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時喜忽悠回仙山的寒風辭難得的乖乖躺在玄冰床中任由時喜擺弄。
時喜的仙氣探入寒風辭的心脈,一片漆黑,被濃霧籠罩,透不出一點紅。
毒霧侵蝕的如此厲害?太棘手了。
時喜收回仙氣,臉色不好,寒風辭看在眼裡,他倒是沒多在乎,可是,時喜是他唯一的朋友,終是不忍時喜的愁眉,于是寬慰道:“時喜,我雖與天同壽,但也終有命數,或早或晚罷了。”
“你閉嘴。”時喜不愛聽寒風辭這些話。“我帶你去赤日大陸養傷。”
“不了。”寒風辭說,“我不想離她太遠。”
“鳳凰生于赤日大陸,那裡有你們的回憶,怎麼就離她遠了?”時喜不明,“那可是生養鳳凰之地!”
寒風辭笑,“我想在看的着她的地方。”他并不想靠着記憶去想她,時喜是不會懂的,這個沒說過情的神仙。寒風辭覺着有些好笑,握拳輕咳一聲:“我現在每日都覺着很充足。你無需為我擔憂。”
時喜笑:“充足?就在那站着就充足了?
“嗯。”
“行行行,你們都是情聖。“時喜見說不通寒風辭去赤日大陸,隻得再一次放棄這個緩解之法。
赤日大陸乃世間最炎之地,寒風辭如今的仙軀乃為至陰,陰陽調和,方能壓迫他體内的毒瘴。寒風辭不應此法,隻能另做打算。時喜搔着頭,真是想剝開寒風辭的心,看看裡面都裝的什麼。
這話如果被寒風辭知道了,定會回答時喜——他的腦子裡裝的都是小鳳凰。
看來,他隻能再次去人魚族求書了。
哎,這張臉算是豁出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還好二人沒有起身前往赤日大陸,不然就與熒神阿諾打照面了。
此時的阿諾已經到了些時日,一直坐在梧桐樹下的鎖靈陣犯愁。陣内,寸草不生,黑黢黢一片。很明顯,這塊炎土被瘴氣侵蝕。阿諾不過是個半大孩子,看着此景,不由地想,這裡面當初關着的不會是——
看此情況,毒瘴随着裡面的人逃之夭夭。
不過,他在這轉了好幾個圈,倒是也找出幾處可疑。在不遠處的炎火山,他竟發現了一小撮燒焦的羽毛,不是鳳凰的。阿諾撿到第一時間變聞了聞,那焦味很騷,像啄木鳥一族。啄木鳥與孔雀一族是世交。孔雀一族不善戰,啄木鳥一族是天生的戰士,兩族從萬年前便是同盟。
不難推斷,這一切,是否有孔雀族的身影。
這些時日,阿諾快要将赤日大陸走遍了。他拾起一片梧桐葉,将鎖靈陣裡的毒土用梧桐葉包裹着,帶着那片燒焦的毛,回到了龍宮。阿諾到的時候,鳳舞靈恰好不在,閑來無事的他,便坐在椅子上睡着了。鳳舞靈回來時,就看到一個紅毛少年七扭八歪地躺在椅子上打着鼾。
到底還是小孩子。鳳舞靈沒打擾阿諾,視線就被桌子上的梧桐葉吸引了過去,當然,還有那片燒焦了的毛。
——啄木鳥一族。
鳳舞靈一眼就認出這是誰的毛。
她撚起一撮毒土,聞了聞,是毒瘴——龍族毒瘴。
真是好的很。
怪不得寒風辭這個神尊都差點走火入魔。龍族毒瘴克萬物,這點,很少人知道,鳳族傳承裡有,算是天道給龍族開的一道後門。龍族繁衍子嗣艱難,若是能誕下龍子,長大也很難存活下去,龍胎是三界間大補之物。為了庇護龍胎幼崽,龍族的毒瘴算是龍族的保命符,是三界至克之物。
龍族自敖濁之以來,在無龍胎。毒瘴怕是早就生了靈,不然怎的會與寒風辭在鎖靈陣裡呆着那麼久,還能将赤炎土燒焦。怕是寒風辭也花了一陣功夫才逃出來了。
那麼問題來了,毒瘴逃哪去了?
四周寂靜,阿諾還沒有要醒來之意。怕是這些日子累到了。鳳舞靈也走到藍晶椅中落座,她忍着心髒的不适,閉眼假寐。這些時日,她的心總是莫名的慌,尤其是落霞之時,快要跳出來似得。
這不是好現象。
還沒休息多久,便聽到海草進來禀告——敖濁之快到龍靈殿了。
鳳舞靈睜開眼,阿諾也醒了,此時,還有些懵。他看了看鳳舞靈,笑:“姐姐。”
“嗯,睡得可好?”
“讓姐姐見笑了,阿諾竟睡着了。”說完,他搔着頭,很不好意思。
“無礙,赤日大陸路途遙遠,你還小,仙氣不穩,倒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阿諾就是想早些回來,怕姐姐等久了,所以才沒有休息的趕回來,姐姐無需自責。”阿諾很怕鳳舞靈自責,立馬轉移話題,“姐姐,我帶回來的東西你看了嗎?”他放在桌上的焦毛和梧桐葉明顯被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