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玩弄于股掌的感覺讓他十分不爽,所以他将笑的花枝亂顫的少年撲在書桌上,惡狠狠地叼住了他的嘴皮,用更鋒利的牙齒去責怪這牙尖嘴利的狡猾人類。
象征性地推拒無果後,吳桐便人人采撷地揚起了頭,和男人交換起口中的津液。
過了許久,暧昧的水聲才停了下來,眼角微紅的少年粗喘道:“說不過我就上手?您可真有本事。”
“君子動口不動手。”玲珥聲音微啞,“我是君子。”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屈起膝蓋抵住男人身/下,吳桐漂亮的臉蛋上露出惡劣的笑容:“既然你隻動口,這武器是不是也要收一收?君、子。”
玲珥:..........
他有些崩潰地閉了閉眼睛,從他身上起來落荒而逃。
這玩意兒到底怎麼回事?太精神了一點都不聽話,回回給他丢臉!明明他之前不這樣的!
看着男人倉皇離去的背影,吳桐收斂了笑容,吆喝富貴進來,将一張紙條加進賬簿遞給他:“拿給梁先生,讓他瞧仔細了。”
富貴無視自家少爺微紅水潤的唇和面若桃花的臉,拿着賬簿低頭下去了。
自己剝開一顆荔枝,圓潤飽滿的果肉十分香甜,吳桐又揚起了笑容。
既然你說我值得最好的,那你也一定會理解我的,對吧?
這次半個時辰玲珥都沒回來,所以梁苑來的時候,沒在吳桐身邊看見那個神秘人(鬼),不由松了口氣:“桐爺爺,你幹嘛心血來潮要開通這個?就算我們是一個公會的,也需要砸上千積分才能開通這個雞肋功能,我勸您省省。”
“鐵公雞。”吳桐翻了個白眼,“不讓你出積分,我出,行吧?”
“你的積分不就是我的積分?和從左口袋換到右口袋有什麼區别?”梁苑吝啬道,“要我說咱真不至于花個大幾千積分開通這個,你留着升級技能它不香嗎?”
吳桐露出黃豆微笑的表情。
梁苑:..........
梁苑:“你是攤上什麼事了麼?非要開通道具共主功能?”
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吳桐點頭:“是的。”
梁苑:..........
真事啊?甯真的被男鬼纏上了???
絲毫不知道基友為何突然露出驚悚的表情,吳桐喜滋滋地和指定玩家雙方确認後,面對面開通了共主功能。
梁苑用手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放心,哥們兒我一直都在。”
吳桐:“嗯嗯,我會确保咱倆之間必須活一個的!”
梁苑聽得瞪眼攥拳:“我擦你小子在扯什麼王八犢子?你無了我去哪逃?你倒是心大,死後不管洪水滔天。我警告你,敢有什麼事瞞着我不商量,有你好果子吃!”
吳桐心虛:“我哪敢瞞自己的管家婆?我現在道具都和你共主了。”
“量你也不敢,有什麼事兒你大大方方地說出來,别憋在心裡。”梁苑難得慈祥,“我可以給你提供積分借貸,按咱倆的交情,利息隻收你4.1。”
對于此人的一毛不拔,吳桐很是無語:“積分我用不上,但你有這份孝心比什麼都強,玩去吧。”
梁苑猙獰咆哮道:“我看你是存心要氣死我!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啊!”
“哪兒的話。”吳桐讨好地給他扇風,“我這是給你治療低血壓呢。”
梁苑:..........
“對了,張岩打聽到了追影宮的一點消息。”梁苑不再和他貧嘴,思考片刻把中午的事說了。
吳桐揉了揉下巴:“可疑,太可疑了。”
“是吧。”梁苑不客氣的吃着荔枝,“黨龍飛怎麼會一意孤行,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一介書生當自己的先生,這人估計也是個玩家。”
看着本就所剩無幾的荔枝再次減員,吳桐心痛道:“我估計不久後我表哥就要約我赴鴻門宴了,你算出葉家哪個鋪子平假賬了麼?”
“還沒。你們家産業太大,我一個人忙得很。就我這功勞,吃你個水果還小氣成這樣。”梁苑翻白眼,“那個玩家怎麼辦?就這麼放任他給我們添堵?”
吳桐的眼神從荔枝上離開:“靜觀其變,此人應該有些來頭,你叫張岩混進遊雲山莊瞅兩眼。”
别院正在吃冰糖酒釀圓子的張岩打了個噴嚏,疑惑地摸了摸腦袋,繼續埋頭吃。
梁苑解決完一盤荔枝:“哦行,他巴不得能去江湖闖蕩呢。”
三兩句話決定了張岩的命運,梁苑起身告辭。
又過了好一陣子,玲珥才帶着一身水汽回來了。
清心咒不管用了,冷水澡也收效甚微,他這回學着自己用手才堪堪解決。然而看看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的人類,他不禁有些不平不滿。
他經年打坐,自知緣起性空,緣起是暫時的,性空是永恒的。
因果間有一緣,業因不滅,便成劫。
他不清楚自己和這個朝生夕死的人類之間,曾有何因果,緣分是因何而起,他也不在乎。
隻要他應劫,遇緣現行,了卻姻緣,緣滅果現,這一世身,便能徹底擺脫天道束縛了。
今天難得是個晴朗的天氣,看着日光下人類柔軟的面頰,他冷漠地想。
【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再快些愛上我,然後被我放下吧。汝愛我心,我亦會憐汝色*。】
光影中,人類和他對視,柔和一笑,也在冷漠地想。
【既然你想要和我逢場作戲,就别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抛開個人素質,享受缺德人生。】
兩隻狐狸深情對視,都在彼此眼裡看出了近乎可以将人溺斃于愛河的愛意。仿佛在用眼神訴說,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滿天繁星也唯你一人。
唉,沒辦法,誰讓我這麼有魅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