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我有人脈啊,你挺合我眼緣的,而且也沒有盲目聽信那個弱智的話,很有老藝術家的從容。”
姜婺:“……”
怎麼做到兜兜轉轉最後推翻自己的命題的?
那換句話來說就是莫離隻不過是嘴上說說,實際上并沒有看出來。姜婺的心放回肚子裡,敲了敲緊閉着的總裁房門。
“咚咚。”
她屈指有節奏地敲了兩聲,無人應聲。
“咚咚咚。”
結局依然一樣,無人應聲。
“總裁他在别墅嗎?”姜婺微頓。
莫離撩開頭發兩隻手一起攥着,嘴上還咬着一根黑色皮筋,試圖将一直披蓋着的頭發紮成高馬尾。而理應好好端着的牛奶早已經被放在了地上。
“啊…?不是回來了嗎?那之前在幻覺裡的時候,你不還見到了?夫人還捅了他一刀,真是太刺激了,我看的八百本紅眼給命文學都沒這麼寫過,果然還是VR帶感哈。”
“可是那是幻覺,除此之外總裁根本沒回來。”
姜婺皺眉,因為規則的原因,她們都下意識地以為總裁是在家的。
不過來都來了,姜婺倒想知道這屋裡到底藏着什麼。
門沒有鎖,把手輕輕往下就吱呀一聲吹出涼氣。
不愧是霸總,不在家居然都不關空調,太奢侈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裡看出要進去的意願。然而兩人還沒能将一隻腳踏進去。
身後就有一群人烏烏泱泱擠進走廊,甚至小白花也在旁邊。
十八公彎腰手撐着膝蓋,氣喘籲籲地提高聲音:“讓你們送個牛奶怎麼這麼磨叽,總裁不在你們就不能放到門口嗎?為什麼要私自進去?”
姜婺倚在門口,頗有興緻勃勃的意味,“你怎麼知道我們要私自進去?你偷偷安監控了啊?”
一個醫生的規則裡難道還有什麼不允許别人進入總裁卧室這種莫名其妙的規則嗎?
這讓她不由得懷疑起十八公手上拿到的規則。
正常來說醫生的規則不應該關于病情之類的嗎?
那小嬌妻的癔症是不是也能從十八公口中套出來?
“門都開了難道不是嗎?你們不就是想私自進去?”十八公依然不依不饒。
“可我是總裁夫人。”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感覺的确不錯,“你隻不過是一個醫生,誰給你的權利指責我進總裁的房間?”
“隻要我想,我可以進别墅内任意一個房間。”
喘息半天的聲音停下,十八公扯起笑,甚至饒有興趣地重複了一遍她最後幾個字:“任何一個房間,是嗎?”
“你去過四樓嗎?你知道真正的真相嗎?你什麼都不知道。”
芋圓撥開人群又跟在樓下一樣走到姜婺身後,冷笑:“你要知道真相你還能呆在這?你不早離開副本了。”
“就這水平也敢詐人?”
“你那個應該沒有說不可以進入總裁房間這一條,是你害怕我們發現什麼嗎?”姜婺淡聲。
如果不是那張紙條上寫的管家規則,那她現在應該也隻了解一個夫人規則。
副本或者說“污染源”想讓他們參與進來的人實現對立。如果說十八公想用激将法刺激她進入四樓,而四樓确實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危險的話,那麼真相隻會有一條——想辦法殺死敵對方才能出去。
聽起來有點離譜。
陣營分為四方的話,總感覺表面最不占優勢的傭人實際卻最占優勢。管家和醫生還能掌握點信息。
但是夫人不一樣,看似權利很大,但實際上什麼也幹不了。
規則對于夫人的束縛未免來說太過奇怪,它并沒有給予夫人太大的權利。連最基本的傭人考核規則,身為雇主的夫人竟然都不能掌握全部的條條列列。
如果真的像最開始所說“我們采用優勝劣汰的考核制度,每天晚上會淘汰掉最末的傭人,所以請各位努力工作。”如果把傭人換成四個陣營的所有人,努力工作換成努力扮演好“自己”。
是不是就合理得多?
下一秒,姜婺身旁的總裁卧室房門徹底推開,她扭頭,對視上懶得聽他們廢話的小白花。
随之而來的機械音響徹所有人的腦海。
【維護者十八公,因未做好本職工作,确認開除。 】
【已開除傭人十八公,一天後開除新的傭人。】
【明天開除維護者預測:姜茶】
姜婺腦海裡又重複提醒了一遍個人任務。
【請維護者抓緊時間尋找“關鍵物”,任務倒計時開啟中,倒計時間:保密中。】
面前原本好好的人頓時扁下去,變成一張薄薄的人皮。從他的七竅之中流出墨綠色粘稠又腥臭的液體。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十八公甚至都沒來得及說出一句髒話。
“姜茶!你個賤人!明明是你違反了規則,你不得好死!”
“是你害死了他——!”陸壬嘉突然暴起,舉着姜婺削過蘋果的小刀,直直地沖向姜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