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女士,找我做什麼?”
找回人樣的靈幻新隆推開門,重新回到會議室,步伐穩健地朝長桌走去。
鈴木統子獨自一人坐在長桌的主位上,身後“爪”标志的霓虹在她身後暈染,紫紅色調,光暈冷冽。
她的存在感如此強烈,靈幻新隆想。
“喲,”他揚起和藹又動人的職業笑容,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鈴木女士需要咨詢靈類事物問題?”
鈴木統子擡眼。
匆匆一瞥,她依然覺得他像極了自己的前夫——靈幻新隆發色上區别與他人的柔和色彩——好相處,卻更年輕、更圓滑,像一輪溫暖的太陽;而且這個人還教出了另一個世界的影山茂夫。
前一個是她失去的,後一個則是錯過的。
“靈?”鈴木統子似笑非笑,“你不就是個低劣的欺詐師?”
人掌握着主導和權力——掌控欲便不可避免地滲透進關系裡:任意挑選自己喜歡的類型,甚至不用涉及深度。
再專一的大統領,不也膚淺地把漂亮孩子弄在身邊做事麼。
靈幻新隆站定在她面前,微微俯身,笑容依舊:“欺詐師也好,靈能者也罷,隻要能解決您的問題,不就是有價值的嗎?”
他的笑容裡參雜讨好和取巧。
“是吧,統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靈幻新隆極其拎得清形勢來着,管鈴木統子到底想做什麼——徒弟和性命都在她手裡捏呢。
何況,敏銳如他竟從對方的嘲諷中捕捉到微妙的興奮感。
……悲鳴啊,現在連欺詐師都算不上了,估計得賣身了。
“你在笑什麼?”鈴木統子對靈幻新隆過分誇張的笑容冷不丁感到一絲惡寒。
靈幻新隆暗想,有爽到。
試問哪個年輕男人不想賣身求榮美滋滋爽歪歪吃軟飯呢。
創業,那都是吃不到軟飯時的被迫選擇!
“我在笑……”
靈幻新隆俯身,手掌輕按在椅背上,另一隻手撐在桌沿,将鈴木統子圈在自己身體裡。
“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帶着若有似無的戲谑,溫熱的氣息撲向她的側臉,癢乎乎的。
靈幻新隆再故意将嘴唇幾乎擦過鈴木統子的耳垂,吐字輕緩而清晰,帶着暧昧
“BOSS……”
“還是稱呼您為災難的獨裁者?”
他的雙眸毫不避讓地直視她。
人到底是混沌複雜又反複的矛盾體。
鈴木統子沒有動,甚至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改變。
神色冷峻,目光淡然,如同對這人的舉動毫不在意——大象會在意螞蟻的諷刺?
“你反對我?”鈴木統子輕視道,“為什麼,大男子主義?覺得女人不能統領國家?”
靈幻新隆想這什麼跟什麼——可惡至極,她想引導輿論網暴自己!
“不是,”他搖了搖頭,語氣平靜且堅定,“我反對是你的暴力手段。”
多災多難的人們已經不需要更多人為的苦難了。
什麼破壞,什麼重生,什麼新秩序,人們隻想要平安與穩定。
“統子,暴力隻會帶來更多的暴力。”
他太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