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想好說辭,就被人發現他已經醒了。
“醒了就給我起來!”
熟悉的怒喝在耳邊炸開,坂田銀時不情不願地睜開眼,先是給家入硝子使了個眼色。
卻被對方躲開。
“?”
“别東看西看的。”夜蛾正道眉毛一豎,“聽硝子說,你昨晚腿和肚子抽筋了?要不要讓硝子看看?”
“… …不用了,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哈哈哈哈。”
坂田銀時打着哈哈,看了看夜蛾正道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從被子裡伸出一隻腳,想要夠床下的拖鞋。
礙于有客人在場,夜蛾正道也不想太失形象,深吸口氣,問:“傑呢?”
“… …啊,不知道。”
夜蛾正道緩了緩,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問了一嘴:“為什麼你們兩個昨晚睡一個房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沒有,就是他最近夢遊,讓我幫着看看他。”
“那他人呢?”
坂田銀時無辜地攤開手:“巧了,我也不知道。”
青筋在夜蛾正道的額頭不斷冒出,強大的适應力讓他控制住自己,不至于在客人面前失禮。
夜蛾正道不再詢問,直接說道:“你不是不想上課嗎?那正好,去把傑找回來,順便帶句話給他。”
看着坂田銀時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完全沒有對自己做錯了事的一丁點反思,他頓了頓,然後冷笑一聲:“他期中考試不及格,回來準備重考。”
“哦吼。”
坂田銀時笑得呲開牙,滿臉幸災樂禍。
“笑什麼笑,你成績比他還要差!你們兩個都給我準備好補考!”
坂田銀時嘴角下撇,瞬間收起了笑容。
這下樂的人變成了在場的其他人。
夜蛾正道說完就不再多逗留,轉身離開了這個人滿為患的宿舍。
嚴肅的長輩不在,小輩們立馬活絡了起來。
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挂科的天内理子,故意在嘴裡發出“噗噗”的笑聲:“哦呀,沒想到某人竟然還要補考。”
“你懂什麼。”坂田銀時整個人懶散地靠在床邊,“沒有補考的學生生涯是不完整的。”
早就習慣了坂田銀時張口就是歪理,天内理子毫不動搖:“那我還是忍痛擁有個不完整的學生生涯吧。”
灰原雄給他打着氣,臉上是一貫的樂觀:“沒關系的前輩,雖然我沒有補考過,但我相信前輩一定可以通過的。”
天真的灰原雄,如果他知道坂田銀時考試的具體分數,恐怕也說不出這麼樂觀的話了。
這安慰人的同時還紮一下心的說話方式,換做别人估計就要開始跳腳了,可惜對面是個臉皮厚的坂田銀時,刺就算紮在他身上,尖頭也能立馬折了。
區區補考,就算過不了也沒關系。
反正最後丢臉的也不是自己。
讓他學習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算是半個始作俑者的家入硝子秉持着一絲絲同期愛,笑得不是很大聲:“補考哈哈哈,你真不怕那倆人找你們算賬?”
“算賬?”坂田銀時歪嘴一笑,“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沖過來打我。”
家入硝子笑而不語,不怎麼懷疑自己兩個同期會這麼做。
這短暫的謎語人對話,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早就坐立難安的七海建人對着灰原雄使了使眼色。
“既然五條前輩還有事情要忙,我和灰原就先告辭了,輔助監督還在下面等我們。”
說完就急不可耐地朝門口走去。
坂田銀時後知後覺:“他們背着大包小包的,這是要出遠門?”
“對啊,有個要出差的任務。”家入硝子将吃完的棒棒糖棍子,扔到垃圾桶裡,“你呢,準備現在去找人嗎?”
“就算找人,我也不知道去哪找啊。”
坂田銀時像是一灘液體,靠着床頭順滑地滑落,然後就地一滾,把被子在身上裹緊,大有睡個回籠覺的架勢。
“不用擔心,我的定位設備還有顯示。”
家入硝子食指和大拇指撐開坂田銀時的眼皮,将顯示着土方十四郎位置的地圖,舉到他眼前。
“還好當初沒有圖省錢選便宜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好在在他身上安裝的定位還能用。”
天内理子沉默了,然後拉着黑井美裡後退了一步。
她偏了偏頭,小聲和黑井美裡嘀咕:“咒術師,原來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 …我覺得不是。”
“那就是他們之間獨有的,畸形同期情了。”
黑井美裡看向天内理子:“看來是時候檢查下您閱讀的書籍了。”
“诶?啊!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