不妙,不妙不妙……
看着千葉警官露出和善的笑來,洋景眼皮子開始突突直跳。
什麼叫一直看她沒人陪?
是什麼時候盯上自己的。
洋景咬緊後槽牙,怎得?讓她順順利利進行下去世界是能完蛋不成?半輩子遇不上的劇情角色,怎麼他們這幾天的出場費難不成是不要錢的嗎?
聽此女孩神情不再緊繃,“叔叔不用擔心,媽媽就在吃鳗魚飯的地方等我呢。”
千葉警官:“鳗魚飯?”
看來那個時候還沒有被盯上,也對,不然不可能現在才找上門。
“那叔叔現在陪你過去找媽媽吧。”千葉警官可不會輕易被她的三言兩語給忽悠過去。
媽媽?
搞不好這位“媽媽”就是黑他們警視廳監控的背後主謀。
即使看監控的時候千葉警官已經心中有數,可如今親眼見到這麼小的小女孩,内心還是大受震撼。
可惡啊,這些狂妄的歹人竟然誘拐了年紀這麼小的小孩來給他們當靶子,真是喪盡天良。
這幾天自從确認了監控中摔跤女孩的嫌疑,一部分警員負責在覆蓋面積不全的監控中尋找可以人員的蛛絲馬迹,一部分包括佐藤警官和有問題人員在内的警員按部就班工作,給躲在暗處的敵人制造假象,避免打草驚蛇。剩下的也就是包括松田千葉警官等在内的警員被以指出警任務為幌子,負責通過在監控分析劃出的可疑範圍内暗地挨家挨戶走訪排查。
走訪到今天,負責便衣暗中現場布控的千葉警官發現了正在東瞧瞧西看看的可疑人員,而且他懷疑周圍也許真正的罪犯正在控制監視着孩子,不然這孩子的自由度未免太高了。
但周圍并沒有發現符合條件的可以人員。
所以為了群衆安全優先還是先保證這孩子的安全,尋求支援吧。
“好啊,”女孩欣然應下。
在千葉警官訝然下,被小女孩主動牽上他的手拉着走了,這讓千葉和伸不由下意識懷疑自己的判斷,懷疑她是否與犯罪組織有所牽連。
不要碰上松田,不要碰上松田……
然而,在洋景的盼望下,收到千葉警官消息的松田等人正如她預想的那般,在向這邊趕來。
…
鳗魚店店前,食客坐在狹窄的過道裡仍然顯得擁擠。
“叔叔,我們到了哦,”為了率先打消萬一千葉和伸想要進去見見“她媽”的想法,洋景十分有禮貌的請求道,“叔叔請一定要在這裡等着我,店小裡面太擠了,我去找媽媽過來好好感謝你。”
見千葉和伸應下,洋景心思不由沉了沉。
沒有謙虛的“功成身退”,那看來他此行多半是有針對性了。
情況不妙啊……
鳗魚店的老闆對一個人來的小客人印象深刻,見女孩又回到店裡,忙過去問其原因。
在老闆得知女孩是想回來借用洗手間後,便任其進到内堂裡面去了。
“喂?在嗎弘樹,弘樹。”摸進裡間廁所,洋景戴上耳朵的耳麥裡卻遲遲沒有等到弘樹的回應。
啊——可惡!關鍵時候不在,不會真要寄了吧!
該死的辛德勒!非要每次搞什麼家庭聚餐,美名其曰跟弘樹聯絡父子之間的感情。
真的會謝!
隻能靠自己了。
洋景觀察好的,衛生間有一扇通風窗戶。
不大,但一個小孩通過,剛好。
在廁所裡面上好鎖,并用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木棍抵住來争取可能更多的逃跑時間,隻能在心裡對鳗魚大叔說一聲抱歉了。
先是爬到水桶上,再踩在快要跟她等高的水桶上擡起手支起通風窗。
雙手撐住窗沿借力攀上去探出頭向外看,距離地面的高度讓她稍有眩暈感。
以她的身高跳下去,很可能會有受傷的風險。
但現在顧不上那麼多了。
先是腳尖着地,膝蓋下彎,再落地後順勢下蹲,以此加大緩沖減少對各關節的沖擊。
身後傳來小聲的敲門聲以及千葉和伸的詢問,洋景拔起腳就是一個紮頭猛沖。
這麼快就找來确認她的位置,就已經可以百分之一百确認千葉和伸是專門來找上她的。
該死,現在聯系不上弘樹,沒辦法确認周圍還有沒有他們警察的人。
最最難搞的還是碰上松田。
直線穿過後面的小路,洋景回頭在窗戶口看到了千葉和伸的臉。
通風口太小他指定是過不來的,繞路過來攔她肯定也是需要時間的,最擔心的就是那定數未知的外援。
轉了個方向步入相對繁華的步行街道,午飯時間過後人也顯得相對多了起來。
她掃視四周環境,按照洋景的計劃。
隐入人流趁機脫身,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隻不過在衆多仰視角度看到的腦袋裡,洋景恰巧與那雙犀利而又錯愕的眼眸對視。
她什麼想法都沒了。
腦海裡隻剩下一個念頭。
那就是——要糟。
思緒隻輾轉了一瞬,連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腳下便發力朝相反的方向奔跑,憑借身體小巧而又靈活的優勢在人群間如魚得水般逃蹿出很大一段距離。
這就是“劇情”的力實力嗎?
這個時候,洋景都難免要分出些心神來想。
平時本更碰不上的人這兩天發了瘋一樣的頻繁遇見,它就這麼想要想方設法的要阻止自己?
劇情殺?
可她還就偏不信這個邪了!
…
松田在看到那張臉時,有一瞬間的怔愣。
是她?
那是誰?
他堅信的唯物主義思想出現了一絲動搖。
“找到人了嗎松田,”對講機中千葉警官詳細轉述了可疑人員的相貌特征,“應該跑不遠,大概還需要半分鐘,我馬上繞過去。”
似做夢般按下對講機凸起的按鍵,“找到了。”可疑目标。
真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