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不真實感。
他連忙回頭看坐在旁邊的金發王子,還是這麼絕美的容顔。好,确認了,他還是身處星際時代。被路德維希的臉提神醒腦後,明遠山轉回頭繼續看光屏。
路德維希注意到剛剛明遠山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有些許迷茫,但是逐漸清醒又欣慰地沖他點頭後轉頭過去。
他一直知道明遠山喜歡看他的臉,但這還是在調查中,就忍不住要看他嗎?還能怎麼辦,回莊園後,讓明遠山看個夠吧!
年輕的軍官說着:“根據頓栗族衆人的回憶,神秘人出現時都是身披黑色鬥篷,戴着黑色面具,腳上是黑色長靴。看不出年紀,聲音經過處理。”
“他們是幾個人?”明遠山舉手問。
“明閣下,您知道神秘人不是一個人?”年輕軍官小心詢問。
“是的,我剛剛有收獲一點新的線索,你繼續,如果有需要我會補充。”
“他們和頓栗族族長見面的時候是五人,都是一樣的裝扮,其中一個是翻譯。和力朗以見面的時候是三人。沒有翻譯。”
“翻譯?會頓栗族和帝國語的人範圍不是很大,仔細找一定可以找到。”路德維希說。
“是的,殿下,我們已經找到了那名翻譯。”
“就是當地附近的一名村民,前段時間忽然賬戶有大額資金流入,已經被羁押審問,他招認了,”軍官繼續彙報, “他說雇傭他的人是奧魯艾爾公爵。”
“不可能。”路德維希和明遠山異口同聲地說。
年輕軍官閉緊嘴巴,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彙報,向上司發出求救的眼神。
杜焰公爵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殿下,我也知道是不可能。這可能是對方的障眼法,但是這也是一條線索,這件事情王儲殿下已經命人将案件列為最高級别,我們會非常慎重的。在有确鑿的證據前,不會真正地逮捕誰。要不要繼續?”
路德維希點頭。
年輕軍官額頭上都是汗,然後繼續在光屏上展示照片,講解道:“根據力朗以的招供,那三人都是坐懸浮車往返。我們已經調取影像監控,就是這輛懸浮車。”
光屏上一輛非常普通的銀色懸浮車。
“他們離開頓栗族駐地開進一個商場之後,這些人就消失了,”軍官說,“對方估計進行了變裝。”
“他們每次都是開往這家商場嗎?”明遠山問。
“是的。”
“有當時的影像資料嗎?”
“都有。”軍官回答。
“我覺得我們可以叫紀堯姆過來。”明遠山說。
紀堯姆是在半個小時後到達的杜焰公爵府。銀發貴族彬彬有禮和在場王子和公爵行禮後,問道:“殿下。您這麼急叫我過來是什麼事情?還是說是公爵大人有需要我效勞的?”
“不是我們,是明叫你過來的。”路德維希說。
“明?”紀堯姆轉頭看向黑發俊美青年,瞬間嘴角帶上了一絲笑意,“是我的榮幸了。”
明遠山和紀堯姆說,“不好意思,紀堯姆。你可以操作你的終端對影像中的人臉進行逐個識别嗎?我們要找三個人怎麼從商場出來的。”
“大約是他們到達商場後的6個小時内,有需要的話12個小時内出去的人。”
“有三次這樣的影像。我們需要找到,這三天有一輛懸浮車到達這個商場後檢索離開的所有人員。”
紀堯姆和明遠山讨論後,設置了一個程序,公爵大人吩咐人給幾人準備了咖啡。
一杯咖啡下肚,結果出來了。
“有七個人這三天都出現在商場。”紀堯姆操作終端,光屏上顯示出七名男子的圖像。
“有沒有熟悉的面孔?”明遠山問,這幾位都是權貴,帝都貴族圈隻有他們熟。
“沒有。”三個人都否認了。
“将這幾個人面容資料和帝國人口庫的資料進行比對。”杜焰公爵吩咐部下。
“也許不一定是帝國人。”路德維希說。
“那就所有的出入境人員資料也進行比對。”
“是。”年輕軍官說。
“可能沒有那麼快,帝國人口數量龐大。”杜焰公爵說。
“沒有關系,我補充一下我今天獲得的線索吧,”明遠山上前說道,“我今天與安德烈見面了。”
除了路德維希,房間内的幾人都驚訝地看着明遠山。
黑發青年繼續闡述:“根據安德烈的講述,他見到的幾人也是穿着鬥篷帶着面具,使用了變聲器。這與頓栗族的神秘人的裝扮類似。但是他識破了對方的僞裝,對方和他們交涉時表面上是一名中年人為主事人,但是真正的領導者是一個年輕人。A級精神力以上,Alpha,不超過三十歲。”
“這些條件如果檢索所有的帝都星的貴族。範圍非常小,”杜焰公爵沉思,“馬上安排人去排查。”
“是。”年輕軍官收到命令,立馬離開房間。
“如果說奧魯艾爾公爵府中符合以上條件的,愛德華是滿足的。”杜焰公爵幽幽說了一句。
紀堯姆是唯一不知道前情的人員,他一挑眉,有些訝異杜焰公爵的這個推論,他說:“雪崩的時候,愛德華和我在一起。”
“這正好是最佳的不在場證明。”杜焰公爵說。
“雖然有口供說是奧魯艾爾公爵,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可能是愛德華。”明遠山說。
“很抱歉,明遠山,我知道你和愛德華的關系非常好。但是奧魯艾爾公爵是皇位第三順位繼承人,而愛德華是第四順位。”杜焰公爵說得很直白了。奧魯艾爾公爵府有充分的動機。
室内陷入沉默。古往今來,多少事情證明,權利确實使人瘋狂。
“我還是覺得不是他。如果僅憑一份口供就進行定罪,冤枉愛德華的同時,真正的兇手也會繼續逍遙法外,”黑發青年說,“我相信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
明遠山始終記得,那個在地面指揮官的命令下重複攀登高塔,一次次從上往下跳的身影。他認識的愛德華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杜焰,所有人都有可能,但是愛德華不可能,”旁邊的金發王子說,“可以從其他的線索再追查。”
“是,殿下。”杜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