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力把自己看到的勇國那對雙胞胎:喬治和喬弗裡,向馬卷舒獻殷勤的事兒說了。
又憤憤地把自己對這兩個趨炎附勢男人的不恥也秃噜了出來。
“我就沒見過他們這麼不要碧蓮的男人。”
羅淑并沒有打斷他,也沒有就秦力的咒罵發表意見。
她轉而去問安琴。
“你呢?馬卷舒和王子涵的房間在你對面,秦力能看到的事,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嗯。”
安琴點頭。
她不像秦力,對勇國那對雙胞胎的行為有多不恥。
臉上反而有一點不自然。
羅淑猜測她是因為自己的言行和那對勇國雙胞胎差不多,都是為了搭上有錢人做了些違背本心的事,便沒有再繼續追問。
她又問一旁一直側耳傾聽,臉上還若有所思的許萬相。
“你呢?”
“啊?我?”
許萬相被羅淑一問,顯然慌張了起來。
他觑着羅淑的表情,黑亮的眼珠子在眼眶下方從左移到右,薄唇張了張,又合住。
似乎很為難的樣子。
羅淑看不得他這樣,隻能再強調一句。
“有什麼想到的就說出來,沒有足夠的信息,大家也不好決定今晚怎麼行動。”
“哦……”
許萬相眼珠子定住了,但又似乎不敢看羅淑,盡力把視線朝另一邊偏着,這才斷斷續續把自己的猜測說了。
“喬治他們兩個讨好馬卷舒并不是趨炎附勢,很可能是他們勇國那幾個人,聯合起來針對馬愛國有什麼陰謀。我今早從穆詩那裡拿到鬥篷和羊後,本想等等……”
說到這裡,他飛快的溜了羅淑一眼。
羅淑沒懂他的意思,挑了下眉。
[???]
許萬相看她沒懂,又不好意思直接說,隻能把話咽下幾個字。
“就沒急着走。又怕一直在食堂呆着影響廚娘和下人們打掃,就主動回了自己房間。我上樓後,看到喬治和喬弗裡,正要打開馬愛國房間的門進去。他們發現是我,表情很驚恐。故意跟我扯了幾句,确定我沒懷疑他們的目的後,就解釋說擔心馬愛國,想看看他。但門打不開,他們進不去。
我假裝相信了他們的話,主動回了自己房間,又躲在門後從門鎖縫隙裡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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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萬相從樓梯上去時,就看到了站在馬愛國房間門口的喬治、喬弗裡兩人。
這對雙胞胎兄弟,一個正低頭撬鎖,另一個則盯着對面馬卷舒、王子涵的房門望風。
兩人太過于專心緻志,竟沒有注意到從樓梯上來的許萬相。
直到許萬相看到他們正在做的事,還以為這兩人是想偷竊,一聲大喝:“你們在幹什麼?”之後,喬治和喬弗裡才注意到許萬相。
低頭撬鎖的是腦袋後面紮了個小啾的喬治。
他正埋頭苦幹,拿那門鎖沒辦法的時候,忽然聽到許萬相的一嗓子。
驚得趕緊擡頭,“哐”!一聲,腦門就碰到了門把手上。
喬治眼前一黑,雙腿發軟,差點就倒在地上。
三七分頭的喬弗裡急忙從後面扶住自己哥哥。
又壓下驚恐,對着向己方兩人怒目而視的許萬相解釋:“我們沒偷東西!你可别亂說。”
此時,喬治被扶了一下,撞到那一下的眩暈感退去一些後,也想到一個理由強辯道:“對,我們不是偷東西。馬大叔昨天暈倒到現在了還沒出現,我們怕他自己一個人在屋裡出了什麼好歹。”
喬弗裡眼睛一亮,一面給了哥哥一個贊賞的眼神,一面接着他胡謅的謊話編下去。
“我們也不是故意撬門的,剛才敲了好一會兒都沒人開,我們隻能出此下策。”
許萬相并不太相信他們。
他帶着臉上的狐疑走過去,喬弗裡急忙扶着還有些搖晃的喬治給他讓開位置。
許萬相一邊盯着這對兄弟,一邊側耳在門上聽了下。
裡面沒有任何聲音,根本無法判斷有沒有人。
他也敲了幾下門。
等了兩分鐘,也沒有人回應。
“确實沒人開門,你們肯定馬愛國先生在房間裡嗎?”
許萬相雖然去了大半疑心,但還是不太放心。
喬弗裡看他臉上表情沒之前那麼正義嚴肅了,又主動地提出了新的佐證。
“當然!馬卷舒跟我們說的,是她讓我們來幫她叫爸爸的。”
“原來如此。”
許萬相點頭。
“既然是人家女兒拜托的,那算我多管閑事吧。”
“沒有沒有!哪有多管閑事這回事啊。您這是對馬大叔的安全負責,要麼說你們理國人個個都是君子呢。果然正義爆棚,見義勇為!”
喬治也谄媚地給許萬相戴高帽子。
許萬相被他們說的有些臉紅。
他想起之前那個小保安墨白死的時候,自己因為無能對羅淑狂怒的樣子。
後來他也想明白了,羅淑說的對。
那個小保安本來就不是好人,是自己一廂情願把對方當兄弟,對對方稱兄道弟。
有了上次多管閑事的失敗經驗,許萬相也不好意思繼續糾纏。
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誤會了這對兄弟。
跟兩人道了歉,便回了自己房間。
回到房裡,許萬相還是覺得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