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爆炸。”路德維希回憶。
“很好!”明遠山贊許地看着路德維希說,“還有嗎?”
旁邊的杜焰公爵,看到金發王子整個人狀态忽然為之一變,特别是明遠山剛剛對殿下表揚之後,路德維希十分,呃,如果一定要有一個詞形容就是得意。
“皇家護衛隊都有受傷。”紀堯姆說。機甲大賽的護衛隊成員很多都強制發情暴走,後來被控制住後送去就醫。這次是懸浮車爆炸,導緻坐在車裡的幾名護衛隊成員被炸傷。
明遠山又拿起感應筆刷刷補充上這兩個相同點。“還有嗎?”
“都失敗了。”愛德華懶懶舉手說。
明遠山給愛德華倒了一杯水。“非常好,你進來渴了吧,喝吧。”
愛德華接過水,仰頭喝完。
杜焰暗中啧啧稱奇,心想這明遠山真是個人才,瞬間調動所有人的情緒。
明遠山在光屏上補充一個相同點“計劃都失敗”幾個字,“在這裡我想到了在公爵府上,被抓的那兩位密謀者,是否也與這兩起事件有關。”
他又在旁邊寫了“密謀者”三個字。“還有人想到了嗎?”
看到房間内四人的面部表情不像是還有答案的。明遠山在光屏上邊寫邊說:“那我們接下來分析一下不同點吧。不同點太多了,我們把覺得重要的羅列出來就好,這兩件事情,有什麼雖然不同需要重點關注的地方。”
他背對大家,寫下“機甲”,“我認為機甲也很值得關注。作為重要軍事資源,它的設計、産出、購買、運輸、能量補給都是很容易找到蛛絲馬迹的。”
“人。安德烈和頓栗族。”杜焰公爵說道。
“沒錯,可以讓他們回憶當時的具體情形,看看有什麼突破。”明遠山說。明遠山又在光屏上寫了“安德烈”、“頓栗族”。
“頓栗族我會讓人去全面調查當初神秘人來的前後所有事情。但是,安德烈,哪裡去找?”杜焰說。
所有人看向路德維希,畢竟他是這裡最後見安德烈的人。路德維希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他帶着他的人銷聲匿迹很久了。”
“沒有事,我們繼續,”明遠山在光屏上畫了幾個圈,“這些也許就是可以參考的調查方向。”
光屏上被圈起來的就是“帝都星”、“爆炸”、“皇家護衛隊”、“安德烈”、“頓栗族”、“機甲”、“密謀者”。
“另外,我們需要注意,所有的推論都基于一個假設,就是兩起事件是同一個幕後之人。”明遠山說。
“那如果是兩方勢力怎麼辦?”愛德華提出。
“調查方向其實沒有多大變化,把它們當單獨事件就可以了。其實我更擔心幕後之人是同一個。”明遠山眉心半蹙,說出自己的擔憂。
“為什麼?”紀堯姆問。
“我感覺他越來越着急了。”
看着房間内的人都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明遠山連忙解釋道:“最開始機甲大賽的混亂,他隻是想要讓殿下身敗名裂。但是這次的雪崩他卻想要殿下的性命。”
明遠山轉身看向光屏上密密麻麻的字和符号,“他好像等不及了。”
聽了明遠山的分析,路德維希最開始是欣賞驕傲愛慕,但他忽然反應過來,明遠山進房間以來都稱呼他為殿下。除了他們最開始認識的那段時間,之後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明遠山從來不叫他殿下的。
路德維希蓦地心往下沉。
杜焰用贊許的眼光看着明遠山,“明遠山,你如果選擇入伍,可以來我的軍團。或者以後入職帝國安全局,我想也是非常适合的。”
“公爵大人,他會有更好的去處。”紀堯姆在旁說。
“杜焰,他是我看中的人。”路德維希警告地看了杜焰和紀堯姆說。
路德維希的傷并不嚴重,但是考慮到後續安全等問題,他們在第二天就啟程返回帝都星了。
明遠山也回到了外婆家。外公外婆出去了,他将行李一件件往外擺的時候,舅舅出現在了他卧室門口。
“遠山,我聽說你回來了。”
“舅舅,你來了正好,給你帶了禮物。”明遠山将一個當地産的餅幹拿出來送給陶沐芳。
“謝謝,”舅舅打開後直接嘗了一塊,夾心的,“嗯,不錯,你給你外公外婆也帶了嗎?”
“帶了,除了餅幹還有一人一條圍巾。”
“不錯不錯。”陶沐芳滿意地點頭,他内心是希望明遠山能多和陶先生陶夫人親近的。他于是就站在卧室門口,一邊吃餅幹一邊和明遠山聊天。
“這次玩得怎樣?”
“還不錯。”雪崩的事情由于正在調查,明遠山不方便和他們說什麼。
“那你和王子殿下相處的怎樣?”
“很好,王子殿下教會了我滑雪。”
“你是說王子殿下教的?”陶沐芳臉色一變。
“是的,他滑雪技巧和耐心都很好。”明遠山點頭。
“你和路德維希殿下是,”陶沐芳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問出口了,“我的意思是,你們是好朋友嗎?”
明遠山仔細思考了半晌回答:“我不知道我們算不算朋友,但是如果實在戰場上,我們是願意把後背托付給對方的。”
舅舅震驚:“你是說路德維希殿下也願意把他的後背托付給你。”
“我想是的。遇到危險時,我們會互相支持保護對方。”
陶沐芳不擔心王子殿下與明遠山的感情狀态如何了。他比較擔心自家外甥是否有幻想症。帝國王子S級Alpha,需要他的外甥保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