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影山茂夫頓住,“你看起來……”
他在思考。
“好了,請閉上嘴巴,不必說了。”靈幻新隆扶額,艱難開口。
今天是不能開門迎客了,會吓到客人。
可影山茂夫來都來了。
靈幻新隆點了披薩請影山茂夫吃。
一方面是抵今天的打工費……另一方面就是——
影山茂夫啃着披薩問:“師父,你是被誰欺負了嗎?”
——靈幻新隆針對小學生的碳暈計劃失敗。
小學生影山茂夫現在還沒有學會讀空氣,這對他太難了,可能永遠也學不會。
“這個嘛,”靈幻新隆勾起嘴角,“不一定哦。”
以弱勝強,是人類故事永恒的爽點。
昨夜,天欲曉,萬籁俱寂,夜幕将将掀起一絲光的縫隙。
男人正轉身離開午夜公共電話亭,忽被野獸的利爪從身後按住。
極為鋒利的嘯風撲面而來。
猩紅色的淩亂的長發吹打在他身上,仿佛用血塗抹。
“居然讓我如此不爽。”
靈幻新隆緩緩回頭——
鈴木統子臉上神情頓住,微微歪頭,認真問:“你一直長這樣嗎?”
鈴木統子原本氣炸了,都敢威脅到她頭上了……
但面前景緻過于滑稽,她都想不起來這人原本長什麼樣了。
應該是人樣,但,現在……好像河豚。
還是氣鼓鼓,可以用來擦皮鞋,然後一腳踢飛的那種。
靈幻新隆:“欸!?”
大意了。
他摸了摸腫脹麻木的面龐,開口告狀:“統子的那個帥哥屬下不由分說就揍了人家一頓呢。”
還人家呢……油嘴滑舌的河豚。
鈴木統子回:“或許因為你看起來聽起來都很讨人厭。”
“好啦,統子,我知道小将在哪哦。”
她的臉立馬沉下,瞳孔如刺直勾勾盯住靈幻新隆。
靈幻新隆不疾不徐,頂着河豚臉依舊泰然自若:“統子願意為小将付出點什麼呢?作為與我的交換。”
鈴木統子想用他的臉擦皮鞋,然後一腳踢飛。
“你想要什麼?名譽,金錢?”她淡然地笑了,“還是美色?”
“我要再靠近一些告訴你,”靈幻新隆說,“你不要展開防護罩。”
咫尺之間,他們的距離已經夠近了……
靈幻新隆卻還要再近……
近到他不得不低下頭,弓起背,下巴抵進她的頸窩,骨頭對着肉,牽動起臉上的傷口,抵得自己生疼。
“我被人傷害了,很疼,我想你安慰我。”
鈴木統子置若罔聞,無視靈幻新隆。
靈幻新隆也不着急,擡手隔空撫摩面前人頸後的秀發。他的手掌溫暖厚實,沒有落下去的——這樣不招人煩。
“小将交了個好朋友呢。”他笑着說。
鈴木統子:“……”
威脅?
鈴木統子在狠狠擦鞋勁勁飛踢或者引爆之間猶豫。
最後,她回抱了靈幻新隆。
三尺高台的神明,俯身親吻了子民。
“現在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