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幻新隆下電車剛想發簡訊就發現自己被人單方面封鎖了,就連約會軟體裡的對話框也消失了。
……震驚!
月台上的青年單手捂住臉,在夜色裡孤零零地蹲下。
“這算什麼?”
算千裡送。
那時,靈幻新隆把高不可攀的鈴木統子拉下來,讓她趴在他身上;再翻身,又将她壓住;而鈴木統子不緊不慢地勾住他粉色的領結,脖頸拽住,更拉向自己。
鈴木統子仰頭注視靈幻新隆,如一頭對獵物張開獠牙的野獸,綠眸裡不加掩飾充斥欲.望,猩紅色頭發上拂在靈幻新隆皮膚上,似被血液塗抹。
心撲通撲通的跳。
“幹.我。”
灼熱的鼻息輕輕噴灑在他耳廓,就像被火舌燎到,靈幻新隆自覺連思考都喪失了。
現在,靈幻新隆突然頭腦清明了。
他站起,手插在兜裡,姿态閑适地邁開步伐。
這人可聰明了,為人清醒得不得了,什麼外耗内耗,不搞這個,忙着讀空氣聽對方話語裡的潛在含義還精通社會相處……
白日,靈幻新隆忙完為數不多勉強餓不死的委托,稍微發會呆,一回神——
他就發現自己站在了塔樓光彩奪目的大廳,保安警惕地盯着一身廉價西裝但又不房屋中介的自己。
都不在本市了。
……嗯,怎麼回事捏?
靈幻新隆在這懷疑自己是不是魔幻現實,而保安看靈幻新隆的眼神更懷疑了。
靈幻新隆很後悔。
想來想去,他認為自己被出局的原因隻有那個了。
當時應該明确拒絕的,是不是答應太快顯得自己急不可耐太廉價了?但不答應也很像是在待價而沽以退為進。
胡亂地自我懷疑着、不安着。
還想要答案。
關系裡權力不對等造成的不安就是這樣子啦。
保安看黃發灰西裝青年灰白臉色變啊變,正準備掏出香煙污染環境時,出口阻止了他。
“先生,這裡不允許吸煙。”
并暗下決心,下一步就是驅逐和報警。
靈幻新隆對環境和人的觀察簡直如超能力般敏銳一,邊收起香煙,一邊想,算了。
但腳步邁不動。
直到一個笑眯眯的大帥哥徑直走向他,貌似是住戶,反正靈幻新隆認為保安的眼神尊敬了許多。
那人停在靈幻新隆身側,說:“你找Boss?她出國了哦,暫時不會回來了。”
“哈?您誤會了,我在等事務所委托人。”說着,靈幻新隆擡起手腕看時間,可惜上面沒帶手表,但他臉皮很厚:“……哎呀呀,委托人時間觀念太差,這次等不到了。”
靈幻新隆說不清是塵埃落定,還是失魂落魄。
他準備走人了。
島崎亮輕笑:“你們啊,實在太渺小無能了。”
靈幻新隆沒聽懂,也沒打算理。
走人。
島崎亮站在原地思忖,會把這類無能者放在眼裡自己也顯得可笑了。
鈴木統子會站在權力的巅峰,俯瞰整個世界。
而他也在,在她身後、身旁。陪伴她、跟随她、幫助她。
直到最後,隻有島崎亮和會鈴木統子站在一起。
隻有強而有力的能力者才能随心所欲地活下去。
瞧不上的無能力者情敵灰溜溜走了,真·看不見的視障人士島崎亮沒有刷卡沒有登記,瞬身上樓,他還得通知Boss的兒子這個消息呢。
保安:“……”
原地消失,這誰能不尊重。
鈴木統子出國的直接原因是——
前夫現在的女朋友懷孕了,他們要結婚成家了。
島崎亮說的,他期待這個好消息很久了,并同樣不懷好意地期待鈴木統子對此事的反應。
她的反應讓他略微失望——“是麼,你把羽鳥叫過來。”
島崎亮微笑:“Boss,不要這樣啊,那算是無辜的生命吧。”
“你想多了,”鈴木統子平靜道,“告訴羽鳥,計劃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