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翔一沒想到坂田銀時的反應會這麼大,他雖然心有不忍,但還是面色沉重地走過去。
“悟大人,請不要怪我們,我們都是為了您好,不用擔心,稍微忍一忍,很快就能過去的。”
坂田銀時驚恐地瞪大眼睛,往後面縮了縮。
很快過去?指的什麼?自己的生命嗎?
他猛地站起來,隻覺得自己的脖子在發燙,好像下一秒就要從這裡斷開。
無視還看着自己的五條翔一,坂田銀時躲回宿舍,用力關上門。
他背靠着門,看着滿地狼籍的宿舍,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
不能坐以待斃。
從房間内的櫃子裡掏出一個背包,他開始往裡面裝值錢的東西。
既然呆在這裡會被大義滅親的話,他還不如幹脆做實罪名,至少還能有一線生機。
用平生最快的手速換好衣服,整理好背包後,他想了想,還是帶上了已經關機的手機。
五分鐘做完這一切的坂田銀時,打開房間另一側的窗戶。
先是沿着外牆爬到隔壁夏油傑的房間,順走了宅十四寫着“活動企劃經費”的錢包。
然後從窗戶上跳下,朝着校門口的圍牆拼命跑去。
經濟拮據的他沒再選擇打車,而是樸素地選擇了公交和地鐵,最後輾轉來到了賭馬場。
不要誤會,他不是為了在這種情況下靠着豪賭翻盤,而是為了找人。
他戴上鴨舌帽,臉上HelloKitty的墨鏡也一起摘下,換成了五條悟的阿炳同款墨鏡。
盡可能低調地貓在角落,眼睛死死盯着門口。
可能是因為他已經夠倒黴了,所以老天難得給了他點好運。
就在他等得口幹舌燥的時候,他等待的人出現了。
幾乎一瞬間,對方就察覺到了坂田銀時的注視,那雙綠色的眼睛瞥來,如同卧在草地上的黑豹,随意但又危險。
在看出是坂田銀時的時候,伏黑甚爾往裡走的腳打了個圈,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等等!”
坂田銀時沖上去,下意識用了點術式,撞得伏黑甚爾一個恍惚。
現在隻要一看到五條悟這張臉,伏黑甚爾就會回想起輸得精光,隻穿着褲衩的場景。
他甚至還為了還錢被白嫖了幾個委托。
在他這,坂田銀時已經和麻煩劃了等号,隻要遇到他就準沒好事。
而恰好,這次他的直覺也在告訴他,這小子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他背後還帶着一堆大麻煩。
越想越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他不耐煩地看向坂田銀時:“有病?我現在沒空和小孩子過家家。”
“這次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坂田銀時看着根本沒耐心聽的伏黑甚爾,又顧慮着周圍,隻好一句話概括:“我家裡知道我們倆個的事情了。”
伏黑甚爾疑惑又震驚地看過去。
這話好耳熟,他是不是經常從富婆們那邊聽到來着?
接下來是不是“家裡人讓我們分手”之類的話?
他臉一下就黑了:“我們有什麼事?你要想演苦情劇找别人去。”
“是真的!”坂田銀時打開手機,劃拉到通話記錄,上面是一攬子未接記錄,“這是家主給我打的電話。”
然後他又翻到短信,打開剛剛等伏黑甚爾時候發現的一封。
“家裡人把我的卡都給凍結了!”
最後他得出結論:“家裡人知道我和你,也就是詛咒師有來往,說是要結束我的生命!”
先不說坂田銀時怎麼樣伏黑甚爾根本不在意,再者說他一點也不相信坂田銀時的推論,五條家有多寶貴這個六眼,咒術界誰不知道。
就算看到他誤入歧途,最多也隻會鏟除掉那個讓他誤入歧途的人。
嗯?等等?那不就是自己嗎?
伏黑甚爾沉默了,隻是跟坂田銀時比個賽馬而已,真的能讓自己這麼倒黴嗎?
雖然不覺得五條家派出的人打得過自己,但是蒼蠅多了也嫌煩。
他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賭馬,短時間内又賭不成了,于是轉身就要走。
卻被坂田銀時以八爪魚的姿勢牢牢扒住。
就在他準備來點硬的時候,一群人沖了進來,将會場團團圍住。
“可惡的賭徒!快點放下我家悟大人!”
“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是誰放下誰。”
對方一個咯嘣都不帶打的繼續說:“你帶壞我家悟大人,别以為能豎着從這裡走出去。”
伏黑甚爾嗤笑一聲,眼神變得危險起來,當初禅院家沒能将他留下,現在五條家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