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錦反而笑了,“這種時候就不用說這些話了,朕也無能,遭奸人陷害。”
樊樂趕緊掏出令牌:“陛下,這是京外禦林軍營的令牌,軍營有三千人,希望能為陛下盡綿薄之力。”
傍晚時分,軍營裡飄起炊煙,。宋南錦從禦林軍營回來,拉開營帳,見到裴頤、江虞知和孟子歌在打牌,不禁笑道:“你們倒是清閑,萬軍之中在打牌。”
裴頤應道:“那是,你們這打仗的事,我們男人也幫不上忙是不是?”
若是從前,宋南錦就信了這話,可如今她卻覺得好笑,這人又在給她裝相,“那頤兒你有什麼好主意?”
聽到這久違的稱呼,裴頤抖三抖,“别,現在就别這樣喚我了。那兵法說,十倍圍之,那你兵力足的話,圍起來不就好了。”
宋南錦:“不夠,顧微十萬,我十五萬。”
裴頤便心不在焉道:“那你斷她糧草。”
宋南錦:“那不行,百姓會先餓死。”
“啊,赢了。”裴頤丢出最後一手牌,“什麼?你剛剛說不能斷糧草是吧?那這樣,你讓她劫你糧草,然後把那些人扣下,裝作她的人回城。不過,這樣一說,你直接劫她糧草也可以,然後裝作她的人進城。”
見宋南錦似乎在認真思索,裴頤便道:“我就是随口一說,你不用當真。”畢竟是電視劇劇情,不一定有可行性。
宋南錦坐到裴頤旁邊:“你家人被顧微圈起來了,裴穎在守西門。如果可以,那确實能派人先進去保護你的家人,再讓裴穎開西門。”
“不過,你這麼一說。”裴頤有些奇怪,“那我和虞知在哪裡?顧微沒發現我倆不在京城嗎?”
“聽樊樂的意思是沒有發現。”宋南錦道,“應該是有人假裝了你倆,你的侍男?”
裴頤一拍手:“那就是了,不錯嘛,竹清還是挺能幹的。那怎麼說?在天氣轉涼前能不能打下,一路到北方真的是越來越冷,等再涼一些我就遭不住了。”
宋南錦皺眉:“舅舅給你開的藥呢?你沒有在喝嗎?”
真沒有在喝的裴頤理直氣壯答:“那也不是一時就能見效的。”行軍路上,哪裡有那麼多條件喝藥,再說他這也不是緻命的病。頂多到了冬天,身體就會弱一些。
宋南錦觑他,“到時候再來治你。”
裴頤縮縮脖子,不吱聲。
江虞知和孟子歌已經倆人開了一場牌局,宋南錦喚道:“子歌,刺殺顧微的把握有嗎?”
孟子歌頓住,“那要看什麼情況,若她在深宮中,層層關卡自然有些困難。”
“如果順利的話,過幾日能把顧玉溪綁來。到時候我會要求顧微到城門談判,這種情況下,你有幾成把握?”宋南錦道,“前提是保證你的性命無憂。”
“明殺啊。”孟子歌沉思了一會,“以往我都是暗殺,明殺要保住性命,我也不知道有幾成把握。”
“那不急。”宋南錦起身道,“我去與安遠商量一下糧草的事。裴頤,你也來。”
裴頤不想動,“我去幹什麼,你們商量就好了。”
“帶你見見人。”宋南錦把他拽起來,“反正你也是閑着。”
裴頤不情不願地被拽走了,“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閨閣公子,不要對我報這麼高的期望。”
“還閨閣公子呢。”宋南錦冷笑一聲,“你都嫁給我多少年了,真不害臊。”
那守宮砂還在呢,不過這話裴頤不敢說,怕宋南錦作弄人的勁頭上來了,今晚就拉着他圓房。
王真之等一衆将領等着議事,見宋南錦把裴頤帶過來,都有些吃驚。王真之倒還好,畢竟她有一個厲害的弟弟。那剩餘将領就不理解了,這帶個男人來做什麼?就算是鳳後殿下,那總歸還是後院相妻教子的男人。
這蔑視的表情都擺在臉上了,裴頤低頭裝作看不見,内心有些尴尬,都怪宋南錦發神經。
宋南錦沒解釋什麼,先把糧草計劃說了一遍。大家一番讨論,決定這事同時進行,若顧微不上鈎去搶她們的糧草,那她們便去打探消息,搶顧微的糧草——但不一定能打聽到。宋南錦問道:“那諸位覺得如何把消息送到顧微耳朵裡?”
衆将領有說截下顧微安插奸細的密信,然後寫上這條消息寄過去。也有說裝作第三方勢力給顧微通風報信,或者策反已經對顧微投誠的人。再也有說讓人拿着這個消息去向顧微投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