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良初步懷疑,學妹可能以為他的能量核心儲能耗空還會牽連腦子。
很害怕被姜玉弩下一步就是問候“學長你的腦袋也不好了嗎?”,奧良趕緊先發制人——他也把姜玉弩從比賽對戰區薅走,找了個學生公用的自習隔間,開了場短暫的賽後複盤會。
由此,已經可以預見,開“複盤會”大概是黃金烏列學院的校隊傳統。
金晴前面開完,奧良又來開。估摸着在學長學姐們的成長途中,也沒少被更高幾屆的前輩拉着,像這樣一場接一場賽後複盤開過來。
奧良告訴姜玉弩:“專職斷後清理位的學生,一般異能以攻擊類為主,但也會兼顧感知力,感知技能和攻擊技能大概28或37比例,方面在戰場上搜索到殘留尾巴,範圍收割。”
但技能以範圍技能和感知技能為主的選手,他們的短闆也明顯。
——一個就是範圍技能消耗高,核心儲能消耗快。
——另一個,就是他們有感知技能,但感知并非主修技能,感知程度比真正的先鋒偵察們要低。
“這也意味着,如果這是一場真正的聯賽實戰,那麼你在戰場上遭遇了對方的‘斷後選手’,可以試試隐匿突襲,成趁對方感知薄弱,進行出其不意的反殺。”
奧良講偷襲反殺時也笑眯眯的,看起來很适合與金晴學姐組成“頭尾刺殺小組”。
姜玉弩嘗試贊美:“學長,你聽起來好有經驗!”
奧良笑眯眯:“是啊,我特别富有被偷襲的經驗。”
姜玉弩肅然起敬且同情——原來奧良這是另類的“久病成良醫”!
被偷襲的次數多了,自然也知道别人一般會來怎麼打自己。
然後再把經驗彙總,像傳遞妙計錦囊一樣,傾囊相授給未來的校隊新人。
雖然還沒有人明說,不過單看金晴和奧良的這兩場教學賽,還有已經被預約好的“設備賽”,姜玉弩自己也明白,她會進入黃金烏列校隊大概隻是早晚的事。
“學長。”姜玉弩向奧良誠懇擔保,“我一定會牢牢記住打法要點,絕不辜負你在實戰裡實踐出的經驗。”
“太好了。”奧良溫溫和和地說,“我的挨打經驗終于有了用得上的一天。”
姜玉弩……姜玉弩能免疫一切不帶惡意的陰陽怪氣。
她神色分毫不改,對奧良說:“如果我也可以參加聯賽,你就可以看見我去打别人了。”
奧良的目光中綻放出了一抹真實的喜悅,他說:“那太好了,簡直迫不及待。”
對于自家校隊的往年輸赢情況,在來參加“挑戰杯”以前,姜玉弩是不算清楚,也暫未關心的。
但從奧良這裡感受到了學長想讓她去打人的渴望,姜玉弩留了個心眼,她轉頭找上了佩雅——她在黃金烏列學院校内唯一指定情報官。
“佩雅,你知道咱們學校前面幾屆參加聯賽時,大體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嗎?”
戴厚眼鏡的佩雅擡起手,用手勢暫停了她推到一半的一個全息塔防遊戲,接着她轉頭看向姜玉弩。
“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一樣,是今年才入學的新生?”佩雅語氣平平問。
姜玉弩像一隻鬼鬼祟祟的浣熊,不斷挪挪挪挪,從公共休息廳長沙發的另一頭挪到了佩雅所在這一頭。
佩雅有時候真的很想上網去搜索一下,檢索一個有點特别的詞條:
【為什麼我的朋友一直想往我身上擠?】
結果上次真的嘗試搜索,詞條自動關聯了【為什麼我的貓貓狗狗一直想往我身上擠】,底下評論全在“抨擊”提問者不解風情,說這是動物親近人類的表現。
佩雅曾經試圖冷靜思考,覺得姜玉弩畢竟是個人,她的朋友和真正的動物應當還是有明确區分,但是當姜玉弩真的擠擠挨挨到她身邊,她腦子裡冒出那些網上刷到的小動物擠人圖片,忽然又覺得……也許差别也并不大,哎。
姜玉弩也不知道新朋友已又開始對她“動物塑”,她隻擠到佩雅的胳膊邊上,然後貼着人家的胳膊雙手合十。
“我知道你是絕非等閑的新生,是比我要消息渠道靈活一萬倍,無所不知的情報官。”姜玉弩誠心誠意拜拜道,“請無所不知的佩雅小姐為我指點迷津,幫幫我這個消息閉塞的人吧。”
“……好吧。”
佩雅不能抵抗被一個很像小動物的朋友在身邊拜拜。
半小時後,姜玉弩順利得知——
黃金烏列學院在過去六年的高級聯賽中,未嘗一勝。
“……這種比賽難道不是積分制,最後按積分算排名的嗎?”姜玉弩忍不住問。
“是呀。”佩雅平平地說,“但是咱們學校已經六年每一輪比賽都沒有赢過,積分穩定的墊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