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着純黑色的西裝,另一個穿着紅白的巫女服。
正是輔助監督和庵歌姬。
在附近做完任務,正準備回高專卻被抓來加班,庵歌姬本來心情就不好,此時看到導緻她加班的元兇,腦子裡卻疑惑了起來。
“這是鬧哪出?夏油不是在這嗎?”随即她想通了,“原來如此,是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吧?看來還是得看前輩我。”
“不是的。”宅十四指了指自己,“要解決掉的,好像是我。”
“… …啊?”
庵歌姬上下打量了下宅十四:“你要做詛咒師了?”
然後面露難色,很不情願地說:“我也打不過你啊。”
宅十四比了比大拇指:“沒關系的歌姬醬,雖然巫女裝不是我的癖好,但是看在你也算是妙齡美少女的份上,我不會傷害你的。”
“… …跟我這個前輩說話,語氣給我放尊重點啊!你這個突然變輕浮的混蛋!”
此刻更加震驚的是警備隊隊長,他看着熟稔互怼的兩人,有些迷茫,沒想到對方真的是傳說中那個神秘組織的一員。
他驚疑不定地看向宅十四,在他額前的劉海處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不愧是被稱為怪人雲集的地方,竟然還有在公共場合詐屍的愛好,這可真怪啊。
但不管怎麼說,比預期的情況都好了不少。
他放松了下來,手裡槍的槍口不再對準人,而是指向地面:“原來是誤會,抱歉,因為這位先生的行為有些… …超出日常,我們一時間有些難以判斷。”
庵歌姬停下争吵,很有前輩樣地壓着宅十四一起,朝着警備隊微微欠身:“哪裡,我們這裡才是,我這位後輩性格是這樣的,很抱歉,讓你們受驚吓了。”
雙方一番交流,才搞清了這個烏龍。
在系統空間裡看完全過程,土方十四郎和坂田銀時同時松了口氣。
還好來的是熟人,也還好來的是庵歌姬,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回去之後就給那個哥布林大叔寫舉報信,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信息忘了說。”
土方十四郎難得的,和坂田銀時達成了一緻意見,他吐出一口煙,真覺得他們能繼續在這個世界興風作浪,多少靠點運氣在身上。
坂田銀時看着事情有驚無險地解決,擺了擺手,毫不猶豫地離開了,剩下土方十四郎一個人盤腿坐在地上,關注着後續。
此時原本夜排的人群已經基本走光,現場也沒有需要處理的事情。
夜已經深了,趕到高專還要不少時間,于是庵歌姬沒有過多停留,打着哈欠告别了衆人。
宅十四看着空蕩蕩的廣場,大喜過望,擡腿就想沖到最前面的位置,被隊長攔下。
他耐心解釋着:“您的這個… …呃,‘行為藝術’,多少帶來了點負面影響,所以這次不允許夜排了。”
“怎麼可以!少了夜排的偶像演唱會,就像是沒有水手服的美少女戰士,是不完整的!”
隊長表示他并不是很理解,也不是很想理解對方對于“完整”的理念,隻想讓這個夜晚沒有意外的平安度過。
這次又是顧及着對方的身份,隊長不好來硬的,兩人再次僵持不下。
“事情還沒解決嗎?”
宅十四轉頭看去,姗姗來遲的,正是之前任務的委托人,四宮先生。
看到熟人,宅十四腰杆子立馬硬朗起來:“好久不見,四宮氏,我來看演唱會了。”
半夜被人從被窩裡叫醒,四宮的腦子還有些不清醒,但當他看見在空蕩廣場上憨笑的宅十四時,下意識感覺頭開始疼了起來。
“情況我已經了解了。”他平複了心情,“夏油先生想要什麼周邊,我可以直接給您,不需要花時間排隊的。”
經過這段時間和禅院家的接觸,四宮對于咒術界的認識更多了些,對于這未來新星,他也産生了些許拉攏的心思,隻是一點周邊,如果能刷點好感,順便平息事情的話,也不算虧。
“如果不嫌棄的話,也可以來我司名下的酒店裡先休息一晚。”
“真的嗎?那我能在那裡看到愛醬嗎?”
這副得寸進尺的樣子,讓四宮眉毛跳了跳:“… …請粉絲離偶像的生活遠一點。”
最終,宅十四隻能遺憾地離開現場。
路邊的草叢中鑽出幾個腦袋,正是離開又回來的總監部的人。
他們看着宅十四坐着四宮的車離開,面面相觑,恍然大悟。
原來一切都是掩人耳目的演戲,目的就是為了甩開他們,和這個叫“四宮”的人接頭。
咒靈操使恐怖如斯。
除去一晚沒睡好的總監部的人,衆人皆是一夜好夢。
第二天,精神滿滿的宅十四,拎着各種無料,提前兩個小時進場。
對此,總監部的人早有預料,他們提前買了視野最好的幾個座位,為的就是在現場換座,換到宅十四座位的附近。
他們要看看,對方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燈光暗下,大屏幕上閃爍着倒計時,在全場的歡呼聲中,這場折磨了總監部神經許久的演唱會,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