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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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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夫人跟女兒絮絮叨叨地交代:“你就躲在屏風後面不要出來。這次連大司馬都要來了,都說他這人嚴肅,你可别老笑了,免得讓他覺得不端莊。”

商小姐一雙彎彎的眉毛肖似其父,明眸皓齒,聞言不禁又笑起來:“娘,瞧您說的。是于修撰娶妻,又不是大司馬續弦來了。”

商夫人看着她不說話了,發愁。這個女兒哪都好,生下來就愛笑,總能逗得她和商辂開懷。隻是太愛笑了,一點兒小事就能引她發笑。也不知道于謙會不會不喜這樣的兒媳啊?

“葉子,你就在後面待好,别随意出聲啊。”商夫人最後一次叮囑,匆匆出去和商辂一同迎接。商小姐名喚商烨,乳名葉子。她在屏風後悄悄探頭探腦,想看看沒見過的于謙父子。

由于這次登門于謙很重視,除了三個孩子是全家出動。商辂又特意把自己的兒子商良臣叫出來,讓他去同于冕、于渙請教學問;自己請于謙到書房座談;商夫人和邵氏坐在一邊,于冕、于渙和商良臣坐在另一邊。

序了年齒後才知道,商良臣比于渙小兩歲,可功名還差得遠。他個子還沒竄起來,但也是生得白淨俊秀,看着很穩當。

商良臣一臉嚴肅地開口問:“象觀世兄,不知……”話還沒說完,于渙便聽到一聲隐隐的像是壓不住的嗤笑。原來商良臣正值變聲的時候,嗓子粗啞,便是俗稱的“公鴨嗓”。于渙瞄了一眼于冕的表情,看他無所覺的樣子,也沒有聲張。他對笑聲的來源有了譜,恐怕就是那位同自己相看的商小姐。

她這麼一笑,于渙也想笑了。他拼命忍住,溫聲回答了商良臣的問題。于冕偶爾加入,三人一時也算相談甚歡。

于渙這個人愛說笑,趁于謙不在沒人管他,同商良臣相談的時候一個勁兒說俏皮話。商烨在後面忍笑忍得也很辛苦,最終在于渙說了一個很冷的笑話時不小心笑了出來。

這下大家都聽見了。商夫人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趕忙看于渙的臉色。她看着這個女婿人選很是滿意,人好,家風好,女兒若是嫁過去頂上也沒有婆婆,真是再好不過了。

沒想到于渙笑了起來,提高聲音說:“不想在恩師府上也有一位我的鐘子期,能體會到我的笑話精髓之處啊。”剛剛那個笑話太冷了,除了商烨沒人被逗笑,所以她的笑聲才這麼明顯。

大家這才都笑起來。商夫人的心也放下了。又過了一會兒,于謙和商辂從書房出來,于家衆人告辭回府。

商辂把商烨和商良臣叫過來問:“你們覺得象觀此人如何?”

商良臣說:“學問好,人品好,相貌也好。我看配我姐姐合适。”

“才聊這麼兩句就要把我賣了?”商烨敲敲他的頭,對商辂說,“我看他有孫策之風,‘美姿顔,好笑語’。”

商良臣連忙“告狀”:“象觀世兄說個什麼,都把姐姐逗得笑個不停。”

“胡說!我不就笑了一下嗎?”商烨試圖辯解。

商良臣不屑道:“我還不知道你。”

商辂說:“行了,你倆先消停會兒。”他看向商烨道,“你說他有孫伯符之風,那你覺得他和孫伯符相比,誰更勝一籌?”

“當然是于修撰了,他活着,孫策早死了。”商烨脫口而出。

商辂頭疼地說:“你好好說話。”

商良臣對商烨眨眨眼睛,看你又被父親說了吧。商烨當沒看見,正色道:“那我看也還是于修撰吧。孫策有勇卻莽撞,太過張揚而缺少城府。于修撰有勇力也有定力,才智想來父親也很清楚了,自然更勝。”

商夫人總結道:“那就是你們都覺得好咯!等着于家的信吧,他們那邊同意,咱們就同意。”商辂說:“我聽大司馬的意思是,隻要象觀願意,他就點頭了。”

所以于渙願不願意呢?

“爹,請媒人吧。”于渙說。

“相中了?”于謙說,“我去請高世用吧。”高世用便是工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高谷,在景泰二年的殿試中他也是讀卷官,商辂能入閣也有賴于他和陳循的舉薦。其實陳循也是一個人選,隻是他此時正深陷風波——他為了給妻子下葬而與鄉裡人争地,被給事中林聰彈劾。雖然朱祁钰念在陳循對自己的積極支持而擱置不理,他在士林也是名聲掃地。

于謙一向雷厲風行,第二天就去工部找了高谷。聽說于謙過來,高谷一開始感到莫名其妙,還在想莫非有什麼兵部要造的武備,工部還沒交付嗎?直到于謙說明來意,高谷才放松下來,笑道:“這有什麼,我還以為是工部哪裡出了纰漏呢。我定不負大司馬所托,等下次休沐我就上門為令郎提親!”

“麻煩大司空了,小兒的事情勞你費心。”于謙拜道。

高谷趕忙攔住他說:“大司馬這就言過了。殿試閱卷時我就知道,令郎是響當當的少年才俊。能給弘載和令郎兩位三元及第牽線搭橋,我也沾沾他們的文氣!”這就是他謙虛了,高谷雖不是狀元,也考上了庶吉士,學問一點都不差。他在心中感慨,任你是國朝宰輔,也要為兒女事折腰啊。

二人簡單寒暄了幾句,于謙便又匆匆告辭回到兵部衙門。

于商兩家都有意,訂婚的流程就走得很快。于渙也跟于謙說了分家的打算,于謙認可分家,卻說:“你成家以後好好待你妻子,我住在衙門就好。”

“爹這是什麼意思?”于渙問。

于謙知道他不高興了,解釋道:“我早就這麼打算了。到時候你們都不用我操心,我就住在兵部——”

“您的意思是,我礙着您為國效力了是嗎?”于渙的眼淚騰得就下來了。

“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說哭就哭呢?”于謙趕緊掏出手帕來。

“您給皇上奏對的時候不是還泣對嗎?”

“這哪裡一樣了!”于謙心想這從小到大都是這一招,“好了好了,有話你好好說。”一招鮮吃死他。

于渙紅着眼睛說:“我幼時爹給我布菜,說以後我大了要記得孝順您。怎麼如今我長大了,想孝順還輪不上了?”

他這麼一說,于謙又有些心軟。于謙說:“我再想想。分家也不着急,等完婚後,選宅子再問問你媳婦的意見。過日子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不要一味想當然。”

“是。”于渙應道。

婚期定在了明年四月,一是于謙認為雙方年紀小,晚一年成婚也好;二是于渙和于謙的生日都在四月,喜事湊一塊辦。

朱祁钰聽說于謙幼子聘婦,還下旨添了聘禮和嫁妝。于謙和商辂又進宮謝了一趟恩。商辂心裡知道賞賜于謙是主要的,他是順帶的。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就對上眼了,于謙對朱祁钰要柔上幾分,朱祁钰更是拿于謙當寶,逢年過節的賞賜就不說了,連一日兩餐都管。知道于謙不愛金銀,就給他送吃的穿的。

轉頭看了一眼于謙,英姿勃發,難道皇上就喜歡這樣的?商辂趕緊按下思緒,這都要成親家了,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過了年到景泰三年,又一場風波掀起。四月一日,朱祁钰賞賜陳循和高谷白銀各一百兩,江淵、王一甯、蕭镃、商辂各五十兩。眼看婚禮在即,商辂連忙以商量婚禮細節為由去拜訪于謙。

“廷益兄,皇上的意思是……?”商辂試探着問詢。

于謙喝了口茶,平靜地說:“皇上已經拟制,要追封我祖上幾代。”商辂明白,朱祁钰這次是下定決心了。而且聽于謙的意思,他似乎要默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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