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設定太普遍了,開個大卡車在二次元随便一撞,撞飛的人裡,十個裡面有七個這種的,剩下的還有兩個轉生的和一個穿越的。”
“剛剛還說别人死宅,你這不是更嚴重嗎?”黑澤法子有些郁悶,洩氣地松了肩膀,“我知道我這樣很任性,現在這種情況下,我不應該呆在人群密集的地方,而且你們本來也沒有保護我的義務,但是我,我真的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坂田銀時看着嘴唇顫抖,眼神卻依然堅定的黑澤法子,懶洋洋地撓了撓頭:“想去那就去呗,反正女仆咖啡店就是這種,讓各種人滿足的夢想之地,不是嗎?”
溫柔的話語像是羽毛一樣,輕撫了下黑澤法子不安而又疲憊的内心。
再堅強的人,在面對善意的時候,都會瞬間丢盔卸甲。
她瞪大了眼睛,原本還憋得住的淚水,此刻卻控制不住地順着眼角流下。
為了不影響因為工作化的精緻妝容,她鼓着腮幫子,憋住氣,用指腹輕輕擦拭淚痕。
“謝謝你。”她努力不讓自己發出哭腔,“我們明明才見了三次面,真的,謝謝你。”
“不客氣… …等等,三次面?”
坂田銀時掰着手指頭想了想,第一次是昨晚,第二次是現在,那還有一次是什麼時候?
看着他一臉茫然的樣子,黑澤法子就知道坂田銀時沒有注意到,她深吸幾口氣,壓下心頭的情緒,提示道:“我們第一次見面,你還是和你的朋友呆在一起的呢,就在這個秋葉原裡。”
這麼一說,坂田銀時就立馬有了印象,不如說是印象很深刻。
畢竟上一次來秋葉原,是因為他在賭馬場和伏黑甚爾較勁,輸光衣服,穿着内褲來找宅十四蹭飯,最後飯是在警察局蹭到的,照片是被廣為流傳的,揍是在高專門口挨的。
稍稍一想就全是不好的回憶。
“啊,那麼說,你是當時在周圍發宣傳單的女仆之一?”
“說來慚愧。”黑澤法子幹笑一聲,“給你們新的地址去發傳單的,就是我。”
坂田銀時在大腦中瘋狂旋轉,發現自己當時并沒有記那個女仆的臉,滿腦子都是白嫖晚飯。
他隐約記得對方是不是wink了一下,還讓自己以後有時間去她的咖啡店坐坐?
忘記得這麼徹底,讓他有些心虛起來,而這默不作聲的行為,讓黑澤法子誤以為他在生氣。
立馬低下頭,雙手合十:“聽說後來你們被警察抓走了,真的非常抱歉!”
“啊,嗯,沒事,去警察局嘛,對我們倆個來說就和回家一樣自然。”
“啊?”
“不說這個,你竟然還能記得我長什麼樣啊。”
坂田銀時可是記得,他剛摘下面具的時候,黑澤法子就驚呼了一聲,顯然是瞬間就認出了自己。
說到這,黑澤法子不好意思起來:“因為,讓人印象深刻嘛,就是,明明臉和身材都很不錯,但是穿得像個流氓一樣。”
“長得醜的才叫耍流氓,長得帥的一般都會叫他男菩薩。”
黑澤法子對于坂田銀時的厚臉皮和歪理,有了更深一步的認知,她面上敷衍着“嗯嗯”回應點着頭,轉身的動作一點不拖拉,出來的時間夠久了,她必須回去工作了。
“恐怕現在還不能讓你繼續去過家家。”
伏黑甚爾的聲音在樓道内回響,讓兩人瞬間警惕起來。
坂田銀時伸出一隻胳膊,将黑澤法子擋在身後,另一隻手朝自己背後被黑布裹着的刀型咒具摸去。
“真是死纏爛打啊,這樣追人是不可能成功的哦。”
樓下傳來腳步聲,一聲一聲仿佛踩在兩人的胸口,打亂了他們的心跳。
這裡實在不是交手的好地方,周圍的普通人太多,難免會将他們牽扯進去。
正當坂田銀時思考着,怎麼樣才能把伏黑甚爾引到沒人的地方,同時也保護好黑澤法子的時候,穿着休閑的伏黑甚爾走到了目光所及的樓梯下。
他雙手插在兜裡,身上沒有帶任何武器,以往紮人的殺意也被收斂了起來。
坂田銀時不敢松懈,最大限度地調動着身上的術式和六眼。
“大叔,是想去居酒屋走錯地方了嗎?”
“你才更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吧?未成年。”
兩人話不投機,眼看着馬上氣氛就要不對,伏黑甚爾轉了個話題:“想要我不殺這個小鬼也行,三千萬日元。”
“當我是人傻錢多的大少爺那樣好騙嗎?你這任務報酬才多少。”
“任務報酬三百萬吧,确實挺少的,不如敲詐大少爺來得劃算。”伏黑甚爾摸了摸下巴,“怎麼樣?真的不考慮一下?那要不然,我現在就殺了她?”
那兇狠的眼神與躲在坂田銀時身後的黑澤法子對視,讓黑澤法子驚恐地把移開了目光。
“不過嘛,我這還有個建議。”
坂田銀時凜了凜神,知道接下來的話,才是伏黑甚爾此行的目的。
隻見伏黑甚爾從口袋裡拿出右手,手上抓着一個邀請函,對着面前兩人晃了晃:“我們不如合作,做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