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用和之前沒有變化的語氣說着:“想要逃走,也是沒用的哦。”
随手凝起的藍光将他的半邊身體照亮,翻騰的藍色火焰裡,醞釀着毀滅的氣息。
隻要他們再往外踏出一步,那毀天滅地的攻擊就會毫不猶豫地将他們吞噬。
三人一言不發,互相警戒着,肌肉繃緊,神情專注,耳邊隻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和不斷加速的心跳聲。
在這緊張的氣氛中,夜蛾正道的怒喝像是拯救他們的福音,穿透了寂靜得吓人的夜晚。
“五條悟!夏油傑!你們又在搞什麼!!”
他頂着黑眼圈,努力扒開已經毀了一半的窗戶,怒吼聲穿過空蕩的庭院,清晰地傳到屋内三人耳中。
三個人下意識抖了抖肩膀。
然後統一地露出“這下麻煩了”的表情。
六眼将這些微小的細節全部納入腦中,讓五條悟有些感到意外,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歪頭,快速掃了下房間,在外面夜蛾正道持續輸出的怒吼中,托着下巴想了想,果斷熄滅了手裡的蒼。
“看來今晚運氣不好,遇到個更年期的大叔打擾,我們的三人約會後續就放到下次吧。”
說完,他朝着兩人帥氣wink一下,再一眨眼,屋内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 ...雖然不知道原因。”
“但是,得救了。”
兩人甩開彼此的衣領,靠着沒有門闆的牆面,大大地呼出一口氣。
直面最強極度的怒火和毫無保留釋放的殺意,讓他們汗毛直豎,就好像面前站的就是危險其本身。
人本性中屬于獸的求生本能差點被激出。
但由于他們本身也沒有要和五條悟交惡的想法,所以剛剛的場面完全處于被動的地位。
稍微緩了幾秒,坂田銀時低聲交換着剛剛的情況:“五條悟在的時候,我的六眼和術式都不好用了。”
“我想也是。”土方十四郎想摸根煙,發現自己穿的睡衣,隻好作罷,“你消失的時候,系統空間有一瞬間不穩定,按照哥布林的說法,可能是五條悟的能力會對空間産生影響。”
“... ...這也太bug了吧。”
“我們不是對立關系,找個機會和他交流一下應該就沒問題了。”土方十四郎看着窗戶方向,“比起這個,先解決眼前暴怒的夜蛾老師吧。”
坂田銀時歎氣聲更大了,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啊。
借着牆面站起身,看着窗戶外,在月光下走來的夜蛾正道。
他破罐子破摔地想,大不了就是被罵一頓,按着頭寫檢讨而已,這段時間他都習慣了。
在教學樓扒着窗戶罵了半天,發現對面一點反應都沒有,這無疑讓夜蛾正道的怒火燒得更旺了。
顧及着周圍其他睡着的人,他氣勢洶洶地放輕腳步聲,朝着五條悟宿舍同樣破損的窗戶走來。
在月下朝你走來的,除了美人,還有可能是你暴怒的班主任。
他朝屋内瞪去:“五條悟!你又受什麼刺激了,大晚上不睡覺拆學校幹什麼?”
“老師冤枉啊!”坂田銀時不帶感情地喊冤,說出剛剛想出的借口,“是夏油大晚上找我麻煩,我為了自保才出手的。”
“你是覺得我瞎還是覺得自己很聰明?!”
“報告老師,其實都有。”
咯嘣一聲,原本就碎了一半的窗戶,在夜蛾正道的手下又多了一道裂縫。
接着他單手一撐,輕易地進了屋内,沙包大的拳頭眼看着就要朝坂田銀時頭上呼去。
“等等!好吧,我說實話,其實是夏油大半夜找我,看我不開門就惱羞成怒直接踹門的!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門外傳來旁邊房門打開的聲音,原本應該站在坂田銀時邊上的土方十四郎從裡面出來,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一副剛剛被吵醒的樣子。
他走到門口:“怎麼了?大晚上的,好吵。”
“... ...?”坂田銀時露出背叛的猙獰表情,“你什麼時候回去的!”
眼前人證、物證俱在,這下真是百口莫辯。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夜蛾正道握緊的拳頭發出牙疼的聲音,“竟然還想把錯誤嫁禍在别人身上,檢讨書字數翻倍!”
今晚的高專,也響着坂田銀時嘹亮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