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反被聰明誤,不過十八公和他不一樣,作為老油條,他猜到了魔鏡的用途可以讓人同生共死也可以因為束縛轉移危險。
“那麼陸壬嘉本來浴室違規也不會死,隻是因為多承擔了一份十八公的違規懲罰……
最後連屍體都要被十八公利用,成為自己的第二條命。”
姜婺饒有興趣地觀察着魔鏡,原本鋒利的鏡子碎片在重演中變成了完美的模樣。它現在這幅樣子甚至可以放在什麼高端拍賣會變成壓軸寶物,被所有人哄擡價格,最終又被不知名人士一擲千金拿下收藏。
“那女主發瘋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鏡子?”芋圓福至心靈。
“有很大的可能是。”姜婺簡單陳述“厄洛斯魔鏡”的注釋,“雖然表面看不出真正的聯系,但是我敢肯定,女主發瘋的原因——一定是因為它。”
等到重演完成,一切就能真相大白。她們現在要做的,隻有老老實實推劇情。
——當然不是。
怎麼可能老老實實什麼也不幹?
“我們去四樓。”姜婺神清氣爽。
厚劉海緩緩舉手:“我,我,可以不去嗎?”
姜婺順着衆人的目光看過去,厚劉海頭低得更狠了,就隻差埋到地裡。
姜婺也了然于心。
四樓在規則裡并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不想冒險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四樓藏着關鍵線索,她們必須要去一趟。
蝴蝶捏着嗓子:“如果她不去的話那我也不去了。總不能讓所有人都過去吧,留倆人在餐廳等着呗。”
他這麼一說,連帶着強子也開始猶豫起來,不過看着剩下要去四樓的全是女生,神色猶豫,遲遲沒有開口。
莫離看出他的躊躇,一邊彎腰拿已經變溫的牛奶,一邊道:“别一臉大義赴死了,你留下吧。在副本裡男女又有什麼區别,你以為身為男的就能保護我們?”
她揚起下巴示意地上的屍體,“這倆還屍骨未寒呢。”
強子臉色蓦然漲黑,比潑墨還要精彩,他咬牙卻沒敢反駁。
蝴蝶打着馬虎眼,為強子開脫:“哎呀,之前都是分組行動。我們現在分組不也是很正常嗎?樓下總得有人守着萬一你們出什麼事了我們還能救救你們…”
他推了一下厚劉海,“那個誰,你說是不是啊?”
厚劉海冷不丁沒防備,被他推的一個踉跄,站穩後臉色蒼白,小聲:“我,我,我隻是害怕四樓…規則強調了…”
姜婺倒是欣賞厚劉海這種性格,多真誠啊,怕死就是怕死,說那麼好聽幹什麼?
你看她,說作死就是作死,一點都不含糊。
“反正不管你們怎麼說,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啊。萬一不是你們那邊先出事,是我們這邊呢。你們能不能不要把别人想的……”強子說話聲越來越小,說着還小心地觑眼姜婺,一眼後又迅速低下頭,“那麼自私。。”
姜婺恍然。
哦,原來是點我呢。
她大手一揮,“走吧走吧,别那麼多話。”
慷慨完,她餘光捕捉旁邊的人,發現莫離還在不急不慢,搖晃着玻璃杯慢騰騰品牛奶。
“膽小怕事。”莫離又品了一口牛奶,做足了貴族的範兒,臉色傲氣如同十九世紀的農場主,不屑地看着幾人從樓梯上下去。
姜婺失笑,她是真好奇莫離這脾氣前幾天是憋了多久,“我們先看總裁卧室。”
十八公那麼想方設法地阻攔她,說不定是污染源下達的。他們兩人被污染,被指派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真是餓了,狗窩也要進。”沉默了好久、存在感已經降低到負數的小白花彈幕似的刷過一句話。
姜婺這才發現小白花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倒吊在了房梁上。
等等,哪來的房梁。
她難以言喻地看着固定着小白花的虛空點位,再次感歎自己的物理觀受到了絕大的沖擊。
少女沒來得及感慨兩句,小白花就蕩秋千似的蕩在了她臉上,白淨的臉頰離她隻差分毫。
姜婺:“……”
再這樣我真的要學那什麼清冷總裁——對人過敏,生人勿近。
“你真煩人,又拉拉着臉。”小白花還惡人想告狀上了。
姜婺覺得冤枉,誰要被怼臉都不會多興奮吧。那在鬼屋裡被突臉還會大叫呢,看在小白花長得這麼……,反正她這麼冷靜已經很給面子了好嗎。
少女揉了揉冷靜的臉,冷靜地走進卧室。幾人剛進卧室,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種香味很奇怪,不像是熏香,總覺得很熟悉,在哪裡聞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