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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西梁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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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小苑說了。”梁芸瞪了眼自家弟弟,“我意已決,你要是被他請來做說客,那就免了吧。”

“話不能這麼說。在其位謀其事,您願随老國公出征邊塞,那自是一段少年英雄上陣殺敵的佳話。”吳桐抿了口茶水笑意不減,“可對您來說,最珍視的,是上陣殺敵加官晉爵,還是珍惜眼前家人?”

梁芸皺眉:“這沖突嗎?好男兒自該保家衛國征戰四方,然家人亦是我的牽挂,這不能權衡。”

“老國公親自上陣,您也跟随,那國公府可就剩梁公子一人了。”吳桐點了點杯沿,“他尚且年幼,憂思家人是常情。你就忍心他一人撐起整個國公府,還惶惶不可終日嗎?都說家人閑坐,燈火可親,國家又何嘗不是一個個小家組成的。”

此話之後梁芸果然沉默不語。

就吳桐對現實中梁芸的了解,這人就是個瘋狂的弟控,嘴上說着保家衛國,其實都抵不過弟弟一根手指頭受傷。他來做說客也是瞅準了這一點,給個台階下而已。

梁苑默默給他樹了個大拇指,唇語道:桐子,new bee!

吳桐回:而你,shy bee.

梁芸:......

等梁芸同意考慮後離開,梁苑立刻高聲歡呼:“太好了,這樣他就不會送死了。”

“你就确定他此行一定會死?”吳桐挑眉,這孩子怎麼不盼點好。

“确定啊!”梁苑搖頭晃腦道,“我可是親身經曆過一遍的!如果這裡和現實世界的進展一樣的話,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出意外了,然後一夜之間從錦衣玉食變成了每天為早飯泛愁。這套路我懂的啊,放到古代我爹這麼大年紀出征,肯定是死在戰場上,我哥要是也跟着,那梁國公府就隻剩我了,我就再次淪為魚肉任人宰割了。”

看來他也不是一點都沒思考。吳桐欣慰又郁悶,早就知道梁苑家的事,被他這麼輕松的口吻再說一遍,有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安慰和惆怅都說不出來。

“嗨,早就習慣了。”梁苑看出來吳桐欲言又止,樂呵呵地拉着吳桐說東說西,話題主要圍繞他哥。

“我哥功夫可高了!之前也是一個人打一群,現在更厲害!”

“哎你知道嗎,他和之前一樣也不愛和女生接觸,愁死我了,沒嫂子怎麼辦?”

“今早我說想吃魚,他親自給我剔的魚刺,可好吃了。”

得,這位也是兄控。從永春園逃回來,天都要黑了。主仆三人倒是樂呵,打起了牌。

福貴狗腿地獻殷勤地遞牌:“少爺,行李都收拾好了,咱什麼時候出發?”

“出什麼發。”吳桐一頭栽到床榻上,“我要在家多吃幾頓好的,況且明日我那嫡母要歸還我親娘的嫁妝,我可得好好點點。”

“怪不得你不想做生意。”張岩跟出一對,“那現在就寝?”

“睡不着,我醒的比較晚。”吳桐扔下紙牌,突然拍掌,“在家打牌也很無聊,我們去賞月吧,古代沒有霧霾夜空更好看。”

張岩:要不還是打牌吧,晚上和你出門總有不詳的預感。

京城夜市還算熱鬧,但和現代卻是不能比的,除了玩家還在賣貨,來往人群多是喝花酒的。吳桐便也差福貴買了兩壇梨花白,遠離人群,尋了處偏僻山丘的涼亭賞月。

沒了管束,吳桐對月酌酒喝得極為痛快。少年骨節分明的手捏着酒杯,懶懶地用修長的手指把玩着,讓人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擔心那搖搖欲墜的酒杯,還是該欣賞那指如蔥根的美手。春末風微涼,他一襲白衣被晚風吹拂,本就松松的發帶便被春風解開束縛随風而去了。

三千青絲随風清揚,發帶的主人卻毫不在意,披着頭發看向不遠處。

張岩剛想去追,便看到一隻手将它握住,有人一直藏在樹上!

玲珥看着手中的發帶,在微涼的風中還殘存着一絲溫熱,他低頭,目光正落進那雙含笑的眼眸裡。

“你知道我在?”他跳下樹走過來,心裡有些不爽,覺得此人心機深重,說不定是故意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在等自己。凜司說的對,此人極其狡詐!

“我見君來,頓覺吾廬,溪山美哉。”少年絲毫不在意對方不悅的表情,将預備已久的另一個酒杯遞過去。

發帶回到手中,吳桐撩起輕揚的發絲,露出白嫩的脖頸。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本是毫不相幹之人,竟似像一對重逢的鴛鴦。

不知為何,剛才那股被看透的惱意瞬間消散,玲珥不客氣的接過酒杯,“算你識相。”

之後便是兩人對酌山花開,玲珥潛意識認定這人是自己的,便好脾氣的一杯杯給他斟酒,轉瞬一壇酒下肚,吳桐有些微醺了,玲珥才喝了幾口。

花酒味甜,後勁兒卻不小,少年的眼眶紅了一圈,眼底也蓄起了氤氲的水霧,此刻笑吟吟地看着小和尚的光頭,有種挑撥之意。

被熾熱的目光盯着,玲珥頗覺煩躁。這人幹嘛把就都喝到脖子裡,嘴巴亮晶晶的,脖子也亮晶晶的。他一邊怪罪别人,一邊遞過去一張帕子。

“擦擦酒水。”

吳桐剛喝一杯下肚,身體暖洋洋的,有點懶懶的不想動:“你幫我擦吧。”

他居然把我當仆人使喚!但梨花白的香氣順着那唇瓣飄散過來,放肆又神秘,玲珥便不由自主地坐了過去,低頭給人擦嘴。他力氣比較大,磨得嘴皮疼,吳桐一直往後閃躲,最後被不耐煩地掐住下巴,不滿地擡頭瞪了眼粗俗的和尚。

這一眼讓玲珥有些怔愣,少年濃密卷曲的睫毛根根分明,每次顫動仿佛能刮起一陣夜風,那含着委屈的神情讓他心頭一熱。下唇被粗暴地擦拭,微微張開,能看到那紅色嵌着貝齒。自己正捏着他的下巴,少年被迫昂起頭,脆弱的喉嚨正對着自己,膚白如玉,仿佛他手中的白玉酒杯,一碰就能捏碎。

好薄的皮,輕輕一擦就紅成這樣。好想在這白玉般的頸子上添點痕迹,他感覺手有點癢。自己也醉了嗎?身為僧人,他從沒有過想去掐人脖子的沖動,但那白皙滑嫩的肌膚卻在吸引他,這就是即将破戒的劫數嗎?

玲珥那雙墨石般的眸子裡,切實充滿了疑惑:“你怎這般嬌氣,一碰就紅。”

吳桐不和小孩計較,溫柔地拍開他的狗爪子:“你看那邊的池塘,星空映在水面,幾乎要溢出來了。”

“傻不傻,星空在天上。”玲珥卻沒有移開視線,把他被風掀起的淩亂發絲别到耳後。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吳桐閉眼感受着難得的醉意,腦袋靠在小和尚寬厚的肩上,熟悉的栀子花香讓他身體放松:“曾經你問我,為什麼掙紮且狼狽?所以我回你,縱刀尖藏鋒,我亦對酒當歌。如今你我一榮俱榮,莫使金樽空待月啊。”

被一顆溫熱的頭枕着你,玲珥身體一僵,他感覺肩上背負了一塊珍貴的大石頭,一動不敢動。再聽清這人的話後又有些怒火,想把他的腦袋扔下去,自己根本沒有對他說過那些話!他醉酒後在想着誰?

他十分新奇于自己的喜怒無常,佛教清修,戒驕戒躁早已刻入骨髓,但隻因為吳桐的一個動作幾句話,自己陷入了陌生的境地。他無疑是聰明的,聰明人就會多想,這句話不是他問的,是另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人,肩上的少年這是在告訴自己,我有着你所不知道的美好時光。

他即讨厭吳桐和别人有過交集,又竊喜于吳桐酒後的示軟;讨厭吳桐算到自己會倒貼找上門,竊喜自己在他心中還算有些分量。怪不得凜司不建議他主動尋來,思來想去,竟是被這人拿得死死的!玲珥不喜歡這種不占上風的感覺,便一言不發,卻也沒推開他。

此傲嬌在另一種程度上完全看透了吳桐,卻沒明白吳桐為何這麼說。說這句話是想告訴他:你我相交不必拐彎抹角,你有何要求我都會照單全收。确實是一種拉攏示好,但為的卻是共同對付另一人。見玲珥沒有反應,吳桐疑惑地睜開眼睛,便看到眼前的小光頭瞪着一雙含着怒的星眸。

吳桐:?

“你看着我。”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清冽的嗓音有些蠱惑之意。所以吳桐仰起頭,不解地眨了眨眼。

“我叫玲珥,不是什麼别的人。”玲珥皺起劍眉,“你是我第一個朋友,我不希望你把我當成其他人。”

這和我剛才說的有什麼關系?吳桐按揉額頭,看來小和尚年紀還小,不希望自己有别的朋友,真是小孩子氣。他有點想笑,所以真的笑了出來,酒後控制力變弱,眼看玲珥臉色更差,才斂住笑意。

“幼稚不幼稚?”吳桐寬容道,“隻要你把我當朋友,就可以依賴我,不要吃醋。”

依賴?吃醋?玲珥臉色難看,這人是不是覺得自己離開他活不下去,仗着自己被副本限制不能殺生,開始得意了?

玲珥當然看得出吳桐對自己試探和拉攏,起初還有些欣喜,但後知後覺自己這是絲毫不被放在眼裡,還被嘲笑拈酸吃醋。在自己面前,他是處于上位者抛出橄榄枝的,但對那個冰塊卻是慎之又慎,就因為他處于絕對的劣勢。

雖然過程迥異,但還真讓他猜準了吳桐的心思,看着笑吟吟的少年,他眼底洶湧起一縷殺意,卻又被很快壓下。還真讓他吃準了,确實舍不得殺。

“好啊,一言為定。”他惡狠狠地抵了下牙齒,語氣卻很溫柔,如同一場甜蜜的陷阱。

沒關系,從今往後你都隻會是我一個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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