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隻有一點點吧,但她不會說的。
許盡歡轉過頭去看向陸明澈,有點疑惑地問:“隻是覺得,我們的時間好像不太一樣。”
“哪不一樣?”
許盡歡撇了撇嘴,又回頭指了指櫃子裡的那些獎項:“同樣都是上大學,怎麼你既賺到了錢,還拿了這麼多獎,還能保持專業課第一?”
明明時間都是一樣的,她卻除了畫漫畫什麼都沒有做成。
“不知道。”陸明澈輕描淡寫:“可能是我不會想着跟别人談戀愛吧。”
“……”
“……”
“……”
不是,這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她大三才有這種想法的好嗎。
許盡歡反駁:“說的好像你多正經一樣。”
反正偷親人的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她和闫楓可是清清白白,連手都沒有牽過。
不像有些人,表面正人君子,背地裡呢。
哼。
陸明澈在她旁邊忽然拉起了她的手,大手包住她的手掌輕輕地撫觸着。
像是為了佐證許盡歡的話,他中肯點頭:“嗯。”
“還是我心思龌龊一點,畢竟從高中就對你有想法。”
許盡歡又被他弄得猝不及防,幹什麼這是,這裡不是無人之地。
而且,說什麼高中,這合适嗎。
不能早戀知不知道,這不是帶壞社會主義好苗子嗎。
這人自從得到了她的承諾,越來越猖狂了,現在随随便便就拉她手。
“咳咳。”許盡歡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很冷血地把自己的手從陸明澈的手心抽出來:“不是說要學習嗎。”
陸明澈這才慢條斯理地收回自己的手,還很别有意味地望了下她的臉:“哦,該學習了。”
裝得跟個正人君子似的。
許盡歡轉過頭,頗為不懈地找了個凳子在那個空桌子前面坐下了,認真地開始學習。
陸明澈一點也沒客氣,直接拉了另外一個凳子,就那麼緊挨着她坐下了,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
唉,許盡歡本來是渾身警惕地要防着陸明澈對她動手動腳的,但是她防着防着居然困了。
大概因為中午沒睡覺,這個屋子裡的暖氣開得又特别足,許盡歡一吃飽穿暖就容易犯困。
她強撐着精神,想着自己不能在陸明澈的面前丢臉,更加睜大了自己的眼睛認真學習。
然後毫無防備地栽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睜開眼的時候,她正趴在陸明澈的一個胳膊上,兩隻手抱着他的胳膊,抱得很緊。
“……我沒睡着。”她嘴硬地開口強調:“隻是在思考一個情節的可行性。”
“嗯,你沒睡着。”陸明澈順着她的話說:“你隻是趴在我胳膊上眨了下眼,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所以她已經睡了半個小時嗎?許盡歡猛地一激靈,坐直了身子,有點沒面子地開口:“我不會再睡着了。”
話說得好聽,這句話說完沒多久,她的眼睛就又開始打架,完全控制不住。
……真的不怪她犯困,實在是這個屋子裡太暖和了。
而且暖和不說,陸明澈的胳膊還一直準備似的放在她面前,似乎就是為了方便她睡覺才放在那的。
這不是釣魚執法嘛。
這麼優渥的睡眠環境,許盡歡想不犯困都難。
——但她真的不能再睡了,今天的複習計劃都沒怎麼進行。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臉說:“陸明澈,你監督我,别讓我睡覺。”
“好。”陸明澈很配合地回答,下一秒就把手伸在了許盡歡下巴下面托着她的臉,因為她又犯困了。
“我好像是有點暈碳了。”許盡歡迷迷糊糊地說,她早上沒吃飯,中午又吃了那麼一大碗面,暈碳也理所應當。
隻是能困到這種程度,跟屋子裡的暖氣也脫不了幹系。
陸明澈無奈托着她的下巴:“你要睡就睡,我不笑話你,别強撐着了。”
“我不睡。”許盡歡格外倔強:“我周一還有考試呢嗚嗚嗚嗚。”
“你想想辦法,給我提提神。”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把臉搭在陸明澈的手掌上眯了幾秒鐘。
明明早上睡得也夠久了,現在這個狀态跟還吃了藥似的,閉眼就能睡着。
“我的辦法你不見得接受得了。”陸明澈在旁邊輕飄飄地說,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托着她的下巴。
許盡歡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這會兒的決心怎麼那麼大,一定要強撐着精神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