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歌姬前輩你還好嗎?”
“我很好!”庵歌姬指了指通訊器,“你還記得他們倆個把手機弄丢了,然後說自己手機被一個金剛大猩猩搶走了嗎?”
“這麼一說,好像有點印象。”
五條翔一覺得話題有些魔幻,怎麼扯到“金剛大猩猩”上了?
“當時我們都不信,覺得他們是在胡扯,但是現在仔細想想,他們形容那個大猩猩用的詞是‘胸很大’、‘肌肉很發達’、還有… …”
庵歌姬停頓了一下,吊足了五條翔一的胃口,然後一字一句地說着:“臉上有疤。”
她舉起照片,指了指上面伏黑甚爾嘴角的疤:“完美符合所有描述。”
這一番精彩的推理,赢得了家入硝子的掌聲和五條翔一的愣神。
庵歌姬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鏡:“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在和冥冥做委托之前,五條他們就已經勾搭上了這個詛咒師!”
饒是家入硝子,也被這一番言論弄得倒吸幾口氣:“可是,我記得那次委托他們打得還是挺兇的,五條還來我這治療過的。”
庵歌姬捂住胸口:“他們雖然情根深種,但是立場不和,再見隻能刀兵相向,啊,多麼标準的相愛相殺。”
“… …歌姬前輩,再說就有點過了,隻有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
看着可憐的五條翔一,已經陷入自家神子被貼臉傳謠的痛苦中,家入硝子難得産生了一絲同情。
她選擇直接跳過庵歌姬的話題,這個前輩最近吃瓜有點不太挑,貌似吃了不少帶着“洗腦”效果的魔瓜。
“不管怎麼樣,你們現在就是想把五條帶回來吧?”
五條翔一強制回神,點了點頭。
“我知道他在哪,你們先去做做準備,地址我一會發給你。”
到醫療室以來,五條翔一第一次聽到了讓他欣喜的消息。
對于這個咒術界的珍寶,五條翔一有着莫名的信任,他也不再多問,抓緊時間去聚集人手。
沉迷吃瓜,腦洞大開的庵歌姬,失望地看着瓜田跑走,轉頭看向家入硝子:“你有辦法知道他在哪?”
“诶呀,歌姬前輩難道忘了嗎?”家入硝子停下手上抛接東西的動作,“我們之前在給那倆個人的手機裡做了點小手腳。”
庵歌姬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對啊!這段時間一直熬夜,感覺腦子都有點犯迷糊了… …”
“歌姬前輩要是覺得不舒服,我也可以幫你治一治腦子的哦。”
“… …硝子,你真的沒有在陰陽我吧?”
家入硝子笑容和藹:“怎麼會呢,我可是最尊敬前輩的呢。”
她點開手裡的通訊器,原本黑漆漆的屏幕上顯示了一個紅點。
那便是坂田銀時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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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甯靜的高專夜晚,在這兩周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打破。
一堆人烏泱泱的來,再烏泱泱的走。
最後隻剩下坂田銀時和夜蛾正道面面相觑。
夜娥正道已經習慣,并且會自動忽視坂田銀時奇怪的着裝。
他深吸口氣,然後呼出,感覺自己鬓角又長出不少白頭發:“鬧夠了?”
語氣頗有種看着叛逆期少年,離家出走之後,因為沒錢坐火車,又灰溜溜回來的感覺。
坂田銀時知道自己搞了個烏龍,不光擅自給自己下了死刑,還因此害怕地“叛逃”,所以也沒怎麼頂嘴。
不管過程怎麼樣,至少他還能繼續享受米蟲生活,這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至于中間的黑曆史,他可以選擇遺忘。
被夜蛾正道象征性教育了幾句之後,坂田銀時腳步一拐,走向了醫療室。
這邊還有個定時炸1彈在這。
盡管還是深夜,醫療室的門縫裡依然透着微光。
最近還沒有到忙到深夜加班的地步,家入硝子很明顯是在等着自己。
他頂着發麻的頭皮,握住醫療室的門把手,然後僵住了身體,手怎麼也沒能往下扳。
明明天氣涼爽,他額頭卻開始冒出冷汗。
這種班主任單獨找你談話,你卻不知道對方會說什麼的未知感實在是太吓人了。
就這麼在冷風中站了一會,坂田銀時最終還是決定從心。
本着有福必須一人享,有苦不能一人吃的原則,他把黑名單中的土方十四郎拉了出來,并且用數十幾條短信和十幾通電話,來向對方表達事情的緊迫性。
他急需忽方十四悠的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