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澈用行動回應了她。
許盡歡終于松一口氣,松開了手,趴在陸明澈胸前喘息。
陸明澈也在喘,是那種重重地、如釋重負地喘,這樣冷的天氣,經過剛才的一番運動,他臉上居然還出了汗。
許盡歡趴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就那麼垂眼看着他,性感又低沉的模樣跟平時很不一樣。
許盡歡非常好心地拿床頭的紙巾給他擦了擦汗,擦完又幹脆利落地把濕紙巾拿過來放在陸明澈身上,要他禮尚往來。
陸明澈沒有立馬去做,低頭動作緩緩地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你做得越來越好了。”
剛剛準備煙消雲散的暧昧氛圍因為這句話又忽得濃郁起來,許盡歡覺得這人真是沒臉沒皮,怎麼這也要說。
她沒吭聲,又伸了伸自己的手讓他給她擦手。
其實她是想洗手的,但是衛生間在外面,現在家裡人都在,他們兩個在這個時間點一起出現在衛生間也太可疑了。
所以隻能先讓他擦,等會兒她回房間的時候再洗。
陸明澈抽了張自己身上的紙巾,又坐直了身子讓許盡歡跨坐在他身上,俯身又親下來,缱绻溫存。
說是溫存,其實手又伸到許盡歡的睡衣裡,上下遊移。
許盡歡還不能完全适應這人耍流氓的進度,渾身都扭曲着叫他名字求饒。
太羞恥了。
“不是要禮尚往來?”陸明澈的手停留在原地捏了捏,又惡劣地親了下她的脖子,擡眼看她:“我也幫幫你?”
說着,手掌已經轉移到許盡歡的睡褲邊緣。
許盡歡吓得一驚,連忙按住他,整個人心髒狂跳,臉上是說不出的難為情:“不要,我幫你就行了。”
她的臉皮,目前還接受不了。
陸明澈笑了下,沒有繼續,又親了她一會兒問:“你現在怎麼會那麼多,誰教你的那些。”
剛才最後關頭,許盡歡叫的那些稱呼,顯然不是她自己能夠琢磨出來的,被她叫出來卻格外刺激人。
“我在網上學的,小說裡。”許盡歡本本分分地回答,還有點不好意思:“誰讓你當時說我生理知識匮乏。”
那天之後她就有意惡補自己這方面的知識,今天不就用到了。
聽到她夾帶私貨的回複,陸明澈笑了下,額頭抵在她額頭上問她:“那你學得不錯,還學了什麼别的?”
“當然還有——”許盡歡頓了一下,頗有底氣地開口:“陸明澈,我覺得你得吃點藥。”
這個說法還挺稀奇,陸明澈莫名看了眼她的手又看了眼自己的腰間,挑眉問:“我還需要吃藥?”
許盡歡對上他的視線,認真又中肯地點了點頭:“嗯,就是跟偉哥作用相反的那種藥,比如說偉弟之類的。”
“……”她問的還挺認真,陸明澈都不好意思問她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怕又打擊她自尊心。
但又不能不回答,陸明澈歎了口氣說:“你的生理知識還是再補補,時間長以後造福的是你。”
許盡歡的生理知識再匮乏也聽懂了他的後半句話,臉一紅瞪了他一眼,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兩個人在陸明澈的卧室裡膩歪到半夜,他的酒量很好,早就醒了,跟許盡歡說明天一天的安排。
她半夜才回到自己的房間,第二天一大早就很早被鬧鐘吵醒,今天要去給奶奶掃墓。
掃墓之前,這些長輩吃完早飯就開始了發壓歲錢的階段。
他們這個家庭還是比較傳統的,除了過生日見不到面的這種情況,平時過年發壓歲錢都要發現金,給紅包,所以今年一直到大年初三才發。
是在餐桌上發的,早飯剛吃完他們就直接開始了。
徐橙和任舒妍一人拿了四個大紅包出來,給陸明澈許盡歡陸明哲還有嫂子一人發了一個紅包。
許盡歡拿到厚厚兩沓紅包,打開看到清一色的紅票子還有零錢八十八,兩份一模一樣。
按照慣例,應該就是八千八百八十八。
“謝謝媽媽,謝謝幹媽。”她笑着對兩個人道謝。
嫂子的數額和她一樣,都是兩個将近一萬塊的紅包。
隻是到了陸明澈和陸明哲這裡——
還是陸明澈先提出的不滿,他兩個紅包大小明顯不一樣,有一個薄薄的幾乎沒有厚度,是他親媽給的。
他連打開都沒打開,皺着眉看着他親媽:“你在給我的紅包裡面隻放了幾毛錢?”
“我有那麼小氣嗎?”徐橙白了他一眼,又毫無慚愧地開口:“而且把你們養大都不錯了還想要壓歲錢,有就不錯了。”
說完她又指着廚房昨晚剩的那堆爛攤子:“昨晚你們造的那堆東西還在廚房放着,吃完飯給我老老實實收拾幹淨去。”
他們今天的早飯都是從另外一個房子做好了放過來的。
徐橙訓兒子向來是一大家子人的樂子,說完這句大家都哄笑起來。
但是許盡歡實在是好奇,陸明澈的這個零頭究竟是多少,八百八十八還是八十八?她得好好找個機會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