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霸機場内,雖然因為前輩突如其來的想法而多逗留了一天,但是前來支援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還是認真地巡視着機場内的動向。
雖然那兩個前輩告訴他們不用認真,就當是公務出差摸魚,但是由于他們在平時的種種不靠譜行為,造成了嚴重的信任危機,于是這條建議并沒有得到兩個後輩的采納。
還未成年就被強制加班的七海建人臉色漆黑,深感咒術界對勞動力的壓榨嚴重,雙眼一睜,看不見自己未來将要投身的行業的未來。
與之相反的則是邊上的灰原雄,他此刻臉上絲毫不見疲憊,在一旁有一句沒一句的找七海建人說話,企圖緩解下同伴的心情。
雖然效果甚微。
就在這還算平和的氣氛中,灰原雄的手機再次響起鈴聲,讓七海建人剛平複了一點的心情更差了。
畢竟上次聽到這個鈴聲之後,自己就被告知要多加班一天。
七海建人懷着不安的心情看向灰原雄的手機。
好在這次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灰原雄揚起笑容,将手機屏幕舉到七海建人眼前:“前輩們說,他們已經把星漿體送上回東京的飛機了,這個意思是不是代表着我們任務應該結束了?”
七海建人忍不住松了口氣,揉了揉額角:“應該是這樣,你怎麼說?是要在這附近先休息一下,還是直接坐飛機回高專?”
“那當然是立即回去了!”灰原雄右手握拳做了個打氣的動作,“說不定回到高專之後,前輩還有需要我們援助的地方呢?”
本來已經準備好下班的七海建人深深的無語住了,他不由得感歎:“... ...你還真是精力充沛。”
“你們好,請問是高專一年級的學生嗎?”
突然的詢問讓原本放松下來的兩人瞬間警惕起來,第一時間面朝搭話的人。
七海建人右手朝着背後的武器伸去,眼睛微眯,判斷這面前兩人的身份:“你們有什麼事嗎?”
“性格嚴肅、三七分劉海的金發外國人,你就是七海建人吧?”
身材更為嬌小的一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
一張在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出發做任務前,在任務信息中反複查看了很多次的臉。
“天内理子?”灰原雄下意識提高了音量,然後顧忌着場所,立馬壓低聲音,“你們不是被前輩們送上飛機了嗎?為什麼還在這?”
旁邊的另一位對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手下意識地卷着特意被劃出來的一縷劉海。
“對啊,星漿體确實已經被送往東京了。”天内理子戴上墨鏡,猛地甩了下自己的白色假發,嘴角一側上揚四十五度,“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五條悟了!”
除了沉浸于角色扮演的天内理子,剩下的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反應過來的灰原雄很配合地鼓起了掌,雖然他還是沒搞清狀況,但隻要是前輩做的決定,他都無條件服從。
黑井美裡是覺得這個計劃有點太荒唐,但因為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好半強迫地答應了,但此刻内心還是感覺有些羞恥。
而七海建人則是在沉默後想明白了。
前輩們的計劃是什麼都不重要,現在這局面,隻可能意味着前輩們将護衛的任務扔給了他。
他現在不但不能回去,還要再繼續加班。
極緻的憤怒讓七海建人渾身散發着和社畜同款的黑氣,一手握癟了手裡的易拉罐,并說出那句經典台詞:“咒術師都是狗屎!”
盤星教内,負責聯系坂田銀時行動的高層,坐在辦公室中,看着窗外的黃昏,内心忍不住開始焦急。
離天元和星漿體同化的時間已經很接近了,但他委托的兩個詛咒師都還沒有給他回信,這難免讓他坐立難安。
眼看着太陽就要落下,在他耐心告罄之前,屬下終于帶來好消息。
“那兩個詛咒師把星漿體帶過來了,現在正在會客室。”
“好好好!”高層大喜過望,立刻站起身,“快帶我過去!”
他臉上洋溢着無法控制的喜悅,邁出去的腳步頻率越來越快,等到了目的地,甚至因為走得過快有些大喘氣。
等到稍稍平定下氣息,他理了理身上的着裝,用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的雙手推開會客廳大門。
“兩位辛苦了!星漿體... ...”
室内四個人一個賽一個強壯的體格,讓他卡住了想要說的話,尤其是意識到身為韓國前刑警的中介人孔時雨,竟然算是體格最瘦弱的那個。
本能的,他開始感覺有些不對勁:“星漿體呢?已經死了嗎?”
重新穿上自己特攝戰袍,披上詛咒師“爛梗”馬甲的坂田銀時搖了搖手,在衆目睽睽下,将會客室内被他翻開的抽屜推了回去:“你在說什麼呢?星漿體不就好好站在你的面前嗎?”
“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