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設為重點觀察對象的夏油傑,最近很不對勁,這引起了總監部内,一部分忌憚新興力量的人的警惕。
他們看着夏油傑不将他們放在眼裡,不光在高專内亂放咒靈,甚至還堂而皇之地闖進會議現場,隻是為了宣傳什麼動漫小人。
這比往常更嚣張,更目中無人的态度,看得一群老橘子牙癢,也氣得他們頭疼,偏偏人家實力在那,還拿他沒有辦法。
不光如此,好像最近還流傳着什麼“夏油傑因為愛而不得而精神分裂”的傳言。
這荒唐至極的言論看得他們眼前一黑又一黑,深感跟不上新時代咒術師的潮流。
比起什麼狗血的愛恨情仇,滿腦子陰謀論的他們更傾向于這是迷惑他們的手段。
他們将手裡的宣傳單翻來覆去查看了一遍又一遍,沒能看出個所以然,反而疑惑越來越多。
什麼虛拟偶像需要聚集這麼多人?還需要一個一級咒術師這麼上心?
深思熟慮之後,他們準備親自實地考察,看看夏油傑到底在搞什麼花樣。
于是在演唱會前一天的現場,除了各家粉絲,中間還混着被總監部派來,探查情報的人。
宅十四到達的時間比他們預期的要早很多,導緻他們一時間有些猝不及防。
其中一個總監部的人,本以為自己值日,混到個什麼也不用幹的好時段,卻沒想到正好遇到目标人物到場。
盡管内心再怎麼感歎倒黴,行動上還是立馬敬業地通知了上司,并且更倒黴地得到了“在他們趕來之前,先去監視夏油傑在做什麼”的這種異常艱巨的任務。
他滿臉痛苦地看着遠處,耳機裡傳來上司不耐煩地催促,隻能一臉英勇就義地跨步向前。
離近了之後,一堆聽得他腦殼發暈的對話,伴随着耳機裡上司的罵罵咧咧一起鑽進腦子裡。
“要我說mio醬這個舞擔才是團内的門面啊。”
宅十四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猶豫地說着:“但是mio醬唱歌有點… …”
“那果然還是maru隊長更全能,跳舞唱歌沒有短闆。”
宅十四梅開二度:“但是顔值稍微… …”
“… …那yoyo醬呢?顔值算是團内門面了吧?”
宅十四再次沉思:“唔,說不好啊,她臉型很挑角度啊,而且除了臉沒什麼長處,那不就是個花瓶嗎?”
一番杠精言論,将圍在他周圍,原本在熱烈讨論的同團粉絲們集體整沉默了。
總監部的人就光聽了這麼一小段,就算沒有任何女團知識,也察覺到氣氛不對勁。
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
不愧是咒術界有名的刺頭,就算面對普通人,該怼還是怼。
一直忍不住瘋狂銳評的宅十四,等半天沒有等到下一位選手發言,睜開眼看了圈周圍沉默不語的粉絲,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愧是他,二次跨三次都能點評得一針見血。
“喂,你小子。”人群中一個人滿臉不爽地站了出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說些掃興的話,你是什麼意思?”
“嗯?沒有啊,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另一個粉絲擡眼看到宅十四額頭上的抹額,那抹額上寫着“zizi”,是宅十四随便寫的團内一個人的名字。
但其他人并不知道,這抹額再結合剛剛宅十四的一番低情商杠精發言,他們恍然大悟,接着勃然大怒:“好啊,原來你是zizi的毒唯?!”
“什麼?”周圍早就憋着火的粉絲,開始逮着點猛烈輸出,“要我說zizi這種要顔沒顔,要實力沒實力的,早該被踢出我們團了吧?”
此話一出,周圍zizi的粉絲也忍不住了,紛紛加入了這場罵戰中。
眼見人越聚越多,總監部的人趕忙擠了出來。
他們總監部哪裡見過這種集體罵戰,平時他們就算開會時候意見再不合,上面的人也多少會顧及面子,吵架也不會是這種撕開臉皮的吵法。
不光現場的總監部下屬,就連他耳機裡的上司也愣住了。
同時腦子裡更加疑惑了,這個夏油傑到底來幹嘛的,引起線下真人pvp,宣洩負面情緒,有仇當場報,然後以此減少咒靈的産生嗎?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坂田銀時陷入了震驚中。
“你說什麼?”
小鋼珠店的店員,将銀行卡遞回給坂田銀時:“您的這張卡已經被凍結了,沒辦法付款。”
“啊,啊哈哈,這樣。”坂田銀時尴尬地幹笑着,“對,我是忘了讓他們解凍了,等會。”
他轉身,十分熟練地打通五條翔一的電話。
“喂喂喂,我的卡為什麼還沒有解凍?”
對面沉默了一會,似乎也很不忍心:“悟大人,是家主大人不讓解開的,為了幫助您戒掉賭瘾。”
“那我其他要用錢的地方怎麼辦?”
“您需要什麼可以直接和我說,我會幫您置辦好的。”
坂田銀時大駭,據理力争地想要說服對方,卻被早就料到的對方直接挂斷了電話。
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忙音,他目死地擡頭看着天花闆,一行淚水從眼角滑落。
再見了,他無憂無慮的富n代生活。
因為他就辦了這一張銀行卡,所以不管是五條家的打款還是他自己的任務報酬,都在這張卡裡。
體驗做詛咒師的時候,孔時雨倒是幫他辦了張卡,但是因為第一單委托失敗,雇主還死在了伏黑甚爾手裡,所以空有一張卡,裡面一分錢也沒有。
現在的他,是真的身無分文。
而且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以後他做任務得到的報酬,恐怕都會被五條家監管了吧?
熟悉的貧窮感再次追上了他。
渾渾噩噩地走出店門,他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悲從心來。
他甚至連打出租車的錢都付不起了,隻能刷卡擠地鐵。
就這麼一路憂郁地走到高專的台階下,他才回神。
果然什麼都是虛的,靠天靠地就是不能靠别人,他不能再這樣堕落下去,就算在異世界,他也要賺錢,隻有自己手裡的金錢才能給他安全感。
想通的他眼神漸漸堅定,然後就在門口遇到了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看着兩個人出門,就回來一個人,臉色不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