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俞召念沒再說什麼。
丢下一句,那我先上樓去洗澡了,就上了樓。
“我等會上去,我陪俞謹玩一會。”白荊說。
俞召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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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召念一個人上了樓,她說要去洗澡,其實就是想自己一個人呆一會。雖然白天她是處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可事情發生了,就想着去解決。一天不解決,像是一根刺一樣。
她會不舒服。
她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她覺得是俞建國。
因為包裹是從南城寄來的。
但她又害怕是他。
如果真的是他,那麼她内心的另外一棟大廈,也将崩塌。
就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相依為命的姐姐外,唯一跟她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她的親生父親,竟然威脅恐吓她。
那才真的是可笑至極。
“親人帶來的成長,才最痛吧。”俞召念無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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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
白荊在房間陪俞謹玩了一會後,去樓上前,敲了敲俞繁念的門。
俞繁念似乎知道她會找她,門虛掩着。
她一敲門,她便說:“進。”
“姐姐。”白荊喊她。
“坐吧。”俞繁念房間是灰色調的,很冷清,還能聞到淡淡的雪松香。這是這麼久以來,白荊第一次進她的房間,不敢多打量,但單看第一眼,可以确定私下的她,跟外界定義她火爆脾氣完全不符合。
白荊開門見山:“姐姐,我覺得這事或許并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哦?你也這麼覺得。”俞繁念挑眉。
白荊點點頭:“我細細想了想,那天阿念說,你們的父親——”
“他是因為他現在那個兒子,才跟你們聯系。而且電話裡,他的态度還不錯。”畢竟俞建國跟她們有血緣關系,白荊就算因為她的行為,再不待見他,最基本的尊重也會給的。
白荊頓了頓繼續說,“所以……”
“所以你覺得做這事的,另有其人。”
“對。”白荊分析道,“包括他主動來聯系阿念,說那些難處,我覺得背後是不是有人指使,比如他現在的妻子,或者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
因為最開始,俞建國是想打感情牌。
就算惱羞成怒,他一個年過半百,還是有單位工作快要退休的工作人員,應該不至于冒這麼大風險。
得不償失。
這種下三濫的報複手段,白荊是懷疑,可能是他背後的那個女人和她兒子做的。
“你說,我們要不要去一趟南城。”白荊試探性地問。
俞繁念嘴角勾了勾,“你也有這個想法嗎?”
白荊冷笑一聲:“其實我是想找人揍一頓那個混小子。”
“白教練,我發現我們倆現在是一類人啊。”
哦?
“我是想去一趟南城,再跟那個女的幹一架!媽的,那年跟她幹架,沒幹過她,頭發還被她薅了一把。死娘們力氣太大了!”現在可不一樣了!
現在的俞繁念是腳踩高跟鞋都能走幾裡地的女強人!
“我想這事先不跟阿念說,我怕她多想。”
“可以。”
“對了,你是散打教練,你去體校或者是武術學校,給我找一批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幫我們撐撐場子。”
“姐,這樣真的好嗎……”白荊沒想到俞繁念還有這樣一面,但也不知道她是開玩笑,還是真想這麼做。
“我雇他們當群演,去看戲。”
還是聽不出來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白荊就沒接話。
俞繁念呵了一聲道:“放心,不白喊他們。我給他們開三百一天。包吃包住還包車費,就當出門旅遊。”
白荊沒想到事情是這個走向,俞繁念見她沒說話,以為是錢不到位,挑眉試探性問,“那五百?”
“不能一千吧。”
“那超預算了喂,因為我打算叫幾十個!”
暗地裡搞恐吓?
那是小人陰險行為。
她俞繁念要光明正大的——
恐吓。
見她真的是想叫人,白荊立馬反應過來說:“姐,不是錢的問題。我以為你是開玩笑呢。”
“我不開玩笑。”
她早就想這麼做了。
那年她一個人單槍匹馬,無依無靠。落敗而歸,這一次,她要把那口氣給争回來!
“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别說是幾十個人了,幾百個她都能找到!
隻要能出那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