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歡果斷道:“我們無門無派,不參賽,隻觀看。”
秦楚啊了一聲,正想說什麼,有一人人未走近,聲先至。
“姑娘在這啊,方才隻見姑娘容貌,還未請教芳名。”
是姜雨眠。
男主的頭号朋友和男主見面了。
姜雨眠現在還不認識秦楚,要不破壞這段友情?
“你……看到她的臉啦?”秦楚大驚。
對方反應這麼大,姜雨眠莫名緊張:“不,不能看?”
“能,但是……”秦楚探究問道,“你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就想和她成為道侶?”
姜雨眠更緊張了:“道,道侶?沒,沒啊。”
萬歡:“?”秦楚犯什麼蠢病?
問一下姑娘芳名,怎麼突然就提到道侶了?姜雨眠想不通——做債主還能這樣嗎?
秦楚眉頭一皺:“你看完了不想負責?”
姜雨眠更加莫名,更加緊張:“我沒有。”
萬歡後知後覺,想起之前關于面具的謊言,冷冷補了一句:“姜雨眠不用,他是債主。”
秦楚:“債主?”
萬歡:“我欠了他很多靈石。”
秦楚語氣複雜:“這樣啊。”
姜雨眠松了口氣,擺手:“區區一點靈石,姑娘不必把債主挂在嘴上。”
“在下姜雨眠,很高興遇到各位。”姜雨眠整了整衣服,沖秦楚和谷清音拱手。
秦楚:“無常宗秦楚。”
谷清音:“無常宗谷清音。”
姜雨眠挑了挑眉,笑道:“觀兩位氣度,必然是宗門天驕了,大家有緣在飛船相遇,我請大家吃飯吧!”
美酒佳肴不限量,還有美人奏樂跳舞,出門在外,姜雨眠這樣出手大方的朋友,正常人都喜歡。
兩杯酒的功夫,萬歡還來不及搞破壞,秦楚已經和姜雨眠稱兄道弟了。
谷清音坐在一旁,偶爾說兩句話,全程參與,但興緻不高。
萬歡有興緻,但有柳庭風在場,不敢放肆。
更何況,柳庭風大爺似的,還需要她伺候。
“老大,這個魚不錯。”
柳庭風吃的不多,萬歡琢磨着他的口味夾了不少菜肴,但他隻吃了幾口,比紅耳吃得還少。
見魚肉放到碟子上也沒動,萬歡想了想,剝了兩顆榛子遞過去。
柳庭風微微偏頭,沒有立即表示要不要。
說實話,柳庭風的心情本就不好琢磨,現在戴着面具,别說心情了,萬歡連柳庭風的目光落在哪裡,有沒有看她,都不清楚。
不過好在,她的手沒有懸空多久,柳庭風拿走了榛子,擡手讓一旁玩耍的紅耳過來。
柳庭風抱住紅耳的那一瞬間,心聲傳了過來。
【沒胃口,暈船。】
【紅耳為什麼變成小狐狸,太小,不好摸。】
啪嗒。剛拿起筷子的萬歡,筷子掉了。
領主,暈船?
這兩個詞,是怎麼連接在一起的?
柳庭風吃了一顆,給紅耳喂了一顆。
【一般,還沒醜東西的堅果好吃。】
萬歡想來想,又給柳庭風倒了杯溫酒。既然暈船,喝點酒睡覺會不會好點?
“不喝了。”柳庭風說完起身,連紅耳都不抱了。
萬歡正要起身跟着,柳庭風擺手:“不用管我,你自己玩。”
見柳庭風又去一邊躺着了,萬歡松了口氣,開始放開吃喝。
“媽呀,你老大終于走了,他在這,我都不敢大聲說話。”姜雨眠長長舒了口氣。
沒看出來,明明和秦楚聊得很開心。萬歡埋頭吃菜沒接話。
姜雨眠挪到身邊:“晚風姑娘,你家老大在家是不是說一不二,沒人敢反對,他坐這,就跟我太爺那老頭一樣,給人的壓力特别大。”
太爺?
老頭?
想死嗎?
這些詞,比暈船更不搭。
萬歡咽下一口酒,為避免柳庭風怒起來連她一并殺了,認真糾正:“别胡說,我家……我的老大不老,相貌俊朗。”
姜雨眠哈哈笑:“打個比方,我沒說相貌,說氣質。”
好像也不是好話。
萬歡想姜雨眠死,但不想被拉着一起死,隻好提醒他:“别亂說話,我老大會聽見。”
姜雨眠啊了一聲,連忙朝柳庭風的方向拱了拱手:“拂柳兄好好歇息,我閉嘴。”
秦楚倒了杯酒,舉杯向他們随意一敬,道:“哎,我看不能叫拂柳兄,應該喊拂柳前輩。”
萬歡擡眼。
秦楚沖她眨了眨眼:“晚風,我和師姐都看不出你老大的修為,想必你老大是你們村德高望重的大前輩,難怪你在他面前這麼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