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遠山順便問了于格一個問題：“于格醫生，請問我的發情期之前大約三個月一次，現在好像提早了，距離上一次才隔兩個月。是什麼原因？”

于格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問明遠山：“最近有沒有接觸到易感期的Alpha，或者使用精神力？”

“易感期的Alpha應該沒有，但最近使用精神力确實有點頻繁。”

“是精神力全部耗盡的那種嗎？”

那天在紀堯姆家，精神力是已經基本耗盡了。而且當天晚上回到家也是興奮得又在自己卧室釋放了一次小型星海。然後就累得直接睡死過去了。

“是的。”

“那應該就是精神力的原因了。其實發情期提前也沒有什麼，這是身體自然的反應。我們一般都是建議順其自然。但是如果你實在介意的話，每次使用精神力的時候不要全部耗盡，适當保留一些，還有注意休息。”

“明白了，謝謝你，醫生。”

坐在沙發的路德維希一隻手托着俊美的臉，目光深沉地看着這邊。

等于格離開了。

路德維希問：“你已經去了紀堯姆那？”

“是的。怎麼了？”

“學得怎樣了？”

“才學會釋放兩米半徑的星海。”

“挺好的。”

雖然路德維希嘴上說着挺好的，但是明遠山感覺他好像心情不佳。他走了過去，彎下腰，讓雙目和路德維希那雙翠綠的眼眸保持在一個水平線上。

空氣中已經沒有信息素的味道了，但看着如此逼近的明遠山的臉，路德維希忽然感覺心跳有點加速。

“路德維希，你……”明遠山直視着路德維希。

“怎麼了？”路德維希垂眸說，掩蓋掉自己有些慌亂的心。

“你能不能不要這個姿勢，本來就肋骨受傷，現在還用手托着頭斜靠在沙發上，你的醫生沒有說這樣的坐姿對脊椎、腰椎都不好嗎？還翹着二郎腿，這樣有利于恢複嗎？”

路德維希把手放下，把大長腿也從另一條上放下來，背從沙發靠背上往前，整個人坐直。

明遠山也直起身來，滿意地點頭：“嗯，還是這樣看着舒服。你那麼慵懶地坐着，我都以為你已經好了。對了，我帶了一些東西過來，剛好可以給你做一道我以前很愛美食，你在這等一下。”

明遠山借用了莊園的廚房，謝絕管家等人的幫忙，在廚房裡折騰了半天。

最終給路德維希端上桌了，明遠山也給自己準備了一份。

“這是什麼？”路德維希看着黃色的圓形面包問。那個裂開的口中夾着一片厚黃油，像一條胖頭圓魚吐着舌頭。

“菠蘿油。雖然很多餐廳有各種版本，但我最喜歡這個簡單的版本，就是菠蘿包夾一片黃油。試試看！”明遠山邀請路德維希試吃。

路德維西拿起來，從菠蘿油的酥皮上往下咬了一口，滿意點頭:“不錯。這個口感我喜歡。裡面的黃油也很驚豔。”

“嗯，我也最喜歡裡面的那片黃油了。”明遠山表示贊同。

然後路德維希就看到明遠山戴上手套，把他自己面前的菠蘿油整個壓扁在盤子裡，然後把那像一張餅一樣的物體拿起來吃。

“是要這麼吃才對嗎？”路德維希問。

“ 哦，這隻是我的個人習慣。你的那個吃法才是大衆吃法，”明遠山覺得這樣吃很方便，把外邊稍微翹起就不怎麼會掉渣，而且黃油更均勻。

明遠山吃一口菠蘿油，再喝上一口管家準備好的花茶。“嗯——”就是這個味，明遠山下巴微微朝上，眼睛彎成了月牙。

對面的路德維希看明遠山這樣子，就很想撸貓。明真的很像一隻貓，什麼時候都想摸摸他的頭，看看是否真的毛茸茸的。

“碳水加油脂，負擔太重，不過都吃甜食了，這些都無所謂了，”明遠山把手中的花茶杯放下繼續說，“你心情好點了沒？”

路德維希身體有一瞬間僵住，明遠山察覺到了他剛剛的失落。他一直以為他的小貓這方面基本沒有什麼觸覺的，他也沒有否認剛剛的不快，說道：“好很多了。”

“有些事不要想太多，也許等等以後會有答案。”

“這句話有點耳熟。”路德維希說。

“也是在這個莊園，你曾經對我說過的。”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

“尊貴的王子殿下給我說過的話，我當然會記得。”明遠山剛好吃完菠蘿油，他把手套取出來，放在一旁說。

“你願意為我做這些，”路德維希笑了，“我是真的很開心。”

窗外已經沒有下雨了，但是草地上都是濕的。兩個人沒有打算外出，繼續坐在位置上邊喝花茶邊聊天。

“莊園裡都有什麼設施？”明遠山問道。

“基本的都有。”

“運動設施有嗎？”

“網球場、機甲訓練場、攀岩館、保齡球館……這些都有，你想要做什麼運動？”

“射箭。”

“有射箭館。”路德維希說。

“那我想叫愛德華過來，和他一起射箭，他不是說要和我比賽嗎？方不方便？”

“當然方便。”路德維希回答，“隻是你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