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有因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臉但力道不重。

嘟囔打着哈欠卻對方突然使勁一下打在臉上，念有因瞬間清醒坐了起來：“幹嘛這是！”

言于錦收回手甩了甩：“在敵人幻境裡還能睡的這麼香，都不知道該罵你是心眼大還是缺心眼了。”

念有因茫然，回憶，恍然，随後摸了摸自己身上：“咦，我傷好了？”

“拜托，治療你的人是我，怎麼可能會還沒好。”

人未至聲先入，爾槐作為玖宮嶺一等一專攻治療的俠岚，要是連這點外傷都治不好幹脆就得砸了他大殿的牌子了。

念有因微愣擡起手指着推門而入的爾槐茫然的看向言于錦，你說這裡不是幻境嗎，怎麼爾槐姐在這個，幻境裡？

言于錦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他一醒過來就在玖宮嶺的訓練場裡，要不是記憶還停留在追“莫斜天”身上現在他也茫然。

爾槐抱着手臂看面前兩人眉來眼去的模樣微微挑眉：“你倆調情去圖知命那兒去，他說你醒了去他那裡一趟。”

言于錦瞬間睜大眼睛一副你這人怎麼睜眼說瞎話的表情指着自己又指着念有因，念有因連忙下床連拖帶拽的把人拉走：“爾槐姐我們走了！”

看着兩人拉拉扯扯離開的背影，爾槐嘴角的笑意緩緩淡了下去：“還是那麼鬧騰。”

這裡的布局和玖宮嶺一模一樣，他倆都要開始懷疑這裡到底是不是幻境了，除非真的了解玖宮嶺，不然怎麼連這顆枯黃葉子樹都能一比一的還原。

木門沒有關上，走進去就看見正在沏茶迎客的圖知命：“調查的怎麼樣。”

兩人猶豫對視一眼，念有因緩緩舉手：“圖師傅你在問我嗎？”

“這不是廢話嗎，就你和零最能勾搭。”

圖知命端起茶杯輕輕嘬了口，言于錦最先坐在石椅上：“怎麼從這裡出去。”

“剛來就走啊，不多玩會？”

念有因偷偷摸摸的坐在另一個椅子上。這個幻境也太奇怪了，應該是那兩個零其中一個的幻術，但是這個幻境怎麼說。

“像真實的一樣？”

正灌上一口茶的念有因差點噴出來，圖知命可不管那麼多直接笑出聲：“這裡就是真實的。”

“幻術為假，何來為真。”

“哎呀，假假真真誰又能說得準。不過嘛，我們的确是記憶碎片構成的。”

言于錦沉默，像是在思考這話的真實性，因為這個幻境是玖宮嶺他整個警惕性都下降了幾分。

“但是，他，呃，沒見過你也沒來過玖宮嶺吧，哪裡來的記憶。”

那兩零不管是誰念有因都沒有印象，如果說是記憶的碎片，那也不能直接造出整個玖宮嶺還一比一還原爾槐，圖知命他們吧。

“要我長話短說嗎。”

“我要你展開說說。”

每次圖知命長話短說都特别令人聽不懂，看着念有因頗為幽怨的目光圖知命輕笑兩聲：“我們是世界命數‘正常’後的結局。”

言于錦/念有因：……嗯？

“窮奇當年降臨無極盛地，俠岚損失慘重，僅存的俠岚拼死抵抗最終封印窮奇。于是就這麼過去了千年……”