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十四郎眯了眯眼睛,心裡直呼不妙,腦子裡快速閃過數種可能。
他是不相信坂田銀時會背叛自己,隻是擔心坂田銀時的身份是不是被外人發現了。
不管心裡再怎麼想,他面上的表情還是一貫的穩重,隻是淡淡地問:“什麼意思?”
“你的那個夥伴,他其實還有一個身份,暗地裡他是個詛咒師。”
土方十四郎:“... ...”
看來是他多慮了。
他松了口氣,想想也是,從異世界穿越過來就已經很匪夷所思了,更别說什麼身份扮演,不光外貌相同,還能使用對方的能力。
上一個能做到這些的人,估計也就是羂索了吧?
詛咒師顯然并不滿意他的反應,也不賣關子了,直接一口氣地全說了:“你知道嗎?他明面上和你一起護送星漿體,實際上背地裡卻接了暗殺星漿體的任務,你們都被他騙了!”
“哦,這樣。”
土方十四郎對于這個情報的真實性倒是一點也不懷疑,畢竟以他對坂田銀時的了解,兩頭通吃的事情确實幹得出來。
想了想一路上那些被搜刮得幹幹淨淨的詛咒師,可能這次還不隻是吃兩頭。
再次感歎,有這頭腦,拿來做什麼不好,盡用來耍小聰明。
他再次架好架勢,準備解決面前這個試圖挑撥離間的詛咒師。
眼看自己挑撥沒有奏效,詛咒師開始口不擇言:“你一點也不在意嗎?這意味着你們完不成星漿體的任務,天元的同化失敗,整個社會都會因此而動蕩!”
這些對于早就提前知道了劇情的土方十四郎來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他繼續朝前走去。
“好吧,就算你不在乎人類社會的未來,那你難道不在乎身為咒術師的尊嚴嗎?”詛咒師陰沉下臉,“你的同伴表面是個祓除咒靈,為人類社會做貢獻的正義之士,背地裡卻是有着另一副面孔,做着和咒術師截然相反的道路,這樣兩面三刀的人,你以後還敢相信他嗎?”
同樣在背地裡有着另一副面孔的土方十四郎内心有些複雜,總感覺對面将自己也一起罵了進去。
雖然耽誤的時間有些久了,但在處理掉這個人之前,還有件事必須清楚:“這些信息,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詛咒師以為土方十四郎相信了他的話,滿意地點了點頭:“誰告訴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準備怎麼做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準備怎麼回答我的問題,這決定了我會對你采取什麼樣行動。”
土方十四郎将手握在腰側的刀柄上,朝着對面咧嘴一笑:“你也不想多吃苦頭吧?”
審問什麼的,正是他的強項。
另一邊的坂田銀時正按照原來劇情的軌迹,剛剛和會分身的詛咒師玩完消消樂。
此刻他蹲在地上,無視邊上天内理子難以置信的表情,哼着歌開始自己的掃尾工作。
這一趟下來,可謂是收獲頗豐。
但想想這些不光要分一半給伏黑甚爾,還要單獨抽一份給孔時雨,他摳門的内心就開始不舍起來。
就在他想着用什麼方式獨吞的時候,天内理子的手機适時地響起鈴聲。
掏出手機,看清内容的她大驚失色:“不,不好了!黑井她!!”
“好!我們下一站去沖繩!”
“啊?”天内理子慌張到空白的腦子裡卡了一下,然後更焦急了起來,“你突然說什麼沖繩?黑井她被綁架了!”
“嗯,我知道。”坂田銀時拍了拍天内理子的肩膀,比了個大拇指,“不用擔心,我們會在沖繩好好玩幾天的。”
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沒有持續多久,坂田銀時就感覺到自己口袋裡的手機也在瘋狂響鈴。
他感到有些意外地接通,就聽到對面的土方十四郎讓他們到一個地方集合。
那嚴肅的聲音,讓坂田銀時瞬間就知道出了事,猜到了事情恐怕出現了意料之外的展開。
“沒關系的,詛咒師的目标是你,綁架黑井也是為了把你吊出來,隻要你還在我們身邊,黑井就不會出事。”
幾句話安慰住了她,坂田銀時擔心事情還會發生變故,直接抓着天内理子開始瞬移。
到達目的地之後,他先用六眼掃描了下現場,發現除了土方十四郎的咒力之外,就隻有另一個人的咒力了。
而另一個人,此刻正倒在地上,從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處,流出了大量的鮮血,彙集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血坑。
在這人的脖子處,有數道抓痕,從他的那染着鮮血手指的雙手,不難猜測出,這些抓痕正是他本人所為。
看得出來,這個人的最後,走得并不安穩。
土方十四郎站起身,注意到被帶來的天内理子,向邊上邁了一步,擋住後面的屍體。
坂田銀時率先開口詢問:“發生什麼了?”
“這個人,說了一些有的沒的,想要挑撥離間,這些信息不像是能輕易獲得的,所以我就想着審問他這些情報是誰透露給他的。”
“你的審問手段原來這麼殘暴的嗎?不愧是鬼之副長。”
土方十四郎沒有理睬坂田銀時的調侃,繼續說着:“我本來快要問出來了,但是突然他就開始道歉,說什麼自己不會說的,然後就開始七竅流血,沒過一會就沒有氣息了。”
“聽着更像是某個惜命鬼王會幹的事情。”
坂田銀時上前,用眼睛仔細再檢查了一遍,很快就察覺到了原因。
“應該是提前在體内被埋入了咒物,這個咒物有兩個,隻要其中一個咒物被銷毀,另一個也會在瞬間爆炸消失。”
“也就是說,現場有人在監視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