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黛夢正要說話,突然那人面露兇狠,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黛夢吃痛,手中的食物應聲摔在地上,潑灑的地面一片狼藉。
那個人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黛夢的腳尖甚至離開了地面。
“放手——你到底……是什麼人……”黛夢艱難地掙紮着,由于缺少氧氣,她覺得自己的胸腔變得越來越沉重,有什麼東西擠壓在哪裡,幾乎憋得她快要死了。
芒斯特·白看着那名殺手的動作,依舊躺在那裡沒有動。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黛夢覺得自己幾乎都來不及思考。她不由自主地仰着頭,拼命地想要吸進一絲絲的空氣,可是那名殺手死死地掐住她,毫不放松,直到她眼前一黑,失去知覺,昏了過去——
那名殺手松開了手,黛夢的身體便無力地倒在地上。
“到你了。”他轉向芒斯特·白,拿着注射器的手向靜脈注射儀移動。
雷霆瞬間,芒斯特·白用右手掀飛毯子,拔了連接在自己左手處的輸液管,側身一個飛踢,直奔那名殺手的頭部。
殺手伸出左臂抵擋,卻還是被那股巨大的力度踢了個趔趄。待到他反應過來,芒斯特·白已經坐了起來,右拳招呼上了他的腹部,同時用兩條腿絞住了他的膝蓋,利落地将他卷倒在地。
芒斯特·白狠狠地用左腳踩着那名殺手的胸口,右腳回踢一記,立刻在殺手臉上留下淤青。“咔嚓”一聲輕響,對方的下巴已經脫臼。
殺手喘着粗氣丢掉手中的注射器,迅速從懷中拔出手槍,槍口對準了芒斯特·白。
快如閃電,芒斯特·白右手大力拍飛了已經按下扳機的手槍。屋子裡瞬間出現一聲尖銳的爆鳴。子彈斜飛出去,打在了床後的牆壁上。
随即,他對那殺手的胸部又是狠狠的一腳,殺手痛苦地呻吟出聲,他的左胸三根肋骨已經斷了。
看着躺在地上忍受着劇痛的殺手,芒斯特·白從地上安靜地撿起了那根注射器。他俯身靠近那殺手,扯下了他的口罩,看清了他的容貌,随即對那殺手淡淡道:“你沒有機會了。”
說時遲,他右手迅速從注射器上握下針頭,翻手重重一擊,穩、準、狠地刺入了那名殺手的喉嚨!
驟然失去了呼吸的命門,殺手痛苦地抓住了芒斯特·白的右手,想要将它扯開。
房間裡回蕩着殺手嘴裡發出的沙啞的、痛苦的嘶喊——他痛苦地倒着氣。
芒斯特·白的右手穩穩地壓着那名殺手的喉嚨。
殺手在地上又痛苦地掙紮了一會兒,直到終于,再也沒有了聲音。
确定對方已經下地獄去找撒旦,芒斯特·白松開了右手。
看着倒在地上的黛夢,他伸出右手,拉過她的胳膊到自己肩上,讓她的身體依靠在自己身上,随即攬着她的腰,和她一起坐到了床邊。
她的臉安靜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就在這時,黛夢的發繩松脫開來,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開來,有幾縷發絲滑到了她的臉上。
芒斯特·白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确定她已經恢複了正常呼吸。随後他将她放倒在大床的右側,讓她躺好,自己也在她旁邊躺下來休息。
經過這番劇烈的打鬥,他左肩的傷口被牽扯,有血迹微微的滲出,此時開始覺得疼痛。
可是他并不在意。啟動手環,他發出指令,然後開始閉目養神。
大約五分鐘後,兩名身手利落、面像俊朗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其中,看去沉穩些的一位先開了口:“抱歉少爺,我們來晚了。”
另一位皮膚略深的少年,眼神中則帶着一絲唯恐眼前的人随時會發怒的懼怕。
芒斯特·白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二人,淡淡道:“飛機上的事,是個意外。倒是今晚的事,他們動作挺快。”
兩名少年驚異地面面相觑,倒不是為這名殺手,而是為昨天的飛機劫案。
“少爺,這次他們出手失敗,應該會暫時消停一陣子。但是Peter發現,他們已經在您安西城的府邸周圍設了暗哨。還有,飛機劫案這邊,我已經處理完畢。”
聽到Andy的簡短彙報,芒斯特·白并沒有太大的情緒,隻是又下了命令:“把這裡清理了。随後繼續潛匿。”
“是。”兩人應了,随後便迅速開始行動。
地上的屍體和食物殘渣很快被清理了出去。房間又恢複如常,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兩名少年迅速地離開了病房,驅車離開了醫院。
直到車子開出醫院一公裡開外,名叫Peter的皮膚略深的少年才終于吐出一口氣,咂舌道:“Andy,你剛才看到了麼,少爺的身邊躺着一個女人。”
Andy一邊專心地開着車,一邊道:“她應該就是這次把少爺帶到醫院的人。”
雖然對這個女人救下懷特少爺的細節不甚明了,但飛機劫案的前因後果他們已經清楚,去和有關人士交涉時,自然也是斷不敢讓警方去打擾懷特少爺的。所有的消息都已經被壓下,這次的飛機劫案事件,會很安靜的過去。
“重點難道不是,她躺在少爺的旁邊麼!”Peter眨眨眼笑道,掩不住的少年心性。
“你是不是又皮癢了。小心少爺知道打斷你的腿!少爺最恨對他的私事嚼舌根的人。不要過多關注少爺的私事。”Andy語出提醒。
Peter不由打了個寒噤:“你不會說出去的對吧。”
Andy笑了笑。孺子可教也。
病房裡。
黛夢安靜地躺在床上。
百無聊賴。芒斯特·白右手支着頭,側躺着看着身邊的人,等着她醒來。
身邊的女孩,眼睫很長,鼻梁高挺,嘴唇瑩潤,下颌線柔美中帶着棱角的骨感,皮膚略顯黝黑。
“嘶——”
忍住傷口拉扯的痛,芒斯特·白不由伸出左手,握住她的一縷頭發,湊在鼻尖聞了聞。有一股很淡的草本洗發水的香味,又透着一絲絲甜味。
把玩了一會兒她的頭發,他留意到她的脖子。
因為方才那個殺手的力道很大,黛夢脖子上的淤痕還未褪去。但是脖子以下的領口,皮膚明顯白皙很多。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咖色的粉質便沾在了他的指尖。
芒斯特·白笑了。
原來,這裡有個小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