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陸明澈聽到聲音轉頭,朝着那道紫色高挑身影走過去,叫了來人一聲:“姐。”
錢萊也跟着他一起過去,兩眼十分精神地望着來人。
清麗、冷淡、絕色。
這是他僅有的可以用來形容眼前人的詞彙。
“開車來的,小歡還在車上等。”許清歡的表情很平淡,說着視線就轉向了陸明澈旁邊的錢萊,問:“你同學?”
“嗯,朋友。”陸明澈難得給錢萊面子,接着還介紹了他的名字:“錢萊。”
錢萊臉上立馬就神采奕奕地露出一個微笑:“姐姐好。”
陸明澈無聲看了他一眼。
許清歡回頭看了眼車子上的人,捕捉到許盡歡頗有骨氣的後腦勺,又看向陸明澈:“我出差經過這裡,咱們一塊兒吃個飯?”
陸明澈點頭說好,許清歡又看向旁邊的錢萊,出于禮貌開口詢問:“錢萊同學要不要一起?”
陸明澈的“他不去”還沒出口,就感覺到旁邊的錢萊在身後狠拽了一下他的衣服,說:“可以嗎?合适嗎?會不會太打擾了姐姐?”
說着微笑着将視線轉向陸明澈,身後的手掌緊緊扯着陸明澈的衣服,威脅意味十足。
許清歡完全沒有注意兩個人的小動作,毫不在意地開口:“不打擾。”
陸明澈在身後将錢萊的爪子扒開,警告似的看着他:“你不是還有個作業沒完成?”
錢萊看也沒看他,眼光一直在許清歡身上,臉上是八千年沒有露過的腼腆的笑意:“作業以後再寫,吃飯要緊。”
“……”
許清歡臉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但不達眼底,對這兩個人說:“那走吧。”
說着她轉身往車子那邊走,陸明澈和錢萊兩個人在後面,陸明澈看錢萊的眼神滿是不客氣。
“警告你,那是我和許盡歡的姐,你不要打什麼歪主意。”
錢萊置若罔聞,更加感興趣:“是嗎,叫什麼名字?”
他說着還不忘記拉着陸明澈往車子那邊走,生怕車上的人等他們太長時間。
“……”
陸明澈冷眼看他:“她比我們大了六歲,而且已經是幾個知名品牌的設計總監。”
字字句句都在告訴錢萊,不要肖想。
但錢萊無動于衷。
“好優秀。”錢萊看着前面那個靓麗的背影:“女大三抱金磚,大我六歲,正好抱兩塊金磚。”
“……”
車子上的氛圍格外凝固。
有陸明澈在,許清歡懶得開車,駕駛座交給他,她毫不介意地和錢萊一同坐在後座。
而許盡歡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抱着胳膊一言不發,俨然一副和陸明澈關系已經無法挽回的态度。
許清歡一開始沒說話,坐在後座處理工作,等終于處理完了,才看了眼前排一言不發的兩個人:“說說吧,怎麼回事,都二十了兩個人還在鬧别扭。”
許盡歡一聲不吭,陸明澈倒是肯承認錯誤,一邊開車一邊說:“我的錯。”
他說完,就感覺到身邊人影動了動,大概因為他主動承認錯誤,她愈發覺得自己委屈,将頭扭向了車窗外。
“就說這些,我怎麼勸?”許清歡看見前面的兩個人也是頭疼,将視線轉向一直沒說話但存在感挺強的錢萊:“錢萊,你知道的話,跟我說說?”
錢萊眼睛一亮,端坐起來,說話莫名有些扭捏:“姐姐,感情的事我也懂得不多。”
話音沒落就感受到後視鏡裡陸明澈的目光,他視而不見,轉了話頭說:“但是他們倆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點。”
許清歡挑了挑眉,用那雙漂亮的眸子望向他:“你說。”
然後錢萊就将早上在文化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複述了一遍。
但大概他察覺到這個所謂的“姐”其實是許盡歡的姐姐,所以複述的時候對陸明澈秉持了批判的态度。
許清歡的重點倒是沒有放在兩個人吵架這件事情上,聽完整件事情,她問許盡歡:“談戀愛了?怎麼沒聽你說過。”
“沒有談。”許盡歡說明:“已經跟人家說清楚了。”
說完又覺得不解氣,添油加醋地補了一句:“而且有些人一直說人家的壞話,我也談不了什麼戀愛。”
“……”
“适當保持警惕是對的。”許清歡說:“明澈隻是考慮得比你要多一點。”
感受到許盡歡又有悶頭不說話的征兆,許清歡又添了一句:“但是吵你這件事,确實是他不對。”
錢萊在旁邊幫腔:“就是。”
“……”
許盡歡臉色這才好轉,隻是一個眼神都沒給陸明澈。
顧及到許盡歡吃飯的口味,幾個人去的是一家素食餐廳,正值午餐時間點,餐廳的人不少,許清歡不喜歡這種很吵的環境,讓人開了包間。
“你們過生日那段時間我在國外,就沒回來,禮物也沒準備。”許清歡一邊坐下一邊說:“給你們一人帶了幾件衣服,但是你們不一定喜歡,有什麼别的想要的就發給我,我給你們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