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還不知道為什麼當初,兩人都不認識,她就因為她轉校到到北城高中。她也不知道她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她的保護神從未離開過。
兩人彼此确定心意,白荊真誠告白,表明她的心意。
她說:“阿念,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以後我們一直在一起。”
“直到天荒地老。”
俞召念流淚答應她,“好。”
在新年伊始,兩人确定了關系。
成為了彼此的女朋友,互相照顧。
除夕夜那晚,兩人穿着同款紅色毛衣到樓下。她們給俞謹準備了新年紅包,兩人往那裡一站,不說自明。
俞謹還記得之前她小姨做的事情,見狀趕忙說:“小姨,你這是拿下白教練了嘛。小姨你總算膽子大了一點了!”
“你個小家夥!”俞召念生怕她把那天的事情抖出來,趕忙說,“大人的事情不要摻合。”
“略略略。”
-
除夕春節,蘇姨要回老家過年。
以往蘇姨回家過年,俞繁念都是點的外賣。今年她本來以為也要點外賣,但白荊說,她會做。
俞召念在廚房給她打下手,俞繁念在客廳陪俞謹玩。
雖然跟傳統的家庭大相徑庭,但一家人卻其樂融融。俞繁念再次覺得自己當初做的決定,是沒有錯的。
如果當初她選擇忍氣吞聲,繼續委屈求全。
不僅僅是她在深淵泥潭裡,就連她的女兒也會一輩子困在那個地方。
别說天倫之樂了,她會被規訓,她的女兒也會成為家庭不和的犧牲品。
在很久以前,人們喊着口号:“婦女能頂半邊天。”卻在幾十年後,在意識到女性強大後,開始不斷打壓、否定。
甚至以愛情為幻想,讓她們去做一場不切實際的夢。
她們才是愛的本體,她們在哪裡,家才會在哪裡。
她們想要愛誰,誰才會風生水起。
-
白荊做了一桌子的年夜飯,紅燒魚意味着年年有餘;黃豆悶豬腳,意味着腳下有路;雞鴨鵝一并上場,家裡吃穿都不愁。日子是越過越好,從前的苦日子,全部都過去了。
俞繁念舉杯:“今年真的非常開心,感謝各位。”
“往後,我們互幫互助。”
她給每個人都準備了厚厚一沓紅包,她是家裡的頂梁柱,保護着她的家人。雖然她也有自己的不足之處,但在此刻,她無比高大。
一開始白荊還不好意思收,但俞召念和俞謹都讓她收下。
“白教練,我們都是一家人啦。”
小家夥嘴巴甜,懂察言觀色。
這句我們都是一家人,讓白荊無法拒絕。
誰能抵得住這句話的誘惑力。
在國外的那六年,她一個人度過了無數個至暗時刻。
她想念國内的生活,她想念她的父母,她想念俞召念。可是,她一無所是。
隻能忍氣吞聲。
直到現在,她再次感覺到了家的溫暖。
那盞為她點亮的燈,讓她可以坦然地去面對過去破敗不堪。
-
吃過年夜飯後,白荊提議去放煙火。
上一次兩人一起放煙火,已經是七年前了。
那時候小俞謹都還沒出生呢,那一年俞召念還在念高中,那個時候兩人還沒有分開。
聽說要去放煙火,俞謹興奮的不行。
“去去去,我去!”
俞繁念說:“我就不去了,我想在家補個覺。”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隻有過年這幾天可以稍微休息下。俞繁念平常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她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姐,你也一起去呗。很難得的。”
“改天吧。”
見她面色疲倦,俞召念也沒有再強求。
“那我們去了,晚點回來。”
“嗯。”
-
出發去郊區的路上,俞謹心裡想着,等會回來的時候,給她媽媽帶宵夜。
“小姨,我媽媽最喜歡吃樓下那家宵夜店的炒粉和燒烤了。我們回來的時候給她帶點好不好。”
“好哦。”
“還有,小姨,你等下要拍視頻給我媽媽看。”
“好的。大小姐。”
要麼說生個女兒是貼心小棉襖呢。
這才俞謹放寬心,可以踏實去放煙火了。
“小姨,我長這麼大,還沒有放過煙火呢。我是不是很土啊。”
“撲哧。”俞召念沒忍住笑了,“傻瓜,是城裡禁放煙火。不是你土。”
“哦~”俞謹嘟囔着說,“那是不是幼兒園其他小朋友說我沒有放過煙火很土的時候,我是不是可以反駁她們,這才不是土呢。是我們遵守城市規則喽。”
“是哦,是哦。”
“那小姨……”
“你歇一下,話太多了。”
“……”
好吧。
兩分鐘後——
“小姨,我們快到了嘛。我很想放煙火了。”
“……”
俞召念很無奈地看了一眼白荊,白荊寵溺地回:“快到了。俞謹小朋友再等等哦。”
“好耶。”
“小姨,白教練。我好像很幸福哦。”
俞召念敷衍道:“是是是。”
幸福幸福。
白荊微微側過頭,對身邊的人小聲道:“阿念,我們也是。”
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