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傅容的第一次任務,原本隻是一個危險等級不高的商業單。
但是沒想到委托人的隐瞞,害得他們兩個‘方土’實習生陷入了S級高危副本。
“大師!快救我啊!!”
身後是被詭異乘客咬住脖子的委托人。
“我花了錢的,花了錢的啊!”
聽着中年男人中氣十足的聲音,他歎了口氣。
一腳踢開破爛僵硬的行屍,就把男人拉了出來。
身邊同樣浴血奮戰的隊友翻着白眼,突然發現後面車廂裡沒了動靜。
“傅哥!後面的車廂是不是都死完了?”
傅容聞聲靠近,朝着後面的E号車廂看去。
斷臂殘肢中,對面的車廂通過門裡露出一張探頭探腦的臉。
E号車廂裡的詭異們正瘋狂地進食,完全沒在意别的車廂的人類。
夏明棠扒在F與E号車廂的通過門上,正好遠遠地與D号車廂的男人對上了眼。
“快過來!這裡是安全車廂!”
他瞬間意識到這是玩家,立刻喊出聲。
聽到提醒,傅容和搭檔兩人大為驚喜,各自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迅速貼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待符紙化作金光覆蓋全身後,兩人跟開了無雙一樣,頂着攻勢,拿起武器對着車廂裡的怪物就是一頓掃蕩。
然後架起幸存的另外三人,直直沖向了最後一截車廂。
看着狂奔而來的五人,夏明棠讓開了點位置,并默默為他們處理掉E号車廂裡被吸引的行屍。
六六呆呆地看着一身白色風衣的男人,微微張嘴。
“好正的帥哥。”
一旁休息的負傷男人:……
[車門已關閉,列車已啟動;歡迎乘坐無限雙軌列車,本次列車終點站奇帕羅之城……]
傅容呼了口氣,對眼前的長發男人點了點頭。
然後就有些意外地發現這人居然穿着一身睡衣,甚至還吸着拖鞋。
“你是新人?”
夏明棠:“是啊,所以呢?”
白風衣青年露出笑容,“我也是。”
衆人:啊咧?
六六撲過來:“真的假的?可是帥哥你看起來好猛的哦!一點也不像新手!”
夏明棠/傅容:……這話是不是哪裡有歧義?
的确,這位新手帥哥帥得很有大佬氣質,輪廓鋒利,長着一副桃花眼,卻因為深邃眼眸,多了一分憂郁。
他頭上還留着半長的狼尾,加上一身修長的白風衣,整個人即使有些狼狽,但仍看起來又酷又飒。
一旁穿着同款白風衣的搭檔:我是不存在嗎?
不遠處座位上的男人抱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因為多出五個人,一下逼冏起來的車廂,有些無語。
“白風衣,羽翼胸針,方土居然把實習生派殺戮列車上來了?”
他眼神複雜,在他印象裡,方土這樣的半官方組織行事還是很正派的,怎麼可能跟其他組織一樣拿新血喂高級場啊?
羅歇,也就是傅容的搭檔,聞言怒視委托人。
“怎麼可能?這可是我們的第一次任務,要不是這個家夥欺瞞自己老玩家的事實,上面怎麼可能會就讓我們兩個實習生來處理!”
大腹便便的男人擦着汗,立刻反駁。
“你們又沒問,怎麼能說我欺瞞呢!而且我可是給了一大筆委托費的,你們方土本來就應該保護我們這些民衆,要我說,連錢都不應該收!”
傅容冷冷得俯視着委托人,一字一句得說道:
“首先,方土屬于半官方組織,本質是盈利商業機構,收費是合法合規的;其次,你是不是需要被保護的無辜民衆,還得兩說。”
六六恨不得跳起來為他叫好。
“帥哥說的對!帥哥說的好!你這家夥一看就是正經拿遊戲邀請函的惡人玩家,真是太讨厭了!”
夏明棠:……大姐,你一句話裡不必強調了兩次帥哥吧?這義憤填膺的是不是太司馬昭之心了。
捧着肚子的中年男人卻沒再反駁,隻不屑地看了一眼女孩。
列車員波波微笑看着眼前的鬧劇,打開了一枚精緻的懷表瞄了一眼。
“各位乘客們,晚餐時間到。”
說完就跳下座位,不知從哪裡推出來了一個餐車。
“請問這位乘客,有什麼想吃的嗎?”
矮小的猴子禮貌地詢問一個人兩個大的中年男人。
男人眼神飄忽,不敢看餐車上的東西。
“不用不用,謝謝。”
其他玩家也紛紛拒絕。
波波列車員失望地推着餐車向後走去。
夏明棠看着一水兒的飲料和泡面,咽了口口水。
冷面的狼尾青年看了他一眼,提醒:
“現在你吃它一桶面,回頭不知道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夏明棠:“……哦。”
随着時間的推移,破破爛爛的乘客們不再呆闆,貪婪的目光讓在場所有玩家如芒在背。
“不是說一個車廂有一天的安全期嗎?”
夏明棠不解,這才幾個小時啊,這群NPC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撲上來了。
六六拿下鴨舌帽,也很疑惑。
傅容:“有沒有可能,過了零點,就是第二天了呢。”
衆人看向前方破屏幕上的閃動着的紅色數字。
[當前時間-23:24]
羅歇:“我靠!那豈不是還有半小時,我們又要開始大逃殺了?”
六六接下去:“而且到那時,列車也不一定正好有站點停靠啊。”
敢情這七天七夜是對于NPC乘客來說的,他們玩家可都是晚上才上車的啊,直接損失一整個白天的安全期。
看了看前面緊閉的車門,和四周眼冒精光的乘客們。
夏明棠無語,什麼大逃殺,這分明是甕中捉鼈啊!
一陣流暢的鐘聲響起,組成了輕快的音樂。
[……尊敬的各位乘客,當前時間零點整,新的一天已經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