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需要她多跑動,去實地考察跟調研。
市場就是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哪個行業就起來了。
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哪個行業,又成為了夕陽産業。
“過兩天我要出差,正好你們都沒上班,就幫我帶一下俞謹。”俞繁念放下碗筷,丢下這句話的同時,還丢下了一萬塊錢。
俞召念習以為常,白荊愣愣道:“你姐,這麼豪橫的嗎?”
俞召念聳聳肩:“她以前叫我不要去上個破班,回來幫她帶小孩。”
白荊:“……”
“我姐說話是直白了點,但物質上沒有虧待過我的。”俞召念也是在成長的過程中,逐漸意識到,這是她姐表達愛的一種方式。
俞繁念說話一針見血,是因為她知道現實是怎麼樣的。
把現實攤開去面對,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式。
否則就是固步自封。
“所以,那年你和你姐鬧不愉快,該不會也是因為她說話太過于直白了吧?”
“你是說,你那次收留我的時候嘛。”
白荊點點頭。
搬過來住的時候,白荊問俞召念,為什麼要幫她,還那麼信任她。明明兩人已經很多年沒有聯系了,但感覺卻依舊如當年。
俞召念便笑着說:“因為當年的你,就是無條件的信任我和收留我的呀。如果你問我是為什麼,不妨可以問問當年的你,是為什麼。”
白荊愣了一息。
突然說起過去的事情,仿佛兩人從未分開過一樣。那缺失的六年,并不影響兩人的共同回憶。
俞召念從小沒有感受過很多家庭的愛,父母關系不和,她隻能學着别人對她的方式,去對别人。
因為她不知道要怎麼和别人相處,而白荊是唯一一個,待她很溫柔,又給予她關心和照顧的人。
所以俞召念待人溫柔,是從她身上學會的。
所以不管時間過去了多久,她對她的好,她始終都記得。
回到此刻,當白荊說起當年的事情時,俞召念在腦海裡回想了一下,說:“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不太記得了。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即便是親生姐妹,也都會有矛盾和摩擦的。就像是牙齒會咬到舌頭一樣,都會有磕磕碰碰。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當然,這些我們現在覺得正常的事情,但在當時,可能并不是這麼想的。事情發生的時候,肯定是會覺得很難過的,尤其是跟親人相處的時候,我們更多需要的是認可。而不是被指責和打壓,甚至是一句陰陽怪氣的嘲諷。”
“不過,現在肯定是覺得沒什麼啦。”
“因為——”
“我們總要長大的嘛。”
當耳朵開始變得寬容這句話,在成長的過程中,有了具體化。
在我們經曆和遇到的事情越來越多時,過去受到的傷害也好,或者是以前在意的事情也罷,都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因為我們一直在往前走。
而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不一樣。
就像俞召念一直以為她姐不怎麼在意俞謹,每次說帶禮物,都忘的精光。但有天,俞召念發現,她姐每出差一次,都會去一趟金店。那些從金店買來的首飾也好,金塊也罷,她都會給俞謹存着。
包括每年都會給俞謹配各種保險,會送她去學技能。
給她念最好的幼兒園,無時無刻不在培養她的獨立性和自主性。
俞召念表達愛的方式是當下和此刻,她在意俞謹的成長過程的陪伴,但對比更成熟的俞繁念來說,她的時間線拉得很長。
從物質基礎,到精神内核,那些是俞謹在長大後,會明白的最寶貴的财富。
而這些都是小時候的俞家兩姐妹,所欠缺的。
也是那一刻,俞召念似乎跟她姐姐表達愛的方式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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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繁念出差後,因為家裡有俞召念,現在還多了一個白荊,她無比放心。雖然這兩人沒說是什麼關系,但俞繁念是過來人,她怎麼會不清楚。
隻是沒捅破那層窗戶紙罷了。
她給俞召念發消息:【我不在家的這幾天,你們幾個小孩子别玩瘋了。】
什麼嘛。
俞召念看到這條消息嗤之以鼻,她都已經是大人了好不好!
下一秒——
俞謹拉着她們倆說:“小姨,白教練,我媽不在家了。我們去遊樂園玩吧!然後我想吃漢堡!還想吃炸雞!我還想聽白教練給我講故事!”
“……”
“求你們了。”
“……”
“我把我壓歲錢拿出來給你們,求求你們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