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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紅塵劫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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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鐘震響,地動山搖,一股泰山壓頂的威壓震得人頭疼欲裂,心神俱傷。

修士急忙穩住心神,普通人驚慌失措,抱頭鼠竄,卻被無形的屏障阻隔,像魚缸裡瀕死掙紮的魚。

蕭蓮舟手中的金鞭消散,無形的桎梏如鐐铐扣住他的奇經八脈,這回,不單是靈脈被封,連整個空間都在被壓迫,像是要把人活生生擠壓成齑粉。

他心底升騰起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已經不單單是直覺對危險的感知。

他本以為,盛明朗再折騰,以他的本事也動不了他分毫,可此刻看來,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他很清楚盛明朗對他的恨,新仇舊帳,血海深仇,隻有以鮮血才能洗刷。

這麼多年,他從沒有一天放棄過複仇的念頭,也就是說,他沒有一天不想要他蕭蓮舟的命。

蕭蓮舟再次嘗試沖擊外圍的結界,但很快發現,無論他做什麼都是徒然。他感到一陣恐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仇恨的力量,無往不利亦無堅不摧。

銅鐘的餘音像揮之不去的緊箍魔咒,衆人以頭搶地,試圖緩解這種鑽骨敲髓的疼痛,直撞得頭破血流也無濟于事。

黑霧化作無數遊蛇低空盤旋,廣場上哀嚎不止,竟似煉獄一般。

蕭蓮舟不得不凝神調息,穩住心神,阻擋魔音穿耳過腦。

盛明朗從步辇上下來,杵着一支銀杖,勉強能走動。

他朝蕭蓮舟走去,銀杖在手中化成利劍。

劍鋒的寒芒像毒蛇吐信,帶起的殺意劈頭揮下,卻被一柄長刀攔住。

那是一柄再普通不過的長刀,與他的銀劍相撞,直接卷刃。

但刀上的力氣卻不小,讓他的劍隻能停在半空,再無法靠近蕭蓮舟半寸。

盛明朗眼底徹底死寂,卻又似乎被什麼激活,渾身上下燃燒着灼灼殺意。

他看着面前這張陌生的臉,恨意噴薄,殺意沸騰,揮劍便斬:“你果然死性不改。”

重矅舉刀一擋,腳下退了數步,唇角殷紅,顯得他蒼白的臉越發難看。

盛明朗劈頭蓋臉一頓亂劈,長刀盡數卷刃。

重矅扔了廢刀,随手又在地上撿了一柄,指着高台的銅鐘說:“把它收了。”

盛明朗死死盯着他,盤旋的黑霧迅速聚攏,掉頭朝高台撲去,黑霧一瞬将刑柱籠罩。

“……”

重曜欲走,盛明朗閃現在他面前,手中的利劍刺向他的咽喉。

重曜避開,盛明朗再次撲上來,宛若瀕死困獸,拼死厮殺。重曜隻是退,一退再退并不還手,盛明朗卻步步緊逼,招招攻其要害。

長袖被削掉,發冠被劈開,長發披散,步履踉跄。十來回合,他身上便被刺了十來劍。

“小心!”

沈懷亭晚了一步,長劍宛如長蛇順勢刺進重矅的右肩,盛明朗雙手握住劍柄,用盡力氣将劍身完全沒入,劍尖挑着零碎的血肉從他身後貫穿。血從劍身流回來,流到劍柄上,染紅了他的手。

沈懷亭淩空而來,就要出手,重矅攔住他,示意他去高台救人。

盛明朗喘着粗氣,以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盯着他:“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

重曜不予辯解,隻有一句話:“把東西收了。”

“收了?”盛明朗大笑,好似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我若把這神通收了,你們還能留在這裡嗎?你的好師尊還會束手就擒嗎?”

重矅問他:“誰讓你拿魂魄鑄這種陰毒之物?”

盛明朗意外了一瞬,很快便不在意:“東西隻要好用,用什麼材料重要嗎?”

重矅很快聯想起一些事情:“玄都的事是你做的?止漓山上的活祭之人是不是也與你有關?”

盛明朗略略詫異,但很快就不以為然:“什麼玄都、止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有心思關心這些?倒不如關心關心那倆小崽子是不是還活着?若是他們死了,你豈不是會很心痛?上輩子沒保住的人,這輩子還是沒保住,你作何想?”

重曜看着他:“……”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盛明朗笑笑,“莫不是多年不見,謝兄認不出我了?”

趙長意擡頭,青賦和蕭蓮舟也同時看過來。就連戚夫人也勉力看向這個方向。

盛明朗看着他:“在你以花隐這個身份走進那家書齋時,我就知道你回來了。為了驗證這一猜測,我特意回了一趟清風門,你果然去祭奠過兄長。”

重矅無話可說。

“你看起來很意外?謝兄,我認出你有什麼可意外的?我們十幾歲就相識,又出生入死、患難十幾年,豈會為一副面孔所迷惑?”

重矅說:“你認錯人了。”

“怎麼?難不成你要告訴我,這個姓謝的是你?”盛明朗笑起來,“别鬧了。謝兄,既然你回來了,不如,你替我殺了他。”盛明朗将他的刀對準蕭蓮舟,“替兄長報仇,替我清風門報仇,也替你自己報仇。”

重矅再次強調:“收了那東西。”

“隻要你殺了他,一隻破鐘算什麼?”看他沒動,盛明朗臉上的笑越發燦爛:“不願意?下不了手?舊情難忘……”

“報仇不是你濫殺無辜的理由。”

“無辜?所有人都無辜,就我清風門罪有應得,理當滅門,是嗎?那就都别活了……”

盛明朗再次出手,重矅避開他,廣場上空盤旋的黑霧朝高台呼嘯而去,瞬間将刑柱包裹,立馬響起凄厲的慘叫。

重矅就要去救人,盛明朗擡劍攔住他:“心疼了?這就心疼了?你猜他們能堅持多久?”

重矅面色冷峻:“無論什麼恩怨,都不應該牽涉旁人。”

“不應該牽涉旁人?你問問蕭蓮舟,他為何要牽涉我清風門上下三百多口。你什麼時候也變得跟他一樣虛僞?”盛明朗看着他笑,整個人悲傷的快要碎掉,“謝無涯,你是聖人!你心大!就算他殺你兩世,就算他負你一片癡心,殺盡你身側之人,你也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我是個人,我還知道是非黑白,而你,連良知都泯滅了!”

盛明朗使勁轉動長劍,能聽到血肉攪碎的聲音,他滿眼兇光的盯着他:“我報我的仇,跟你有什麼關系?明明你可以不跟衍天宗扯上任何關系,可以安安穩穩當你的渝氏公子,可你卻偏偏死性不改,執迷不悟,處處維護衍天宗,維護這個殺人兇手,既然你要擋我的路,那我就隻好連你一起除了。你不是要維護他嗎?你不是無法體會我喪親之痛嗎?今天,你體會到了?”

黑霧如鴉群撲向高台,繞着刑柱盤旋呼嘯,沈懷亭明顯應付不了。

盛明朗繼續說:“要不是你,鬼章之死就足以讓整個衍天宗覆滅,我籌謀多時,可你卻偏要橫插一腳,讓我功虧一篑……”

重曜勉強撐着:“你知道你殺害鬼章,嫁禍衍天宗,可能引發三界大戰……”

“與我何幹?”盛明朗提高聲音,“我隻要能報仇就好了,我管它三界大不大戰!”

重矅無話可說。

或許盛明朗的确可以不在意這些,可他不能。

“任何人都可以阻我攔我,但是你不可以!因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罪孽,比任何都清楚他該死!你裝傻充楞維護他,那你就是幫兇,不!你比他還可惡!更該死!”

盛明朗猛地将劍拔出來,再次朝他劈來,重曜站立不住,沈懷亭縱身躍來,揮手将盛明朗劈開,随即将重曜扶住。

他迅速給他喂了止血的靈藥,又拿手帕替他按住傷口。

鮮血一直往外浸,連他的指縫都染的通紅。

沈懷亭眼睛泛紅,手不住的發抖:“他就是個瘋子!别管他了……”

重曜看向高台,問他:“他們怎麼樣?”

沈懷亭不敢說實話:“……暫時沒事。”

重曜心知這是假話,怎麼可能沒事。

紀惟生和林長思被擒,那雪牙呢?蕭珏呢?

他不知道。他覺得結果肯定也不會好,隻是此刻他已經顧不上了。

廣場上慘叫響成一片,人人抱頭哀嚎,宛若煉獄。

高台上的魂鐘,乃是以血肉之軀相祭,拿三魂七魄鍛造。他不知道盛明朗是在何處知曉了這種陰毒之物的鍛造之術,還當真将這東西弄了出來,雖然技藝并不高超,但普通人如何抵擋得住?

當務之急,是先将這東西毀了。

可盛明朗要操縱它,必然是以自己的魂魄入煉,毀了這口鐘,他決計也就沒命了。

“扶我過去看看……”

沈懷亭緊緊捂着他的傷口:“你的傷很嚴重……”

貫穿傷,血止不住的流。他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内裡,隻是頭一次感到不安和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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