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風很大,俞召念沒有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麼。
但俞謹和離婚這兩個字她聽到了,以為她問的是關于她姐跟俞謹她爸的事情,就随口回了句:“早就離了。還能為什麼,男的出軌就該死喽。”出軌和家暴一樣,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無法原諒。
原諒即是深淵。
白荊:“……”
沒敢吭聲。
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俞召念以為她回了,但她沒有聽清楚,腦袋往她肩膀上貼,想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麼,“你說什麼?”
她突然的靠近,白荊僵住了身子,磕磕巴巴道:“我、我沒說什麼……”
俞召念還是沒聽清楚,整個身子貼在她的後背,嘟囔道:“就那些,都是陳年舊事了,也沒什麼好提的。反正苦日子已經過去了,現在就很好。”
“嗯。”
不知道為什麼,白荊總覺得她這些年,似乎過得不太好。隻是她并不想表達。
她不說,白荊也沒有多問。
但還有件事——
到她家樓下時,白荊小聲地問:“我送你然後又接你什麼的,你現在的伴侶,不會介意吧?”
這話像是故意提這麼一嘴的故意詢問。
白荊也有點驚訝自己的表達。
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在她的面前有時候就會這樣。
“伴侶?”俞召念一頭霧水。
什麼伴侶?
她一直都是單身一個人好吧。
“是不是俞謹那個小鬼,胡說八道講了什麼!”
白荊趕忙搖頭:“不是,不是。我就是随口一問。”
俞召念覺得哪裡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見她要走,便問:“不上去坐一會?”
白荊心裡還介意她那個出差的伴侶,雖然很想上去陪她一會,但可以忍住。
便婉拒道:“很晚了,就不上去打擾你們了吧。”
嗬!
這話說的,感覺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一樣。
俞召念丢了一個白眼給她:“你一起上來!順帶幫我提一下行李箱。”
白荊立馬縮起腦袋:“哦……”
俞召念補了一句:“我也給你帶了禮物。”
白荊故意平靜:“好的。”
但内心早就翻湧,嘴上說着不去怕打擾,身體卻很誠實地跟上了。
畢竟那個所謂老公,不過是個已經過時的前夫而已。眼下就剩下一個素未謀面的伴侶。
三天兩頭出差,也不見得是個什麼好人!
白荊小聲嘀咕了幾句,俞召念走在前面沒聽清,回過頭看了她一眼:“你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
她突然的回頭,吓了白荊一跳,臉立馬紅溫:“沒、沒什麼。”
俞召念:“……”
怎麼感覺最近她很不對勁?
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像是自我拉扯。這可不像是她認識的白荊啊。
她認識的白荊果斷、勇敢,自信和明媚。
但重逢後的白荊更多的是猶豫,甚至還有點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的感覺?
俞召念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她們倆現在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白荊的行為和對話,讓她感覺兩人有點偷偷摸摸在做什麼的意味。
明明她們倆從前都很大大方方的,是周圍同學和朋友公認的關系好。
可是現在——
似乎有點沒名沒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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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召念每次出差,不管多累,回家時,都會給家裡人帶禮物。俞繁念,俞謹甚至是蘇姨都有。
這次買禮物的時候,她多買了一份。
特地為白荊準備的,她本來還以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送出去呢。但沒有想到,回到北城的當晚,她就送出去了。
拿到禮物的白荊很開心,她已經好久沒有收到過她給她買的禮物了。
回到家後,打開禮物,整個晚上興奮的睡不着。
因為俞召念送了一件純手工的白色襯衫給她,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那件襯衫的背後還有荊棘的刺繡。
是很獨特也是唯一的。
禮物最重要的是心意。
對于送禮物和收禮物的人來說,都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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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是紡織業大省,服裝設計的學校和工廠,數不勝數。就連路邊賣的衣服,都是原創設計師純手工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