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霁在遊戲後半程無奈前去“勸架”,溫聲細語地告訴兩個人這樣很危險,如果想同歸于盡的話還不如一起去旁邊休息一會兒。
兩人對視一眼決定停戰,去一旁先将自己身上的土拍下來。
不過臨走的時候,莫天天還在祁霁身邊興奮地轉來轉去。
“我沒有拖你的後腿,我也是很強的!”
他很滿意自己牽扯住了比自己強的對手。
這哪能算是兩敗俱傷,隻要對方沒有行動,就是他莫天天的勝利!
祁霁感覺自己像是看到和大狗打赢的小狗在嗷嗚嗷嗚地撒歡。
尾巴都快搖到天上去了。
有點可愛,想摸。
事實上祁霁也确實摸了,莫天天在感受到自己頭頂上的手後明顯一愣,甚至在那隻手離開後,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一旁的大海見狀拎起自己之前收的水稻扔在主持人面前,“不用比了,是他赢了。”
主持人不理解他的行為,“你和祁霁進程差不多。”
“差不多才是問題。”大海洩氣般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他分心做了那麼多事,我才剛和他差不多,已經輸了。”
他走到祁霁面前,鞠躬的架勢像是要把自己的頭栽進地裡。
“對不起,我之前不該那麼說話,你們沒做錯什麼。”
農活方面比他還要熟練,人品也完全沒的說。
在比賽中途因為擔心有人受傷,願意承擔輸的風險去将兩人分開,換作他的話,是做不到的。
真是讓人想不甘都不行。
原來大城市的人這麼厲害,是他坐井觀天了。
“大海哥,不好了!”原本該在一旁休息的川子火急火燎地跑過來指着祁霁,“他們,他們另一撥人把你前兩天加固的葡萄藤架子整倒了。”
那架子可是在一個成年男性用力搖晃的情況下都穩如泰山,結果在那群人手中,脆弱得像是紙糊的似的。
……
大海艱難轉頭看向祁霁,“你和他們是一起的嗎?不是對吧。”
他的目光格外沉重,像是沒辦法接受祁霁和其他人竟然真的是一個團隊。
【看得出他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了(雙手合十)】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是大海哥的表情真的有點好笑,賽博功德-1。】
【如果不是在另一個機位親眼看到,我也很難想象他們能把架子拉倒,架子真的很結實,幾乎是牢牢釘在地裡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祁霁在節目裡确實是一股清流,也是開創綜藝新人設了。】
祁霁認真地回了一句,“還是先去看看那邊的情況吧。”
一行人跟着川子火急火燎地走到采摘區,實際情況比想象中稍微要好一些,架子隻倒了一小部分,葡萄零零散散的掉落在地上,除了一些像是在慌亂中被踩碎,汁水四濺,其他都很完整,隻是表面沾了不少土。
看到大海趕來,厲斯年眼都不眨一下,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支票。
“要多少錢,開個價。”
大海原本還在為損失不大松了口氣,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隻想着拿錢平事,這就是你們的态度嗎?”
厲斯年聞言皺了皺眉,“有什麼不好嗎?”
陸月白作為罪魁禍首之一,此時站在一旁理所當然地說道:“不就是想多要點錢,你随便說,我們不還價就是。”
“隻種了些普通葡萄,種植條件還這麼差,怪不得賣不出去。”他踢了踢腳邊一顆已經爛開的葡萄,鞋邊沾到汁水後有些嫌棄地挪開,“怎麼也得貢品級的葡萄才能勉強入口吧。”
【完了家人們,感覺祁霁好不容易拉來的好感又要被敗光了。】
【貢品級的葡萄……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個東西。】
【要我說拿錢就挺好,這些總裁少爺手裡稍微漏一點,村子裡的情況都能好很多吧。】
【感覺前面是典型笑貧不笑娼的有錢人舔狗,這都快指着鼻子侮辱人了,還要看在他們是有錢人的份上就原諒他們?】
祁霁在一片混亂的現場彎腰撿了兩粒葡萄嘗了嘗,若無其事的樣子像是完全沒聽到雙方的争執。
見他吃了葡萄,陸月白連忙急道:“你怎麼什麼都吃。”
大海心想祁霁和他們是一夥的,說不準馬上就也會對他們村裡種的東西進行大肆批評,頓時怒火中燒,放在身邊的拳頭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
果然,還是都是一群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