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把車鑰匙挂在頭上,向全世界宣布我是有車的人,你不給我抹零就是對我的不尊重,是因為不想嗎?還是因為腦子太小挂不上去?”
【爽了,還是店裡原本的服務生會罵。】
【沒想到厲斯年一個總裁還沒有女仆店裡的小姐姐man,我要移情别戀了。】
【原本被氣得頭暈,現在一下子耳清目明的,會說就給我多說!】
原本還不可一世的男客人被氣了個半死,嚷嚷着什麼要向有關部門舉報就奪門而出,出門時還被門檻絆了一下,完成了一次完美的狗吃屎姿勢。
祁霁準備把被自己掀翻的桌子扶起來,沒想到厲斯年在他上手的同時,也伸手捏住了桌角。
好險。
祁霁心跳都快了幾分。
要不是他躲得快,估計厲斯年的手就要覆蓋在他的手上了。
“小貓咪,這種事情還是由我來做吧。”厲斯年勾起嘴角邪魅一笑,眼神中是三分柔情,三分冷峻,四分漫不經心,“我一向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在你面前完全崩塌,你是特意來幫助我的嗎?”
“不要說你不在意我,我是不會相信的。”
短短一瞬,祁霁将頭上戴着的假發摘下來,恢複半死半活的表情管理。
厲斯年自信的臉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不是,你……我……?”
不過幾秒時間,他便又恢複了自己的節奏,“小貓咪,這難道是你吸引我的手段嗎?”
【這竟然是社畜小哥嗎?我就說不上班後整個人都會不一樣!】
【宣布以後我就是祁家軍的一員了,一言不合就裝死,沒法溝通就發瘋,好美的精神狀态。】
【第一次在厲斯年這張算得上俊秀的臉上感覺到濃濃的油膩感,扭頭看奇迹哥洗洗眼睛。】
【夠了,我真的不想再說了,怎麼可以這麼普通又這麼自信……】
陸月白被節目組半哄半騙的拉回拍攝現場,此時看着摘下假發的祁霁陷入沉思,其他幾位總裁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沈雲舒微微眯眼,用詢問的眼神望着顧淩州,“這個小助理可以讓給我嗎,我好久沒遇到這麼有趣的人了。”
顧淩州唇瓣動了動,狹長的風眼中透着清明,“是人有趣還是你的惡趣味有趣。”
“誰知道呢?”沈雲舒輕笑一聲,“看這種人露出不同的一面,不是會很有趣嗎?”
“你覺得自己能撬動牆角的話,請便。”顧淩州的目光更加冰冷。
陸月白覺得眼前這一切好像不太對勁,自己甚至有種衆人皆醉唯我獨醒的感覺。
張明此時恰好走來店内巡視一圈,他立馬沖上去闡述着自己的觀點。
“他把桌子都掀了,客人也趕走了,這你都不管管嗎?接下來客人都被吓跑了怎麼辦。”
【群衆裡面有壞人,剛才被氣瘋跑了的人是誰!】
【我有一種神奇的預感,陸月白估計又要被打臉了,像是某種犬類,每次鬧事都被鎮壓,但下次還敢。】
【既然如此,我們就叫他二哈哥吧。】
二哈哥堅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一定要讓張導給他個說法。
跟在張明身後的店長悠哉遊哉地開口,“說起來我還想感謝這位嘉賓,剛才那位經常來店裡找茬,店内的妹妹們都看在對方是客人的份上敢怒不敢言,今天終于有人開口把他趕走了。”
“原本我開這家店也是想讓更多的人能體驗到家的感覺,也能給沒什麼工作經驗的妹妹提供點工作的機會,遇到這種無賴的人,一時間還真有些手足無措。”
店長說得真情實感,一向處變不驚的臉上勾起笑容,如同深潭中泛起點點漣漪,靜谧又美好。
店内的客人們也十分有感觸,比起一般的女仆咖啡廳,這裡的客人主要以女性為主,店内的氣氛像是大家庭一般溫暖,她們在失意的時候,都很喜歡來這裡坐一坐。
比較感性一些的客人已經在偷摸的抹眼淚了,店長伸手拍了下祁霁的肩膀,斬釘截鐵道:“就算今天你們的業績不達标,這頓飯我也請了。”
陸月白的臉色扭曲了幾分,不過一想到不用穿着這身衣服繼續下去,心中隐隐約約也有幾分高興。
祁霁在他略帶期盼的眼神下搖搖頭,語氣不鹹不淡,“還是按照節目組的規矩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這是我該做的。”
想要跟着不勞而獲的陸月白又破防了,參加這個綜藝後,破防如同呼吸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