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行走在環境敞亮的現代大樓中。
他敲開邪惡反派政府嚴選反社會超能力組織大統領的辦公室門,靠着門扉上,挑起一邊眉毛。
“鈴木,為什麼不給我派任務?”
對boss太不尊重了。
門裡面坐着一個,站着三個,其中舉着傘的男人已經将傘面對準了他。
——約瑟夫認為他是個危險角色。
另一個眼鏡男扶了扶眼鏡,“約瑟夫,不是安排了你去調味市負責那位代号光輝的超能力者嗎?”
約瑟夫聽到都笑了:“小孩子也下手?你們組織真是沒有下限啊。”
“不想去做就不做,”鈴木統子說,“休息,約瑟夫。”
“拿這麼多錢的我什麼都不做?”約瑟夫好笑地質問。
“耐心些,很快,你就能大幹一場。”
強光從鈴木統子背後射下,眉眼沒在黑暗裡,什麼都看不清,周身氣場威壓感十足。
無情的漠然,凜冽的冰冷。
他說不出話來。
刺頭外國人退場,羽鳥希也有疑問:“Boss,計劃怎麼突然提前這麼多?”
鈴木統子:“人的懷胎隻有十月,需要珍惜時間。”
啥?
羽鳥希沒懂。
但大boss嘛,向部下說些有的沒的聽不懂的裝逼的,很正常。
方才突發事件裡唯一沒有動作的島崎亮猶自出神。
他這麼愛笑,忽然不笑,盡管沒有更多的情緒——讓人不适。
“島崎,”她說,“表情别這麼難看,我答應你。”
“好哇,boss。”島崎亮應聲,又揚起笑臉。
去看貓就去呗。
雖然鈴木統子完全不記得自己有送對方貓了。
不過自己是個這麼善良的人麼?
善良:送貓;堅定:死不回頭;信念:征服世界;努力:腳踏實地去實現征服世界的目标。
鈴木統子簡直完美!
“老媽你去看貓?”
臨近放學,摸出手機接電話的鈴木将很難相信。
他就知道!
可惡的島崎。
至于手機這件事,鈴木将又買了一個,組織大少爺不至于缺這點錢。
“是,看貓。”
鈴木将擲地有聲地通知他媽:“晚上我要和你在家裡吃飯。”
不準不回家。
電話被小将挂掉了。
鈴木統子臉上沒什麼情緒……為什麼沒人相信她是個純情的霸總呢。
她就是那個,在老同學聚會裡,被衆人驚呼的,那位和初戀結婚并想要走一起到最後的人。
可惜初戀的另一個人沒有這樣想。
光靠鈴木統子也有做不到的事。
高級公寓内。
如果說靈幻新隆的那公寓像可回收垃圾桶,這裡則光潔舒适,和垃圾沒有任何聯系。
而且全天可扔垃圾,無需分類,沒有後顧之憂。
鈴木統子見到了小貓。
小貓同鈴木統子四目相對。
兩雙漂亮的大眼睛。
誰也不眨眼。
鈴木統子心中沒有升起什麼柔軟之情
她面無表情:“看完了。”
該走了。
“統子好冷漠呀。”
島崎亮在她旁邊蹲下來,手裡是一條粉紅色的矽膠仿老鼠尾巴的軟鞭——純正貓玩具。
據觀察,沒有貓會不愛這看起來很像情.色道具的老鼠尾巴。
鞭子特别靈巧,又輕,揮起來極有手感。
貓看見就激動了,眼睛睜得圓圓的,撅起屁股扭動起來,向老鼠尾巴出擊——
但每次島崎亮都像預先得知一樣移開。
島崎亮竟然把超能力用在這裡……
可小貓每幾次都有一次能被放水抓到,保持興奮感,又不沮喪。
這家夥對小貓比鈴木統子對她親生兒子還好。
鈴木統子為母冷酷從不放水。
鈴木統子看男人大手玩壞小貓咪。
想兒子了。
想還從前小小個跟個貓差不多的兒子。
想走。
島崎亮垂着眼,唇角含着淡淡淺淺的微笑。
夕陽餘晖,光線凝視着與貓玩鬧的他,從那翹起的發梢、光潔的額頭到英俊的眉眼,又掠過高挺的鼻梁、清晰的下颌再回到單薄的、形狀優美的嘴唇。
一副多美好的畫面。
但鈴木統子沒有任何感想。
如沒有心的人。
或許她才是黑暗房間裡的盲人,同時,也聽不見一顆正在跳動的鮮活的心髒。
“芹澤在房間裡,他都不出來的,Boss去看看嗎?”島崎亮漫不經意道。
鈴木統子擰開房門,房間裡漆黑沒有開燈。
像太平間,彌漫着死氣。
黑暗裡,芹澤克也面前一台連着遊戲手柄的顯示器,發出刺眼的寒光。
“社長?”
芹澤克也回頭,神情頗為古怪,似有話要說,但如又說不出口一般。
鈴木統子不明白。
她身後,響起門鎖落上的金屬聲。
封閉空間裡空氣不安地躁動起來。
這間房間,擁有抑制超能力的屬性。
和超能覺醒實驗一樣,這也是鈴木統子統領下爪的實驗研究,并已作運用。
在爪的其餘分部——調味市第七分部進行了安裝,作為捕捉、折磨超能力者的牢籠。
“知道嗎,你花那麼多錢買來的男人是政府間諜呢。”島崎亮逐步逼近。
鈴木統子站在黑暗裡,前後為男。
前方。
芹澤克也起身,還是那樣笨拙地可憐兮兮地看着她,走向她,徐徐靠近她。
一片碩大寬廣的陰影徹底覆蓋她。
沒有超能力的女人,美貌變成引誘豺狼虎豹的罪過。
她又是一朵過于迷人美豔的花兒,花香濃烈,又若即若離,擁有緻命的毒性。
長在人迹處的毒花,會被有心人善意碾碎。
後面。
“我和芹澤商量了一下,Boss這次必須得到教訓呢。”
島崎亮笑眯眯的,嘴角勾起弧度漂亮帶有蠱惑的笑,散發危險的信号,不容反抗地對外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