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荊:“……”
她可不敢!
“我睡,我睡,我睡。”
喝了酒,又鬧了一會情緒,眼下白荊早就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睡沙發就睡沙發吧。
總比回家一個人睡好。
俞召念見她很乖的往沙發上一躺,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丢下一句:“那我去洗澡了。”人就沒影了。
直到半夜,聽到有人敲門,說沒有給被子,好冷的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己忘記給屋外睡沙發的那人拿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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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家裡常年沒有客人,俞召念沒有待客的習慣,見她睡沙發,忘記給她被子了。眼下半夜,俞召念也睡的迷迷糊糊的,還不知道上哪裡去找被子。
俞召念翻了一會櫃子,不知道備用的被子放哪裡了,歎了口氣道,“要不,你睡床吧,我去榻榻米眯一會。”
書房的榻榻米有很多抱枕跟披肩,她也在那睡習慣了。
應該可以湊合一晚。
但北城晝夜溫差大,白天嫌熱,晚上風涼。
白荊自己都凍的不行,才找到她要的被子。怎麼還能讓她去,便拉住她的手說:“我們就不能跟以前一樣,睡一張床嗎?”
“……”
空氣裡安靜了幾秒鐘。
白荊見她不語,自己也有點頭暈,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其他原因,就說:“要是你不方便的話,我打車回去也可以。”反正把床給自己睡,讓她去睡榻榻米這事,她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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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
黎明前的黑,俞召念給了白荊一個抱枕,“我隻有一個枕頭,你用這個抱枕,當枕頭吧。”
“嗯。”
白荊困到了極點,還感覺身體特别沉重。
身上感覺一下發冷又發熱的,整個人不太舒服是真。但她沒有告訴俞召念,畢竟很晚了,跟她說了,她肯定一個晚上都睡不好。
她想着,挺一挺就過去了。
但到天亮時,她難受到發出呻吟。
她的身體在一個翻身後,手碰到了俞召念的胳膊。俞召念感覺不對,輕輕碰了碰她,“白荊?你還好嗎?為什麼你的身體,這麼燙啊?”
白荊沒回應。
俞召念立馬起身,用手心碰了碰她的額頭。
“嘶——”
她的額頭非常燙!
“白荊?”俞召念又喊了她一聲,發現她完全失去了意識。俞召念又摸了摸她身體的其他部位,也非常燙。
“該不會是發燒了吧?”俞召念瞬間驚醒,這可怎麼辦?
俞召念快速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想到俞謹很小的時候,也是突然會半夜發燒,那個時候,要做什麼呢?
對。
先用體溫計量一下/體溫,确定在發燒。如果是高燒的話,先吃退燒藥,再物理降溫。
還是沒用的話,就去醫院。
是的。
俞召念告訴自己不要害怕。
可即便如此,當她從床上下來的時候,還是因為很害怕,而猛地摔在了地上。
“唔……”
疼。
俞召念吃痛發出聲響。
聽到她摔跤的動靜,躺在上的白荊迷迷糊糊有了意識,“阿念,你,沒什麼事情吧?”
阿念。
多少年沒有從她口中聽到她喊她的專用稱呼了。
俞召念柔聲回她:“沒事,我沒事。”
白荊聲音帶着點沙啞:“那你去哪裡。很黑,我看不到你。”
“啪——”地一聲,俞召念打開了床頭櫃上面的夜燈,光亮在兩人眼前一亮,她耐心解釋道,“我去找一下/體溫計,你身體很燙,可能是發燒了。”
“是嗎?”
“嗯。”
“那你知道在哪裡嗎?”
“……”
說實話,不太記得了。
但是,可以找到。
俞召念嘴裡嘟囔着說:“我自己家裡的東西,我肯定知道的嘛。”
白荊:“好。”
“那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好。”
“那你别害怕。”
“我不會。”
“哦。”
在俞召念轉身要離開時,白荊打趣道:“該不會是你在害怕吧。”
聽她還有力氣打趣,俞召念辯解:“我才沒有呢。”
後面那句,她在心裡補上:
有你在我身邊,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怕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