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iness is not about piecing things together or having everything; it’s about having exactly what you want right by your side.
幸福不是拼湊,也不是什麼都擁有,而是,想要的恰好在身邊。
——2260傳說星河碎片。
Andy和Peter在辦公室裡認真的忙碌着。因為芒斯特.白很快要離開安西地下城,他們需要做好各種調度和後續工作的預案。多年磨砺,Andy早已習慣跟着芒斯特.白做事的工作強度。
不過最近幾天,他的确有點惆怅。
剛剛安排好近兩天的工作事項和懷特少爺的行程,Andy稍松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通訊器出現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号碼。
震動聲響着,他看着那串号碼的尾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表情有些複雜。
Peter看着他反常的神色,不由停下來問道:“怎麼了?”
Andy沒有說話,隻是看着通訊器的屏幕,遲遲沒有接通。
Peter怪道:“為什麼不接?”
就在這時,震動聲停止,Andy停住了一瞬。可就在下一秒,通訊器再次響了起來。
Andy面上露出了一個稍顯無奈的神情,最終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對Andy的困擾渾然不覺的Peter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雙臂,然後去找水喝。
Andy接通之後,另一端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我。”
“請幫我轉告他,我想要見他。”
“……”
聽完了對方的來意,Andy沉默了幾秒鐘,随後道:“我會向少爺轉達您的意思。”随即,他挂了電話。
午後。13點25分。
芒斯特.白看到了黛夢的留言。他又看了眼時間。今天這個會議時間比較久。
長長的會議桌上,安西城安全局的各個部門負責人正在專注地看着最新的情報彙總,各級探員們不停地竊竊私語,相互交談着最新的消息。
張若望處長已經批準了他的暫離申請。畢竟,本來他的工作性質就特殊,工作内容并不受空間限制,在不在這棟樓裡,區别不大。
新奧地下城的恐怖襲擊,上面已經發了批文,但是在場的人早已波瀾不驚。
各個部門都已經對過往一年的情況進行了複盤和整理,新一年的安全任務依然很艱巨。
會議結束後,芒斯特.白走回辦公室。
在辦公桌前坐下,他問向Andy:“那邊安排好了麼?”
Andy起身回答道:“都安排好了。歐陽執行長已經在您的府邸等着了。”
他指的是芒斯特.白在1區的宅邸,白鶴洞。自從對手最近一次暗殺行動失敗之後,白鶴洞的釘子都已經撤離,他們就已經将府邸周圍全部換上了自己的人。但這段時間以來,懷特少爺主動提出要回白鶴洞處理事務,這還是首次。
“好。”芒斯特.白點點頭,就準備動身出發。
可就在這時,Andy的臉上露出了一分猶豫之色。“少爺——”
如實報備,是他的職責所在。
芒斯特.白挑眉看着他:“什麼事?”
“是娜娜莉小姐。”Andy沉聲道:“她今天輾轉聯系上我,請求和您見面。”
——實在是一個久違了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芒斯特.白一下子停住了所有動作。
Peter立刻嗅到了空氣裡的不同尋常。平靜的房間裡,似乎有什麼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暗湧——
有那麼一瞬,芒斯特.白的臉上閃過一個悲傷又冰冷的表情。
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巨手,一下子抽走了這間辦公室内所有的生氣;氣壓似乎在芒斯特.白的靜默之中緩緩沉墜,幾近于令人窒息。
Peter看向Andy,又看向他的懷特少爺,心底充滿了疑惑和驚震——他是第一次見到懷特少爺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可是很快,芒斯特.白就恢複了情緒,他隻是平靜地道:“不必再和她聯系。”
随即,他起身,快步走出門外。
Peter幾乎是立刻就向Andy比了個疑問的手勢和口型:What the hell? (什麼鬼?)
Andy全然無心情回應他,迅速地走出門外。Peter随即也快速跟上。
地下停車場,芒斯特.白上了車,Andy和Peter立刻坐上前排,驅車離開了NSC,駛向别墅區的目的地,白鶴洞。
20區。妮莎的公寓。下午3點。
打牌打累了之後,兩個姑娘各自靠着自己的男友,吃着蛋糕,喝着飲料,看着兩個大男孩在仿真遊戲裡玩射擊任務玩的不亦樂乎。
音樂回蕩在房間裡,吟唱着四個年輕人的美好午後時光。
不知過了多久,妮莎拉着黛夢去自己的房間裡說悄悄話。兩個姑娘頭抵着頭,躺在床上,說着女孩子的悄悄話。
“姐姐,你和星宇哥看起來進展很迅速哦。看來,你真的很喜歡他。”妮莎道。
黛夢點點頭,坦然承認。
“我從少女時代就開始偷偷喜歡他了。這麼多年過去,我們現在才對彼此袒露心迹,還好,不算太晚。我們現在……隻想好好在一起。星宇,大概是我現在對感情最美好的想象了。”說到最後,黛夢不自覺心底湧上甜蜜和喜悅。
“姐姐,為什麼你會願意對一個人在情感上如此笃定?”妮莎不由問道。
她轉而看着黛夢:“我是說,在認識你以後,我好像也開始受到你的影響。想找到一個人,和他好好的在一起。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敢輕易對一個人笃定什麼。”
“你所說的對一個人的笃定,我也解釋不清楚。”黛夢看着天花闆,思緒飄蕩着。
她是何時開始對星宇這麼笃定的?兒時一起玩耍自己跌倒時出現在眼前的那隻溫暖的手?學生時代一起走過的上學、放學的路?每一次默默看着他在球場比賽中揮灑激情的瑣碎記憶?……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黛夢也轉向妮莎:“記得你曾和我說過,這個時代,感情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隻要彼此陪伴一程就好了。可是,妮莎,對我來說,至少……我希望我尋覓到的那個人,可以盡可能久的陪伴我。”
“盡可能久的陪伴?”妮莎翻了個身,她抓住黛夢的一縷頭發,在指尖纏繞着。“可是,這世上真的有人,願意陪伴另一個人那麼久麼?真的不會厭倦麼?”
說到這,她若有所思:“姐姐,你知道麼,在我交往過的這麼多男友中,我最喜歡的是阿波。他對我很好,他很溫柔體貼,甚至買了這裡的房子送給我……可是,即便如此,我都無法笃定,更不能保證,他不會在外面招惹别的女人。”
“我所交往過的那麼多前男友,他們無一例外,都無法保證忠誠。他們讓我厭倦。男人啊男人。”妮莎自嘲地一笑。“所以,這份笃定,要從何而來呢?”
妮莎繼而支着頭看着黛夢:“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和阿波能夠像現在這樣,再甜蜜多久。”
黛夢輕輕摸着妮莎的臉:“妮,或許,你曾經的經曆,隻是讓你在過早的年齡,遇到了并不合适的人。而這些經曆對你的影響很久遠,讓你無法投放你的笃定。”
“也許吧。”妮莎點點頭,繼而又躺下,也看着天花闆:“一輩子隻對一個人笃定,隻愛一個人,這對我來說有點太可怕了。我無法想象。”
随後,妮莎又問道:“姐姐,你覺得,你愛星宇哥麼?”
黛夢笑了:“你這個刁鑽的丫頭!我才剛剛和星宇哥在一起而已!”
妮莎搖頭歎道:“姐姐,這個世界真的是太瘋狂又可笑了。你那麼喜歡星宇哥,喜歡了這麼多年,卻羞于說愛。可是外面的那些人,每天都在對不同的人說着我愛你。”
妮莎繼而又促狹地追問她道:“姐姐,你老實交代,你和星宇進展到哪一步了?有沒有?有沒有?”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輕輕戳着黛夢的胳膊。
黛夢瞬間羞紅了臉,她爬起來用枕頭輕輕地拍了下妮莎:“妮,你能不能不要問這麼露骨的問題!”
妮莎笑壞了:“不要問那就是沒有喽。”
黛夢:“妮莎!你這個瘋丫頭……”
兩個姑娘又打鬧成一團。
終于,兩個人停了下來。妮莎懶洋洋地躺在了黛夢的腿上,再次認真地對她道:
“姐姐,你說星宇哥是你現在對感情最美好的想像。那你有沒有想過,在你以前的人生裡,你的圈子其實很小,接觸的異性太少,如果有一天,你遇到比星宇更好、更愛你的男人,你對感情的想法,是否會發生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