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學校,包括地曜學院和杜瑪學院,還有米歇爾學院和坎特學院,自然就都住在與B棟一個内景庭院之隔的A棟大樓。
據說,這種分配結果是系統随機抽簽。
不過看地曜學院和杜瑪學院屆屆都住A棟的曆史履曆來看,這個“随機分配”又是否暗藏内定,也都不好說。
姜玉弩反正對自家的宿舍樓棟和鄰居都很滿意。
各支隊伍獨享兩層樓的空間,居住區域并不互通,不過在大樓電梯内還是會有概率碰面。姜玉弩和黃金烏列的其他人進入大樓時,他們正好在電梯裡碰到了第三大區的羅姆菲學校校隊。羅姆菲的校隊隊長是個有點陰郁的人,姜玉弩作為隊内新晉的“外交擔當”,她進電梯時跟對方打了個招呼,看起來很陰郁的羅姆菲隊長禮貌回應了她,她便覺得對方人挺不錯。
“羅姆菲的隊長本來不陰沉。”佩雅在進入黃金烏列專屬樓層以後,順便也對姜玉弩播報了羅姆菲隊長的個人情報,她說,“他就是在上一屆高級聯賽裡,被杜瑪學院的選手打傷的人。”
姜玉弩一愣。
“原來是他。”她輕聲感歎,并在腦海裡回憶起了羅姆菲隊長的形貌。
提到杜瑪學院,正好校隊其他人都已經領取了各自的房間号,已經進入房間去整理收拾個人物品,隻有佩雅正陪着姜玉弩先在樓層各處轉轉。見機會合适,佩雅順着“杜瑪學院”的關鍵詞,把不久前中心台廣場上的一幕重新提起來。
佩雅再度确認地問:“你跟我說實話,那位杜瑪學院的沈儀景,你真的和他完全不認識嗎?”
姜玉弩睜大了眼睛,她也無比誠懇地說:“如果我在第一大區……不,如果我在上三區還有其他任何認識的人,你難道會不知道嗎?”
佩雅是姜玉弩升學進入第二大區後,第一個向她走來的人,她的社交圈完全是在對方見證下建立。
換言之,姜玉弩在上三區的社交圈,落在佩雅眼裡該是透明的。
佩雅好像被姜玉弩的說法給取悅了,她一下嘴角矜持地翹起來。
“好吧。”奧萊小姐矜持又高興地說,“你說的對,如果你真認識第一大區的人,我不該不知道。”
姜玉弩:“對吧?”
反正在姜玉弩看來,她确确實實不認識沈儀景。
連佩雅的情報功能都一時無法起效,探查不出來沈儀景在廣場上是為什麼盯着她看。
同樣的疑問也誕生在對面的A棟大樓。
杜瑪學院住在A棟的最頂上兩層,他們不像黃金烏列校隊那麼随意,不存在隊員自選房間的可能。
沈儀景的房間定在隊務會議室旁,他預先選好自己的房間,于是以隊長選定的這間房為中心,其餘人的房間按着某種等級秩序,圍繞“中心”而定。
沈儀景沒有攜帶太多随身物品,他們的行李早在作戰艦船落地後,便由專門的服務機器人直接移送至宿舍。他也不需要親自動手做整理,房間号定下後,行李便繼續由服務機器人轉移進屋,智能分類,打理妥善。
“隊長。”
那名曾在杜瑪校隊休息室和沈儀景讨論過“新面孔”的學生在會議室門口敲敲門,然後探頭進去,果不其然看到沈儀景已經在裡面。
沈儀景正開着個人終端,似乎在處理某種文件報告。
隊長頭也不擡:“說。”
這名學生挪進會議室内,思前想後,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疑問之心,問出口:“那個黃金窮……咳咳咳,我是說,黃金烏列學院校隊的新人,你和她之前認識嗎?”
沈儀景操作個人終端的手停了。
隊長擡起頭,看向隊員。
但就在此人已經準備好聽到否定回答時,他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是一句反問。
沈儀景說:“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們好像很不熟。”隊員摸了摸自己的小心髒,還是如實按照自己感受回答,“——但你們也不像完全不認識。”
沈儀景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