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錢怎麼辦?”
看着隊伍最前方的穩重大哥和卷發美女相繼掏出奇怪的紙币,新人們都慌了。
難道都要用自己的皮膚付賬嗎?
明顯跟那倆“老人”一夥的年輕男人看了所有人一眼,跟着上去辦理入住。
“沒有詭币怎麼辦?這裡方便以工代酬嗎?”
穿着深黑色兜帽衛衣的男人直視着黑西裝男人。
黑西裝:“當然可以,不過既然如此,你辦理手續後就要開始工作了哦。”
付奇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見此情景,不少人都選擇跟這位“前輩”一樣,聚集到櫃台前。
夏明棠:好人啊!
見這麼多人入住,瓜皮汪老闆笑得見牙不見嘴。
“這麼多人都要打工,我這小店可真是受寵若驚啊。不過需要做的事就那麼多,這工作崗位隻能勻出十個,先到先得!”
一聽這話,原本很多還不太相信,在觀望的人都争着搶着擠到隊伍中去了。
夏明棠嘛,首先他裝作一起的新人,其次他也沒有詭币,隻能跟在了隊伍最後面。
打眼數去,加上他,一共十九個人,也就意味着這十個工作有十六七個人搶。
自然而然,有人眼見着輪不上自己了,就跑到隊伍前面插隊。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居然插隊!”
男人挺着大肚子,光頭反射着燈光,眼睛一瞪。
“這都什麼時候!我插隊怎麼了,不插隊我就要剝皮了!”
見到前面的騷動,不少人也都脫離了隊伍。
背着雙肩包的高中生看知道輪不上自己了,他做不出插隊這種事情,隻好求助已經登記好的陸佳尚等人。
“哥哥姐姐們,請問你們還有那種錢嗎?出去後我會讓我爸給你們五十萬。”
蠢蠢欲動的隊伍全部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三人。
光頭男已經辦理好了手續,不屑地看着這邊。
“靠人不如靠已,小說裡這種老人都是拿新人擋刀的,真天真!”
陸佳尚:“可以啊。”
說着就掏錢交給了高中生。
光頭男:……
人群中傳來嗤笑聲。
看兜帽男的做派就知道這三人不是什麼壞人,甚至對于大家懷着善意。
他甚至把自己的工作讓給了一個小姑娘,小姑娘看起來家庭條件不是很好的,而他自己隻是花錢補了張房卡。
十個工作崗位很快被搶空,剩下的人都有樣學樣,向三位前輩借了錢。
看着兜帽男借錢的樣子,夏明棠有點感動,果然他是有詭币的,之前隻是為大家打個樣。
“嗯……我沒錢了,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卷發女人看着眼前穿着闊腿褲的中年女人,這女人剛剛插隊失敗,對着死活不讓的小女孩罵了一堆髒話,又是推又是搡的,不過小女孩有同伴,沒有得逞。
女人臉色鐵青,愣是沒敢罵出聲。
黑西裝看着老闆轉去了後廚,微微松了口氣,轉而盛氣淩人地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接下來,付錢了的都給我滾樓上房間裡去,打工的都給我留下來搬花盆裝飾,剩下的嘛…嘿嘿。”
看都搞差不多了,黑西裝一改之前的恭敬。
夏明棠微微翻了個白眼。
好家夥!我說明天就花神節了,這店裡怎麼什麼節日裝飾都沒有,就等着這群倒黴蛋生人打白工了是吧!
剩下的三個人惶恐地看着黑西裝,分别是一女兩男,都不是什麼善茬。
紋着彩色花臂的男人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呸!老子不陪你們玩了,我就不住,拿我怎樣!”
說完就沖向了門口,後面男人也跟着跑過去。
然後,這花臂大哥就一頭撞在了看不見的空氣牆上,整了個頭破血流。
身後人急刹車,看着滿地的鮮血,茫然地看着門外。
“哎呀呀,真是太着急了,忘記給你們說悅來客棧的規則了。”
黑西裝緩緩走出櫃台,人群為他讓開了一條道。
花臂大哥恍惚着,像一條死狗一樣被黑西裝掐着脖子拎了起來。
“第一,入住客棧的時間為八天;第二,入住期間,所有人不準離開客棧,違者…”
不知何時伸出利爪的手指用力,花臂大哥猙獰着臉被掐斷了脖子,失去頭顱的身體噴灑着熱血倒在了地上。
大廳裡瞬間尖叫聲一片,好幾個人腿軟地跪倒在地。
夏明棠失去了表情,冰冷的眼神望着露出兇相的黑西裝男,開局就殺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就算黑熊哥也是好吃好喝養了他好幾天。
“他好像根本沒有出去吧,違反了什麼規則?”
西裝男看了眼出聲的長發青年,歪了歪頭,接着道:
“第三,不準質疑客棧工作人員。”
幾個女孩男孩趕緊拉住夏明棠,把他往人群裡藏。
“他不是在問您,是跟我們說話。”
“對對對!”
西裝男嗤笑一聲,繼續開口:“第四,夜晚不準出房間,違者後果自負。”
就這樣托着男人的頭顱,黑西裝背對着客棧敞開的大門,對着衆人張開了雙臂。
“最後,諸位隻要度過這八天,就可以離開了,當然,如果大家聽話的話。”
陸佳尚看着狼藉的現場,這種場面在他經曆過的遊戲場裡算不上慘烈。
但是對于這十幾個生活在和平世界裡的新人來說,已經是極度沖擊的畫面了。
他看了眼身邊的陳娜,卷發女人抱臂,一言不發地擺弄着手機。
付奇拿下兜帽,一把拉起身旁軟倒在地的長裙女人,對着呆滞消化信息的衆人開口。
“付房費的人都上去。”
這時候大家才顫抖着拿着房卡,互相攙扶着跟在兜帽男身後上樓。
因為是三位“老前輩”付的錢,大家的房間都是一樣的價位,都是普通的雙人标間。
可能是雛鳥情節,三位靠譜前輩們幹什麼,大家都跟在後面。
三人:……
陸佳尚:“你們看看自己的房卡,先去找找自己的房間,确定自己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