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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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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鳳閣。

簡成晦送來急報,沈翊看完之後,問起沈懷亭:“他人呢?”

跟前的弟子說:“二公子在院中,吩咐說沒有要緊的事,不要去打擾他。”

“帶回來那人如何了?”

“弟子跟那些被攆出來的醫師們打聽,都說……”

“說什麼?”

“說就這兩日光景。”

沈翊蹙眉。

簡成晦示意弟子出去,開口道:“師傅,弟子聽說,那渝占亭自幼體弱,好幾次活不下去,後來入天樞閣,也是指望走修行一途能強壯體魄,延長壽數,此番遭逢大變,一時經受不住也很正常,隻是二公子似乎對此頗為執着,弟子擔心,萬一此人真有個三長兩短……”

沈翊說:“這麼多年,宗裡宗外,大事小事,你見他真正上心過哪件?”

簡成晦說:“二公子向來灑脫,隻是這回卻有些不同。弟子還是頭一回見二公子如此。他在衍天宗也傷的不輕,這幾日還衣不解帶的照顧一個病人……”

“宗裡這麼多人,非要自己折騰。他院子裡有什麼需要,你看着幫襯吧。”

“那需要查……”

“不用了。”

“可二公子與此人相識不過月餘,何至于連性命都不顧,這當中會不會……”

沈翊似乎對此并不十分在意:“他不是三歲孩童,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道是傷他那人,底細查的如何?”

簡成晦說:“此人之前從沒在修真界露過面,聽說隻是衍天宗一個普通弟子,因做事周到才跟在蕭宗主身側。”

沈翊道:“此人眉宇之間鋒芒畢露,豈會是甘于人下之人?何況,能重傷懷亭和我黎鳳閣一幹弟子,絕不會是一個普通弟子,去讓塵繁盯着他。”

“是。”

沈翊将手中的書信遞給他:“合州來信,說是那條從天而降的河突然開始泛濫,來勢洶洶。衍天宗的人雖已經趕到,不過收效甚微。”

“師傅說過,那條河的來曆不簡單。”

沈翊說:“這才過去多少年,沒想到又要變天了。”

“師傅……”

沈翊望向門外,目色沉凝道:“你去衍天宗走一趟,把桌上那隻匣子交給扶華仙君。”

簡成晦正擔心此事怕不順利,門外有小弟子進來禀報:“宗主,衍天宗來人,說是有要事跟宗主商量。”

沈翊微微一思索:“來人可是白衣銀面?”

“正是。”

簡成晦明了,低聲斥道:“扶華仙君也不識得?”

弟子惶恐,立時跪下等候發落。

沈翊道是難得寬容一回:“衍天宗的人見他一面都難,何況别人?”

簡成晦将弟子打發出去:“師傅,扶華仙君怎麼會來?難不成是衍天宗要跟咱們秋後算賬?”

沈翊淡淡道:“他才沒那麼閑。”

“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麼要事?莫不是扶華仙君與師傅想到一處,也是為了天來河一事?”

沈翊也摸不準他的來意:“請他到花廳吧。”

簡成晦親自去門口将蕭珏引到花廳,沈翊看着他走進來,發如雲,衣勝雪,立在廳中,恍若一座玉璧,一瞬連花廳都似亮堂了幾分。

沈翊起身走過來,客氣的熱情:“稀客啊。難得師兄還記得我這個師弟,願意走動走動。坐。”

蕭珏沒動:“沈懷亭可在?”

沈翊看着他,有些無奈的笑了:“師兄要不要這麼直接?我們二十幾年沒見,開口就談正事啊?”

蕭珏說:“你我不談正事,還談什麼?”

沈翊走向桌旁,伸手倒茶:“師兄這話聽着讓人心寒,坐吧,嘗嘗今年剛到的新茶。”

蕭珏想了一下,在桌旁落座。

沈翊邊将茶遞給他,邊觀察道:“幾年前,師兄還病勢沉重,如今道如春木生發,想必身體沒有大礙了?”

“我一切都好。”

“當初蕭冕來找我,說是隻要我能救你,便答應我任何條件。他還是那個性子,一遇上事,就腦筋發昏。條件道是很誘人,不過很可惜,我的确沒法子,好在師兄你吉人自有天相。”

蕭珏說:“青賦跟我說過。”

“真是羨慕啊,”沈翊說:“如此摯友,能得其一,已是幸事,你竟然還有三個。蕭冕對你可謂萬死不辭,儲龍不顧世俗流言在衍天宗為你護法多年,青賦願意不遺餘力救你護你,或許,連上天都覺得虧欠,所以特意以這種方式彌補你。”

“你想說什麼?”

“師兄如今已是自由之身,不必再困于蒼梧峰,可曾想過離開衍天宗,以執劍人的身份重建神劍閣?師兄若有此意,沈翊必定全力支持。”

蕭珏問他:“修真界如今一切太平,為何要再掀風浪?”

沈翊說:“師兄當真覺得天下太平?”

蕭珏說:“如何不算太平?”

“師兄以為,守住蒼梧峰的封印,就天下太平了?師兄獨自一人鎮守封印多年,可曾想過,那封印底下的邪魔從何而來?當年禍亂修真界的兇獸又是從何而來?”

蕭珏說:“來曆重要嗎?”

“當然重要。如果它們沒有出現,師兄就不必受這三百多年的苦,我們師兄弟也不會離散至此,神劍閣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副境地。”

蕭珏對此毫無興緻:“我今天來,并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沈懷亭在嗎?”

沈翊面露失望之色,頓了兩秒,他慢慢吞吞端起茶杯,淺淺啜了一口:“不知師兄專程前來,找懷亭所為何事?”

“他在何處?”

“自然在他院中。”

“前兩日,他從衍天宗帶走一個人……”

沈翊看看他:“你說渝占亭?此事是蕭宗主首肯,有什麼問題嗎?”

“此人現在情況如何?”

“病入膏肓,左不過就這兩日。”

蕭珏目中微震,這自然沒有逃過沈翊的眼睛,沈翊追問:“師兄是為他而來?你向來不問俗事,何時與這滄川渝氏有來往?”

“我與他,有些交情……”

沈翊看了他一眼:“這道稀奇。師兄同我都不談交情二字,道跟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談交情。既然有交情,他在你衍天宗時,為何不論交情?如今到了我這裡,師兄才論,莫不是這交情是論給我看的嗎?”

蕭珏說:“帶我見他。”

沈翊說:“人的确在懷亭院子裡,但他交代了不準任何人打擾,我總不好強闖進去。何況,此人大限将至,依我看,見與不見,也沒什麼關系。”

“帶我見他。”

見他堅持,沈翊更加惑然,也更堅決:“若是旁的事,我道可以幫忙,唯獨這件,不行。”

“為何?”

“師兄可能不太了解舍弟。他雖然随性慣了,但也有認真的時候。這個人既然進了他的院子,誰能見誰不能見,都要問他的意見。”

蕭珏起身往外走:“我去問他。”

沈翊起身叫住他:“師兄何時有如此閑情雅緻?從前連衍天宗覆滅也能袖手旁觀,這幾年師兄的興緻道是越發好了,不僅接二連三的收徒,竟然還關心起一個外宗弟子,不顧身份親自到黎鳳閣來要求見人。不知師兄是如何說服自己的?”

“他于我有恩,他的生死我當然要關心。”蕭珏接着道,“你帶我去,還是我自己去?”

沈翊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想了想吩咐道:“去跟二公子說,有訪客。”

蕭珏說:“有勞。”

沈翊問:“既然有恩于你,那日你為何不保他?倘若懷亭不去,他豈非要被鞭笞至死?”

見他不答,沈翊走到旁邊:“我對師兄的私事道也沒那麼感興趣,我隻想知道你如今恢複了幾成功力?”

說着目中一凜,袖間數道靈力飛出,霎時化一破數,如冰刀齊來,勢如猛虎。

蕭珏紋絲未動,冰刀猛地停在他面前尺許處,頃刻裂紋橫生,寸寸破碎。氣勢蕩開,花廳外林木簌簌,亂雀驚飛。

蕭珏目中微冷,沈翊卻很滿意:“看來師兄又精進不少。别人遇險遇難皆是劫,師兄是逢兇化吉,遇難呈祥。”

沈翊走到書案前将一隻匣子取過來,遞給他。

蕭珏沒接:“這是何物?”

“這本來就是要送去衍天宗給你,你看了裡面的東西,一定會重新考慮我今天的提議。師兄,别忘了,你是神劍閣的執劍人。”

蕭珏看着他:“我早已經脫離神劍閣。”

沈翊說:“不用現在答複我,等你回去看了匣子裡的東西,想清楚之後,再做決定。”

沈翊把匣子放在他手上,這時,弟子進來說:“宗主,二公子請扶華仙君過去。”

沈翊笑說:“難得啊。走吧,我送你過去。”

沈懷亭的院子很是雅緻,跟他這個人外露的性子完全不同。園中多奇花異草,布局也分外講究,堪稱一步一景,就連湖裡的假山、小徑上的青石闆也能一眼看出來頭不小。總之,任何一個第一次踏進這個院子的人,都會在心中暗歎,這沈翊果然肯給自己的親弟弟下血本。

弟子将人引往内院,迎面正走過來幾位醫師,沈翊将他們攔下,問起裡面的情形:“病人如何了?”

其中一個醫師揩了揩臉上的冷汗:“醒了,醒了,剛醒……”

蕭珏徑直往屋裡去。

房内,婢子們一個接一個退出來,沈懷亭側身坐在床榻上,正給榻上的人喂藥。蕭珏停住,直到沈翊走進來,又才跟他一起走進内室。

“懷亭,扶華仙君到了。”沈翊立在外面,隔着珠簾說。

裡面傳來沈懷亭倦怠的聲音:“不知仙君找我何事?”

蕭珏看着床上那個人影,半天沒說話。

“懷亭還要照顧病人,仙君若無要事,就請回吧。”

沉默了幾秒,裡面傳來渝占亭有氣無力的聲音:“我想跟他單獨說幾句話。”

沈翊轉頭看向蕭珏。

沈懷亭說:“你才剛醒,不宜過度勞累。”

“就幾句……”

沈懷亭隻好同意:“我就在門外,有事叫我。”

“好……”

沈懷亭走出來,倦怠的眼下是明顯的烏青,衣衫淩亂,袖口及下擺處已經褶皺不堪。他看了一眼蕭珏,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就出去了。

沈翊看看他二人,察覺到一股奇怪的氣氛,但同樣什麼也沒說,将蕭珏留在這間屋子裡,然後離開了。

屋子裡安靜的很,蕭珏從來沒有感到這般安靜過,這種沒有生氣的安靜簡直讓他惴惴不安到了生出想要離開的沖動。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房間裡響起渝占亭的聲音,像一縷煙,似乎風還沒吹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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