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A号車廂隻剩下你一個人了?”
羅歇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一頭白金色的大波浪,身穿純白高定禮服,還佩戴着成套的珠寶,與其說是一個逃生者,看起來更像是要去參加晚宴。
“是啊,多虧主的保佑,我能僥幸來到安全區,贊美我主!”
男人詠歎着,身上快要發出聖光。
衆人地鐵老爺爺看手機臉。
六六扭頭跟魚哥竊竊私語:
“這老外是拿我們當傻子嗎?”
從進入遊戲到現在,已經一整晚過去了,這外國人毫發無損,這就算了,居然還衣冠楚楚,精神飽滿,簡直把我有問題寫在臉上。
“能力者。”
傅容開口,抱臂的同時握緊了刀柄。
現在這裡有三個穿着白衣的人,分别是傅容、羅歇和白金大波浪。
但是兩個方土的實習生隻是穿着制服白風衣,這外國人是從頭到腳一身白,白得刺眼。
“這破地方髒的要命,居然一點沒沾身上,是個狠人。”
六六得出結論。
“大家為什麼這麼看着我,是不歡迎我嗎?”
男人踏着舞步般的步伐走向人群。
“哎呀,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哈利,一名無辜的獻祭者。”
衆人刷地空出一個大圈。
除了那些劣質NPC般一動不動的乘客們,沒有人不後退一大步。
獻祭什麼的,一聽就很不詳。
男人歪頭:“開個玩笑,我是哈利,一名有罪的神父。”
“為什麼大家總是聽不懂我的幽默,真是苦惱呢~”
長長的白金色大波浪搖晃着,在肮髒的車廂裡閃爍着“我很貴”的光澤。
“還神父?那什麼獻祭才是真的吧,這家夥一看就是神經兮兮的邪/教徒!”
“也許真的呢,喜歡小男孩的神父的确有罪。”
“這什麼地獄笑話……”
大家集體應激,有種無神論者被邪/教徒調戲了的惡心感。
“不好意思,能停止浮誇的表演嗎?”
衆望所歸·靠譜·新人傅容站了出來。
“我們并不想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經曆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
“隻一個要求,請保持距離,神父。”
狼尾青年扔下這句話,就帶着衆人遠離了男人。
這白色的外國人嘴裡沒一句真話,看似想要跟大家做朋友,實則渾身的殺氣一點沒掩飾。
“真是令人傷心啊,無辜的神父可不想孤獨。”
跟某個魔法小男孩同名的男人一臉哀怨,白金色的睫毛下竟然流出了一滴眼淚。
神金啊!搞得好像我們欺負你一樣。
衆人黑線着擠去了角落,他們甯願蹲陰沉沉的NPC旁邊,也不敢靠近神神叨叨的男人。
這家夥看起來精神很不穩定,萬一反手捅他們一刀,大家能找誰說理去。
一陣熟悉的機械聲傳出來,吸引了衆人的注意。
車廂前後的車廂通過門居然打開了。
後面車廂的乘客們伸長了脖子,癡癡地流出口水,密布的利齒上挂着碎肉,淅淅索索地發出奇怪的聲音,滿眼貪婪。
而前面的A号車廂卻是一片寂靜。
等下,寂靜?衆人定睛看去。
通常來說,每個車廂裡,都有兩排吊環,此時原本隻能塞進一隻手的吊環上懸挂着一個個屍體,承受了不該有的壓力。
或破爛或整潔的屍體脖子緊緊卡在吊環裡,緊閉雙眼的臉上統一帶着滿足的微笑。
而背對着衆人的座椅上,零星地靠着幾個長發的身影,很明顯那些都是女人。
邪/教獻祭現場一般的場景讓衆人吃大驚。
“什麼無辜的獻祭,無辜的神父,他丫根本就是有罪的獻祭者啊!”
潔白的神父迷惑地看着突然打開的門,明明才關上沒多久啊,也沒有播報到站的聲音。
“出現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呢,不過沒關系,主會憐憫祂的羔羊。”
潔白的男人一瞬間染上血紅,華麗的禮服和長發鮮紅如滴,整個人仿佛盛開的猩紅玫瑰,腳下同樣變色的影子張開了巨大的雙翼。
六六罵道:“我靠,好不容易苟到安全車廂了,結果隊友發病變BOSS了,什麼玩意啊,咱跟他拼了!”
羅歇默默拿出手/槍,上了最後一顆銀色的寶貝子/彈。
所有人都抄起了武器,準備先集火這個内部炸彈。
“什麼東西?這就是你說的大餐?”
C号車廂和B号車廂通過門前,一個穿着一身西裝的男人質問道。
潔白的兔子小姐跳進劍拔弩張的B号車廂。
“當然啦,二十個矯健有力的年輕□□,不滿意嗎?”
西裝男一臉震撼:
“你确定?那個都變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