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就親了,還想要禮尚往來,許盡歡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她可做不出大庭廣衆之下親人脖子這種羞恥的事情。
所以她伸手直接就把陸明澈推開了:“麻煩你矜持一點陸明澈同學。”
然後就自顧自地往回走。
陸明澈在後面看着她理直氣壯的背影,又回味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勾了勾唇跟了上去。
許盡歡走到包廂裡坐下,陸明澈沒一會兒就跟了上來,這人做戲做得還挺全,不知道是不是拐了一趟衛生間,抽了幾張擦手的紙在手裡拿着,僞造成一副剛上完洗手間的假象。
兩個人中間隔了點時間差,家長們都沒有懷疑。
隻是許盡歡剛在座位上坐下,徐橙就關切地問她:“小歡的臉怎麼那麼紅?是不是生病了。”
許盡歡的心髒下意識緊了緊,慌裡慌張地找了個理由:“這、這個餐廳太悶了,我這是熱的。”
她說着還用手給自己扇風,看着還真挺熱的。
任舒妍就坐在她旁邊,聽她這麼說扯了扯她脖子上的圍巾:“既然熱,就把圍巾摘下來吧,室内确實熱。”
她不說這個還好,說起這個許盡歡更緊張了,她剛才回來的時候用手機照了照,脖子上好大一塊紅印子,所以才又給自己系上圍巾的。
她慌裡慌張地扯住自己的圍巾:“我、我脖子太空了容易感冒,還是圍着吧。”
說完不自然地看了眼任舒妍,又氣惱地看了眼陸明澈。
好在這人還算是有良心,沒有放任她不管。
“任阿姨,她感冒剛好,還是圍着圍巾吧,熱點總比感冒要好。”陸明澈跟任舒妍說。
許盡歡容易生病這件事情兩家人人盡皆知,陸明澈這麼說自然沒有人再說什麼,任由許盡歡圍着圍巾在暖氣房裡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顧及陸明澈和許盡歡兩個人剛回來,他們在餐桌上基本上沒有談論學習的事情,都是在說今年過年要怎麼過,還有這一年家裡發生的新鮮事。
許盡歡一開始還懸着一顆心,後來就慢慢放松下來,兩家人平時跟一家人沒什麼兩樣,也算是其樂融融地吃了一頓飯。
吃完飯已經九點多,向來以健康為主的兩家長輩說要散散步再回去,許盡歡累了一天,才沒有什麼力氣散步,拉着陸明澈讓他找了個借口,兩個人偷偷溜回了家裡。
她不想回自己家,等父母回來了肯定要和他們單獨相處,所以跟着陸明澈去了他家裡,在他房間玩。
陸明澈的房間其實并不怎麼像是個男生的房間,因為許盡歡高中的時候常常會過來,也愛放一些自己不能拿回家的東西放在這裡,所以這個房間更像是他們倆的秘密基地。
書架上四分之三的書都是給許盡歡買的,書桌上有一半的位置屬于許盡歡,另外一半放滿了許盡歡高中時期零零散散擺的挂件,就連衣櫃裡還有幾件許盡歡落在這裡的衣服。
幹爸幹媽有時候會來陸明澈房間裡收拾東西,看到這些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也都知道許盡歡在家裡太壓抑了。
許盡歡進了房間就直接在自己布置的讀書角哪裡窩着,随手抽了本漫畫出來看。
陸明澈從客廳拿了牛奶過來,推開門看到這一幕,問她:“怎麼,開始懷念高中生活了?”
“我才不懷念高中。”許盡歡毫不猶豫地否認了:“那個時候除了看漫畫和看書,其他時間一點都不自由。”
“哦,那就是懷念在我房間裡看書的那段日子。”陸明澈毫不收斂地給自己臉上貼金。
許盡歡倒沒有否認這個,點了點頭說:“還真挺懷念的,那個時候每天能看一會兒書就覺得很滿足。”
“當時是真的滿懷希望,覺得自己上了大學就好了,上了大學就自由了,沒想到到現在還是不能決定自己以後做什麼。”
她說着說着又喪氣起來。
陸明澈也在她旁邊坐下,跟她一塊兒盯着那本漫畫,說:“實在不行我們倆私奔?也不用管他們怎麼想怎麼說,反正在我這裡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許盡歡無語地望了眼他,無聲吐槽他的話不靠譜,又說:“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陸明澈挑眉:“我什麼時候沒順着你了?”
許盡歡眼睛轉了轉,問:“那以後我睡覺的時候你不親我可以嗎?我想好好睡覺。”
“……”
“或者不抱我也行,我不想感覺被綁架。”許盡歡又開口。
“……”
“我以後盡量不影響到你。”陸明澈面不改色地說,又做總結性補充:“這兩個駁回。”
“……那你這個承諾可信度也不高啊。”許盡歡裝模作樣地調侃他:“哦,我想起來了——”
“你之前說過,男人的保證跟承諾,和狗叫一樣毫無意義。”
是當初許盡歡說要跟闫楓在一起的時候,陸明澈說過的話。
“說誰是狗呢。”陸明澈上去勾住她的脖子把她勾進懷裡:“我跟外面那些男人能一樣嗎。”
“你自己說的你也一樣。”許盡歡記得清清楚楚,難得抓到了他的把柄:“怎麼還不認賬了呢陸哥哥。”
不知道這句陸哥哥有什麼魔力,許盡歡說完,陸明澈的嘴就貼着她的臉,問她:“叫我什麼?”
許盡歡還以為是他不滿意這個稱呼,故意挑釁開口:“陸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