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陣容真是太養眼了,張明哪裡搜羅來這麼多有顔有錢的總裁。】
【恕我直言,陸月白這種說話不過腦,除了那張還算能看的臉,全身上下隻有幾個臭錢的家夥,也能參加節目?憑他什麼,憑他發表裹小腦言論還是耍大牌,在街上公然打人?這種道德敗壞的人竟然也有人上趕着追捧?】
【有一說一,讓這種人參加改造綜藝不是更有意思嗎?也讓太子們體驗一下普通人的不容易。】
張明盯着比開播時熱鬧了不少的彈幕,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在娛樂圈這種地方,不怕黑紅,就怕連最基本的熱度都沒有,彈幕越吵,綜藝的熱度就越高,被吸引來的人也會越多。
不過對于接下來要出場的嘉賓,他心中也有點沒底。
原先定好的嘉賓出了車禍,新來的這位是金主找來頂替的人,如果太過平庸普通,說不定會破壞目前大好的局勢。
果然這種重要的事情,還是得事先把關一下。
張明懊惱地歎了口氣,伸長脖子向前張望着,臉色看着比彈幕上的觀衆還要着急。
一輛藍白相間的出租車駛入鏡頭中,速度悠閑得像是在街邊遛狗的行人,或許比這還要更慢一些。
幾位霸總看到這輛極接地氣的出租車,不約而同微微皺眉,陸月白更是直接将嫌棄二字寫在了臉上。
【出租車?有一種在西式餐廳吃完,結果正餐是饅頭大餅的感覺。】
【會不會是工作人員不小心來錯地方了,旁邊那幾位看着表情都挺意外的。】
【我服了,雖然有點失望,但是真的挺想知道出租車上到底坐着誰。】
出租車停在目的地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分鐘,車上的人還沒什麼動作。
從鏡頭中看,司機好像轉頭和身後的人聊着些什麼。
張明忍了忍,終于還是示意攝影師上前看看怎麼回事。
再這樣一直給觀衆看出租車,人都要跑光了!
攝影師剛向前走了幾步,就聽到車内傳來的争執聲。
“市區裡的出租車一直就是這個價,到底哪裡貴了,你不能因為自己的工資低,就說我們出租車貴吧。”司機看了眼周圍的攝影團隊,嚷嚷得更大聲了,“你看着也不像是個沒錢的,至于嗎?”
祁霁這下算是明白了,這司機想着在這麼多人面前他會顧及面子,這是故意宰客呢。
“市區裡出租車的起步價大緻在十到十五元之間,續程則是每公裡二至三元,在五乘客的狀态下産生空駛費,我從上車到現在最多行駛了三公裡,你卻張嘴就要一百元,這不是宰客是什麼。”
他指了指前方熄滅的打表器,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你還沒有按照規定打表,我完全有理由舉報你違規。”
周圍全是長槍短炮架着,這次換成司機尴尬地捏了把汗,想着要怎麼解釋。
最後見沒什麼可以辯解的,他幹脆直接将祁霁趕了下去,嘴上罵罵咧咧地說着,“真是晦氣,出租車都乘不起還在這裡一個個裝有錢人,我呸。”
祁霁瞄了眼車牌号,決定之後還是得舉報一下,不能助長這種司機的風氣。
殊不知,早在他揭穿無良司機的時候,便有熱心觀衆進行了舉報投訴一條龍服務,司機正準備接下一個單子,就收到賬号被查封處理的提醒,隻能在車中無能狂怒。
真要說起來,這還是他回來之後,遇到的第一個做錯事還能理直氣壯的人。
在不知道多久以前,他被一個号稱無所不能的系統拉進了快穿世界,不停完成任務換取回來的機會。
穿梭于各個小世界中,時間仿佛隻是一個數字。
自最後一個世界脫離後,系統告訴他,其實他是一本霸道總裁文小說裡的配角,生來就是個路人甲,都是因為有了他,才能享受到這樣精彩的生活。
系統雖然是賤了一些,但還是按照約定将他送了回來。
作為小說中霸總男主的秘書,他回來後接到的第一個命令,就是來綜藝救場。
沒想到出租車司機在他指出打表的事情後,故意拖延時間,導緻他遲到,還想着敲詐一筆。
看着面帶不悅的霸總,他立刻上前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接過司機手中的遮陽傘。
顧淩州指了下手上的腕表,隐約露出腕表後戴着的佛珠,“你遲到了。”
身經百戰并且知道這個世界和霸總小說挂鈎的祁霁立馬反應過來,他的老闆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京圈太子爺,手套佛珠其實心狠手辣,隻對心上人格外溫柔。
“是的,不好意思老闆。”面對京圈太子爺解釋全然無用,還不如立馬道歉。
陸月白原本就看沈淩州不爽,現在見新來的窮酸嘉賓對他為首是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諷刺道:“真是官小架子大,一個助理讓這麼多人等着。”
說完後他又直接将矛頭對準張導,“這人什麼身份,也配合我站在一起?”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讨論祁霁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能混在嘉賓團隊中的彈幕沉默了一瞬,有些難以置信這是在鏡頭面前就能說出來的話。
難道普通人連和太子爺站在一起,呼吸一樣的空氣都不行嗎?
祁霁将陸月白指指點點的手壓下來,在觸碰到對方的手腕時,微微挑了下眉,眼神中的驚訝一晃而過。
風流趣事傳得滿天飛,他在出租車上都看到熱搜上挂着對方前幾天私會網紅美女的消息,這種人竟然其實是個陽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