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稍微查查就知道的,宴溪偏頭,等着他接着說下去。
裴寄舟自然沒讓她失望,“黃全的兒子黃飛飛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初中因多次打傷同學遭到學校退學,他爸托關系把他弄進了一所職高,後面抽煙喝酒打架已經是常态,這次的事情是那個女生本身要下給黃飛飛的。”
這也就證實了宴溪的第二種說法。
裴寄舟眼睛盯着前方道路,嘴上繼續說道: “女生韓雅母親早年生病去世,隻剩一個父親韓大衛,父女兩相依為命,韓雅的父親就在黃全公司的工地項目做事。”
紅燈停下,裴寄舟才轉頭,神情認真道:“事情的根本出在黃全那裡。”
宴溪眉頭微皺,“她父親出事了?”
她果然很聰明,一點就通,裴寄舟心裡贊賞,面上不動聲色道:“兩個月前,韓大衛在黃全的工地出事,一條腿被機器壓住,粉碎性骨折,而且以後都不能幹重活。”
“他去公司要說法,公司覺得他人微言輕就未予理會,并且還因為他腿傷把他辭退,造成了他心理的一定傷害。”
“後來,她女兒起訴了,雖說成功了,但也隻是獲得了一點賠償金。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說法,她才會想着,去給黃飛飛下藥,拍下證據後直接毀掉黃飛飛,送他去坐牢。”
宴溪了然,“那就說得通了。”
隻是這件事有點不好辦。
裴寄舟調查到之後,派人去打聽了一下韓大為,很巧的是韓大為就住在周瞻所在的那所醫院。
“這件事讓周瞻自己決定吧。”裴寄舟給了一個比較中肯的建議。
當事人最有發言權,事情錯是在韓雅,但是如果沒有黃全公司的不作為,韓雅也不會想着做出那些舉動。
誰對誰錯,還真是說不清。
反正周瞻最無辜。
所以他知道以後,整張臉都寫着不可思議,眼睛瞪得滾圓,連帶着嘴巴都沒合攏。
“這......很難評!”周瞻艱難吐出一句。
林景凡附和:“确實很難評。”
這事都給他們遇到了,狗血,真狗血!
反倒是宴溪和裴寄舟很平靜,一人把早餐和湯從保溫袋裡帶出來,一人上前幫忙。
“我來幫你。”
宴溪把另一個袋子給他,裴寄舟聽話打開袋子,拿出保溫桶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