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慘的人生。
芹澤克也邊玩邊總結:“島崎做這些隻是在讨好統子,自願的有利可圖的行為……常人做到這樣已經很好了,可鈴木們都極其自我和敏銳。”
他又說:“其實你也有錯。”
島崎亮:“哦?”
芹澤克也:“家庭和愛對統子意義非凡,而你隻愛她,這樣不行,不夠。”
芹澤克也的聲音極其平靜,對島崎亮卻像鈍刀割肉。
簡直無解。
島崎亮指尖輕輕敲擊沙發壁,節奏散漫,半晌,忽然嗤笑出聲。
這是個不好玩的遊戲,他本來已經脫離了,卻又被悶壞的芹澤克也拉回來。
另一邊。
聽着懷裡鈴木将穩定有序的呼吸聲。鈴木統子又睡着了。
夢裡。
懷中的小少年身軀突然抽長。
鈴木統子低頭,瞥見鈴木将的睡顔逐漸褪去稚氣,下颌線條變得鋒利,突出的喉結抵在她掌心下——
轉瞬間,懷中人已變成另一個時空裡的成年的鈴木将。
他投下的陰影比少年時期更為深邃,寬厚的肩膀幾乎占滿她整個懷抱,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搭在她薄薄的腰間。
鈴木統子伸手撫過他高挺的鼻梁,指尖下的肌膚溫熱而真實,口鼻的吐息變得渾濁和悶熱,與小小少年的他的純淨截然不同。
“媽媽……”
鈴木将在夢中呢喃。
低沉沙啞的嗓音,已屬于成熟男性的聲線,伴随着複雜的情愫,比如依戀,還有……
鈴木統子突然感到一陣不爽。
夢境外,真實的鈴木将在鈴木統子越發緊迫的懷中翻了個身,少年特有的清瘦背脊貼着她的胸口。
而夢境裡,成年版本的鈴木将突然睜開眼,那雙與鈴木統子如出一轍的眼睛,冷冽而剔透的綠寶石瞳裡,滿滿倒影着她的模樣。
“媽媽,你又來到我的夢裡了。”
鈴木将爽朗的笑起來,單手支着腦袋,短短的頭發貼着頭皮,像顆紅色的海膽。
很可愛,好愛他,鈴木統子想。
鈴木将也抓住她貼在自己鼻梁上的手指,将她的掌心貼在自己臉側,眼睛旁邊。
“你想我了嗎?”
鈴木統子點頭,說:“媽媽一直很想你。”
鈴木将:“我真想,隻要我和媽媽在一起就好了,我一直孤獨,媽媽。”
“我們在一起的……”鈴木統子急切道,又停下。
她沒有和這個鈴木将在一起,她抛棄了他,回來找到自己的小将。
“我成了首相。”鈴木統子說。
“哦!很厲害嘛。”鈴木将很會給情緒反應。
他緩慢地與她貼近。
鈴木統子不習慣地笨笨地說起自己的首相生活,刨去r18的部分,忽略被不理智民衆罵的部分,光談自己的成就和野心。
說着說着,她發現自己的成年的别的時空的兒子的牙齒已經磨蹭着自己耳垂,弄得濕濕嗒嗒,手探入睡衣下擺。
鈴木統子:!
啊……
她對小孩的教育确實有問題。
鈴木統子迅速垮臉,拍走鈴木将,又闆着死臉以母親的身份教育起鈴木将:“你什麼時候留頭發?”
她特别讨厭這海膽頭!
和另一個自己太像,太讨厭。
雖然另一個自己也很讨厭留波浪長發的鈴木統子。
鈴木将低低地笑起來:“媽媽管不着。”
況且她又不是他真的媽媽——别的時空的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